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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澡后,小林容很快便入睡了,洛铭涵却怎么也睡不着,想到南云晚就睡在隔壁,洛铭涵只觉得头脑清醒的更狠了,悄悄起身披了件外衣后去了南云晚所在的主卧。
南云晚睡的很沉,丝毫没有察觉到屋内走进来的人,被子被掀开了一角,腿露在了外面。
洛铭涵看着眼前床上的一幕,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神里却满是宠溺,走近床边,伸手将被子给南云晚盖好,又轻轻的掖了掖被角,睡梦中的南云晚有些不安稳,翻动了下身子,贴近了床里面,外面留出一大片空位置,洛铭涵掀起一角的被子躺了进去,听着南云晚均匀的呼吸声,这才安稳的睡着。
今日朝堂内气氛有些严肃,洛逸澜审视着下方的人群,沉声说道:“武惠王在北地私自养兵,开采金山银矿密而不报,如此,丞相大人也觉得是合情合理的吗?”。
被点到名的沈相爷,连忙走出了队列,跪地回道:“皇上,北地一直安稳,未出现过任何动乱,私养兵士一说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那只能说有些人故意在散播谣言,想要挑拨皇上与武惠王的关系,引起天晟动荡,好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沈相爷略有些混浊的眼睛里透露着精明,武惠王私养士兵的事情就算高台上的惺帝听说过,也未必拿的到证据,毕竟,藏兵于民这么隐秘的举动就算是惺帝派多少人去查都查不出来的。
“沈相爷不愧是武惠王的表亲,血浓于水,到了今日也能如此这般的维护”,洛逸澜身子略微前倾,有些玩味的看着底下跪着的沈相爷。
沈相爷身子又向下伏低了几分,“皇上圣明,臣一心向着皇上,更向着天晟大朝,实话实说,绝无偏袒之意”。
洛逸澜的眼底酝酿着风暴,随时都可能爆发,换了个坐姿后,对着下面又道了一句,“沈相爷说自己对天晟朝忠心耿耿,不知这忠心可不可表天地日月?”。
沈相爷稍微抬高了眼,对着队列中的几人使了使眼色,队列中,走出一个人来,跪拜在地上,“皇上,臣愿为相爷作保”。
接着又连续出来了几人,皆俯身说道:“臣等皆愿为相爷作保”。
沈相爷料想着法不责众,这么多人支持着,猜测着惺帝也不敢真的有什么举动,这要是一旦揪起来,动摇的可是洛家的根基。
洛逸澜冷笑了几声,脑子里忽然浮现出白苏的身影来,那个沉稳果断,睿智有为的青年才俊,不知面对此种场景会怎么做?
“苏景城可在?”,洛逸澜又出声问道。
苏景城听到洛逸澜的点名后,提起官袍趋步走出了队列,跪拜回道:“臣在”。
洛逸澜随口问了句,“你与白大人相处时间久了,若是遇见此事,你觉得白大人会怎么处理?”。
洛逸澜只是随便一问,沈相爷眼睛里流露出讽刺,看来这惺帝是没什么招好使了,放下了心来。
苏景城听到皇上问话,心内一喜,临回来前,白苏给他塞了封信,说是哪天皇上要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朝堂上的那帮老臣时就把这封信交给皇上,他当时还疑惑,没想到,今日竟真的应验了。
苏景城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举过头顶,回道:“白大人想说的话都在这封信里,请皇上过目”。
李公公从高台走下来拿过苏景城呈上的信,交给了皇上。
听到苏景城说有白苏的信,洛逸澜心中生了几分期待,不知这信中有没有什么良策,李公公恭敬地将信呈了上来。
洛逸澜心内激动,面上却竭力维持着平静,慢条斯理的打开了书信,展开来看,‘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信中除了这句诗外,底下还缀了八个小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反复的看了几遍后,洛逸澜的唇角上翘了一个弧度,重新恢复了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审视着底下跪着的几人,出声说道:“小李子,去把朕御书房的桌子上摆着的奏折呈上来,让沈相爷这些个忠臣好好看一看”。
跪着的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等到奏折被送到了跟前,沈相爷才大着胆子抽了一本翻看了起来,这一看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了起来,慌忙又抽了一本翻看,接连着翻看了七八本后,额头处早已渗出了一层惫。
其余的几人也相互传阅了几本奏折,这几本里莫不是上表武惠王勾结朝臣预图谋反的事情,而他们的名字皆在其中。
沈相爷的手渐渐发起颤来,在看上手上这本奏折中陈述的“藏兵于民,私自铸造兵器”的文字后,手一抖,折子‘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打破了大殿内的安静,犹如一颗石头坠入了平静如镜的湖水涤荡起层层波纹。
“皇上,老臣对朝廷的忠心日月可鉴,这折子内的都是对老臣等人的污蔑,万望皇上明察秋毫,还我等一个清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沈相爷算是没有了刚才的那份心高气傲,反倒低头乞怜起来。
其余的几人也纷纷跪地求情,“皇上,请为臣等做主啊”。
喧闹声一下子充斥了整个大殿,洛逸澜冷眼看着底下的人,“怎么?沈相爷还觉着自己被冤枉了不成?这一条条一件件做过还是没做过,沈相爷心里难道就没一点儿印象?”,审视的眼睛里满是讽刺,“你们背着朝廷,相互勾结,鱼肉百姓,沈相爷可对得起朕对你的信赖?”。
洛逸澜的话句句诛心,沈相爷盯着眼前的那一堆奏折竟再也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来,如今,只期盼着能平安出了这皇宫,到时,再另想脱逃之计。
可是沈相爷又怎会料想到,有了白苏的那封信,此刻洛逸澜犹如吃了颗定心丸般,势必今日便要大刀阔斧的整顿朝堂,‘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势必要把这朝堂内的朽木杂草处理干净。
“来人啊,将沈相爷一干人等关押进天牢,听候发落”,洛逸澜毫不犹豫的开了金口,跪着的苏景城连忙起身小跑着回了队列里,生怕被那些士兵错认成沈相爷的同谋了。
两边站着的朝臣此刻纷纷议论开来,有好奇那些奏折的,有早就看不顺眼沈相爷为人的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也有一些私下里与沈相爷或者武惠王稍微有些牵扯的则暗自担忧。
洛铭涵和洛铭宣相互对望了几眼,两人面容皆是严肃,又皆好奇白苏在那封信里说了什么,原本是一个平常的再平常不过的早朝,竟成了不久之后那场大战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