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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你的好意,不过他不需要,我自己可以教好他。”青汣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他的提议。
燕西楼先是有些诧异,随即又觉得理所当然,她若是就这么答应了,也就不是她了。
如此想着,他便也释然了,道:“算上这次金矿的事,我欠你两个人情,将来有一但凡是你需要,尽管拿着那块血玉来找我。”
“……好。”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青汣居然没有拒绝。
燕西楼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后者察觉到他的目光,不由蹙眉反问:“怎么,燕世子这是准备出尔反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燕西楼笑。
“燕世子怕不是对‘君子’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青汣斜睨了他一眼,眼里的嫌弃毫不掩饰。
燕西楼一怔,待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揶揄之意后不禁失笑不已。
不管愿不愿意,在燕西楼的强势威压下,燕西玦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踏上了回金陵的路。
至于青祺,他见青汣在这里过得尚算不错,便也放下心来,跟着一起走了。
临行前一晚,死活拉着青汣聊了大半宿,主题是——“燕西楼不是个好人,以后离他远点!”
青汣对此十分无语,青祺的关心她不是不能理解,但问题是,她看起来就那么像个单纯到识人不清的真少女吗?
是,燕西楼是城府深不可测,但她也不是个傻子好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和燕西楼统共加起来也不过见了三次面而已,青祺真的不会想太多吗?
摇了摇头,青汣叫来木茗道:“上次我让你去当掉的那块血玉还记得吗?”
“记得,因为是死当,咱们可是白白得了五万两银子呢!”木茗颇有些自得地道。
“咳,”青汣有些不自然地看了他一眼:“去想办法把它赎回来,不拘着多少银子。”
“啊?”木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姑娘你是跟我开玩笑呢吧?”
青汣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
木茗一听,脸色顿时苦了起来:“姑娘你这不是为难我吗?那可是死当,当时好了不再赎回的,再者,万一那掌柜的已经转手给别人了,我又上哪儿去寻去?”
“我自有我的考虑,你只管去,若是已经转手了那便算了,若是没有,你尽力跟那掌柜的斡旋一二,没有人会嫌银子烫手。”
并非是她故意出尔反尔,只是燕西楼与药王谷关系匪浅,按照之前药初年的法,药王谷似乎欠了他一个不的人情,如果燕西楼开口要《梅花易数》,想来应该能少费不少功夫……
“那成,我这就去试一试。”着木茗便要出门。
“等等,我同你一起去。”为保万一,她先去找药初年打探一二,无论这血玉是否能赎得回来,药王谷她是一定要去的!
……
日暮时分,二人在城门口会合,一见面,便见木茗满脸兴奋地道:“姑娘,成了!我已经用我那三寸不烂之舌服了掌柜的,他答应咱们用八万两银子把东西赎走,不过我今日身上没带那么多银票,就先付了一半定金,明日再来将东西蓉!”
“很好,你辛苦了!”青汣听罢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方才已经向药初年打听过了,他从未听过什么《梅花易数》,如果他没有撒谎,那么连他这个少谷主都不知道的东西,必定是药王谷极其隐秘的重物,外人想要借阅只怕是难上加难!
“不辛苦不辛苦!”木茗连连摆手,两个人一边往回走,一边嘴里不停地念叨道:“不过话又回来,那个掌柜可真是个黑心的,一开始愣是咬死了不松口,什么不能毁了老店的声誉云云,等到我把价格抬到八万两,他又立马改口。啧啧,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然而木茗所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刚离开当铺,魏乘后脚就进去了。
翌日,木茗起了个大早就往蓟州城去了,去的时候是兴高采烈,志气满满,回来的时候却是垂头丧气,整个人跟霜打聊茄子似的,蔫了。
青汣一看他这副模样心里便猜到了几分,于是问道:“怎么,事情出了变故?”
“别提了,”木茗不禁气闷道:“我方才差点没跟那个掌柜的打起来,明明好的我出价八万两把那血玉赎回来,连定金都付过了,可姑娘您猜怎么着,今日我一去,那掌柜竟然告诉我血玉已经被别人用高价买走了!”
“您,这叫什么事儿啊!”木茗气得直上火,恨不得直接把掌柜的拖过来打一顿。
“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青汣皱眉问道。
木茗一个劲儿地摇头叹气:“那掌柜的一口咬定,买主只是个路过蓟州的游商,在蓟州待了一晚就走了!”
青汣捏了捏眉心:“罢了,也不是多重要的东西,买走就买走吧!”左右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燕西楼还这个所谓的人情,如今血玉被人买走,倒是少了同他的牵扯。
“你这段时间准备一下,等一开春,路上雪融了,咱们就离开这里。”
木茗听得一愣:“离,离开孟家村?那咱们去哪儿?”
“北川。”
……
却燕西楼一行离开孟家村后,并未在蓟州城多做停留,直接便踏上了返回金陵的路程,然而刚出蓟州城没多久,魏乘便嚷着忘了给他祖母还有母亲带礼物,死活非要燕西楼陪他再回去一趟不可。
燕西楼自然是不可能由着他:“我还有公务在身,没工夫陪着你胡闹!”
魏乘撇了撇嘴:“啧啧,这会儿倒是想起来有公务在身了,之前也不知是谁非要绕远路往孟家村跑一趟……”
话未完就被燕西楼一个凉飕飕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两个时辰,你若是回不来就自己想办法回金陵吧!”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