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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江离开后,白苏也没了再待下去的兴致,甩了甩衣袍出了怡香楼,在对面酒楼坐着的付博仁见白苏出了来,也下了楼去。
“白大人,谈的怎么样?”,付博仁上前小声的问了句。
白苏捋了捋额前的长发,直至今日他还是不习惯这长发,“这个吴江倒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动给我出三倍的价格,想要私吞另外的两倍的钱”。
“那咱们是供应还是不供应?”,付博仁继续询问。
“武慧王金山银山都有了,等到削了这武慧王这钱可就都归了朝廷想捞都捞不着了”,白苏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把折扇打开来,“如今能赚一点儿是一点儿,你能筹集多少的粮食药草通通高价卖过去”。
付博仁有些担忧,“白公子,在下有一件事情想问,若是让武慧王准备充足,等到了武慧王反叛之时,若是因此导致朝廷失利,战场失败,那可就是千古罪人了,为什么您和东家要这么做?”,付博仁的担忧无不有道理,武慧王自己还有他手下的那帮子老将士都曾经跟过先皇征战四处,这可都是经历过各种战役,经验丰富的老将啊,两相对比,朝中的那些将军都还只是些年纪轻轻,未经战场洗礼的乳臭小儿。
“这话让你说的怎么这么不中听?”,白苏吐槽道,转而啪的一下合上了扇子,“我突然一琢磨,洛家覆灭了也挺好,这样晚儿就可以休了那洛铭涵,到时我就可带着晚儿,拿着钱找个地方逍遥快活一辈子”。
“白公子!”,付博仁提高音量重重喊了一声,语气中难掩怒气,“白公子还请自重,东家已作人妇,若是被休弃,岂不是让他人嗤笑,更遑论是休弃自己的夫君”。
白苏仰脖望天翻了个白眼,“行行行,你说的都对,行了吧”,懒得跟这种顽固不灵,思想根固的人纠缠,白苏甩开袖子,大步迈着向前走去。
“白公子,刚才的事情你还没跟我说呢?”,付博仁在后面追着问道。
白苏举着折扇挥了挥胳膊,“去问你东家”。
小院里,焦蓉赌气的关上了门,“今日我绝对不去边封,我也不要嫁给玉扶”。
门外,焦峰冷着脸,脸上满是怒气,“来人,把这门给我砸开”,身后的侍卫听了吩咐,举着斧头,一下一下的劈着门。
一声声的砸门声传来,焦蓉揪着手帕,大哭着对着门外喊道:“爹,你是要逼死女儿吗?”。
玉扶站在院门外想要进去,身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他拉住了,“二弟,你还是在这里耐心等等吧”。
玉扶回头,一张邪魅狂放的脸撞进了眼帘,“大哥?”,玉扶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自幼他便害怕这个长他几岁的大哥,“大哥,你听到了吗?蓉蓉她哭了,我想去看看”,玉扶一双不忍心的眼睛始终看着焦蓉所在的房子。
玉琢冷冽的脸上,勾起一抹嘲讽,“二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这婚事是爹和焦大人早就定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让你这段日子过来就是培养感情的,如今婚事临近,她就是不去也得去”。
“可是蓉蓉她不开心,我也就不开心”,玉扶心内矛盾万分,既希望焦蓉和他成亲,又不希望焦蓉难过。
“哼”,玉琢不屑的哼出声,“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等你们成了亲,生米煮成熟饭,她就会消停了”。
门被劈开了,木屑七零八落的散落了一地,焦夫人携着丫鬟赶了过来,今日去了趟布装,没料到一回府便听下人汇报说玉世子带着人来接玉扶和焦蓉回边城成亲。
“玉世子”,焦夫人见着站在院门口的玉琢,连忙行礼问安。
玉琢挑起眉目,伸手扬了扬,冰冷的说道:“焦夫人无需多礼”。
焦宁此刻正与焦峰站在一处,却不敢上前劝阻自己的父亲,见着娘亲过来了,连忙迎了过去,屋内,焦蓉从梳妆台拿出了一把剪子,抵在了脖颈处,从屋内缓缓走了出来。
“蓉儿,你这是要气死爹吗?”,焦峰看着缓缓走出来的焦蓉,眼睛紧盯着她手上的剪子,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出了差错。
“今日,若是你们再逼我,就抬着我的尸体去吧”,焦蓉绝望的看向自己的娘亲,“娘,女儿不孝,下辈子再孝敬您”。
“蓉蓉,听我说几句”,焦宁搀着焦夫人急步走了过来。
焦夫人心疼的看着这个倔脾气的女儿,“蓉蓉,今日你若是做傻事,娘就陪着你一起去”。
“娘”,焦蓉急了,“娘,你们不要逼我”。
焦夫人又上前了一步,痛心疾首的说道:“你这是要逼死娘啊,你要看娘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蓉蓉,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焦宁试探着靠近焦蓉。
焦蓉见哥哥上前,后退了几步,两人就这样一个向前,一个后退进了屋内,“蓉蓉,我知道你不想嫁给玉扶”,焦宁尝试着和她沟通。
“哥哥,如今即使我不愿意,爹爹也不会如了我的意,我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焦蓉心内已然是死灰一片。
焦宁定睛的看着焦蓉,终于还是不能像父亲那样狠下心来,“那白亦呢?”。
听到白亦的名字,焦蓉明显的颤抖了一下,那个救了她两次的少年郎,眉目俊秀,气质爽朗,已经深种在了她的心里,那里充满了眷恋,眼泪不觉便已夺眶而出,“哥哥,白公子已经走了,我与他此生无缘”。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白亦去哪里了吗?”,焦宁压低着声音说道,“白亦现在就在边封,你先跟着玉扶去边封,去那里后,我帮你联系白亦,他已经救过你两次,你去找他,他一定愿意帮你”。
“可是......”,焦蓉满心顾虑的说:“白公子不过是个生意人,又怎么能跟武慧王府相抗衡,若是让武慧王他们知道了,白公子岂不是也会跟着遭殃”。
“白公子是南疆人,他大可带着你去南疆,武慧王府的手还伸不了那么远”,焦宁安慰着她。
焦蓉犹豫了,“哥哥,你可是骗我的?”。
“蓉蓉,哥哥怎么会骗你,你可是我最疼爱的妹妹”,焦宁郑重的说道,眼神坚定的看着焦蓉。
从他的眼睛里,焦蓉挑不出一丝的哄骗之色,拿着剪刀的手缓缓的放了下来,“哥,我信你”。
焦宁手牵着焦蓉走了出来,焦夫人见她安然无恙,吊起的一颗心放了下来,上前拉住了焦蓉的手,“蓉蓉,你可吓死娘亲了”。
“娘,女儿不孝,让您受惊了”,焦蓉委屈着扑进了焦夫人的怀里。
焦峰见焦蓉出来,也猜到焦宁一定是说服了她,便也不再多言,院门口的玉扶紧绷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身旁的玉琢看着远处那抹藕粉的身影,眼神晦暗不明。
上了马车后,焦夫人不放心的再三叮嘱着,玉琢悄无声息的走近焦宁,“倒不知焦兄是如何说服一心寻死的妹妹的?”,冰冷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戏谑。
焦宁偏头,面色不变,清冷的回道:“并未劝阻,妹妹自己想开了而已,况且,玉扶对她也是极好,以后想必也不会受了什么委屈”。
“是吗?”,玉琢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不待焦宁回话,径直去了前面的马车,一行人,乘着晚霞去往了边封。
早上的天空还是晴朗一片,这会便乌云密布起来,昨日同环环玩的太久了,今日里,又早醒了,这会儿倒是犯起困来。
南云晚躺在太师椅上,昏昏欲睡,明月坐在一旁绣着夏衫,院子外,两抹浅绿色的身影正往着这边走来。
“夫人”,翠儿小声的说道,“夫人,您确定要去拜访王妃吗?”,翠儿心内还是担忧,到底是不是王妃害死了小少爷,她也不能确定,可是余大夫说那秘方是宫中的,听闻王妃与皇后关系甚好,也说不定就是王妃做的。
“翠儿,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孩子枉死吗?”,闵恩梦语气中难掩狠厉之色,“即使不是她做的,这件事也绝对和她脱不了干系”。
“夫人,奴婢一定要为小少爷报仇”,一提起小少爷,翠儿又忍不住的流起眼泪来,“夫人咱们现在怎么做?”。
闵恩梦猛的停住了脚步,思虑了一会儿,收起了脸上的戾气,转而换成了一副恬静的模样,“翠儿,在这王府里,暂时我们还没有蚍蜉撼大树的能耐,如今,咱们且先亲近着她,总会有机会算计到她”。
“是,夫人”,翠儿抹了下眼泪回道。
闵恩梦嫌弃的瞥了她一眼,警告着说:“赶紧收起你的眼泪,一会儿到了王妃跟前,要是被她看出了不妥,有你好受的”。
翠儿连忙诺诺称是,衣袖胡乱的在脸上又抹擦了两下后,脸上恢复了平静的神色。
院门半掩着,闵恩梦推门走了进去,翠儿跟在闵恩梦的后面顺手关上了院门,南云晚和明月听到声音同时抬起头来。
“王妃安好”,闵恩梦走近后,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王妃安好”,翠儿也跟着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南云晚疑惑的和明月相视看了一眼,这女子看着有些面熟,南云晚甚少和京城内的贵家女子打交道,这眼前的女子他也只是感觉像是哪里见过并不清楚是谁。
只不过让她意外的是,这女子流产入了王府后,之前的几天一直不见香荷院内有什么动静,今日里,倒是直接来了她的红藕院了。
原本浓重的困意,此刻已经被冲散的消失了踪迹,南云晚站起了身,虚抬了下手,说道:“梦夫人无须多礼,身子不便还是要多多休息”。
闵恩梦衣袖下绞着手帕,心里怨恨着:南云晚,我有此下彻不是你害的,面上却漾起了一抹笑意,“多谢姐姐关照,近日里身子已无大碍,大夫也说妾身可以多出来走走,透透气,只要不吹太多风便好”。
“那梦夫人便随我进屋里坐会儿吧”,南云晚转身踏入了室内,“明月,上些点心茶水来”。
闵恩梦随着南云晚入了室内,与一般的女子闺房中熏香四溢不同的是,这红藕院的屋内却闻不到一丝的香气,若是轻嗅反倒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墨香,客厅的一侧放了一个大大的书架,上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
“姐姐也爱看这本书?”,闵恩梦瞅见了几个熟悉的字眼,走到那书架前,将书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