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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好歹吃口东西吧”,香林忧心的看着焦蓉,自打昨日回来,小姐就一口饭也不吃,一口水也不喝,这哪能受得住。
焦蓉昨晚才听哥哥说,那白公子真名乃是白苏,年纪轻轻,却已是朝廷重臣,深得圣心,“香林,你说玉世子会不会对白公子不利啊,若是他对白公子动了杀心——”。
“蓉儿”,焦宁缓步走进来。
焦蓉抬头看见焦宁,心里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两三步跑到焦宁面前,询问白公子的下落,“哥哥,白公子他怎么样了?”。
焦宁揉了揉她的头,言语间有些微恼,“白大人自然是安然无恙,你就别担心了,倒是你,怎么连饭都不吃了?”。
“我吃不下”,焦蓉蹙着眉,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望着焦宁,“哥哥,我可以嫁给玉扶,但是要先把白公子放了”。
“玉世子想拉拢白大人,他不会有生命危险,你就放心吧”。
“可是——”。
焦蓉还要再说,焦宁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话,“你先好好吃饭,养足精神,等着明天成亲,今日我还有些事,明日再来看你”。
“哥——哥——”,呼喊的声音渐弱,焦蓉知道哥哥是不肯帮自己了,如今,她要自己想办法救出白公子。
喜娘一大早就赶了过来,焦蓉乖巧的任人摆弄着头发,“哎呀,二夫人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喜娘我干这一行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漂亮的新娘子”,喜娘恭维的说着话,嘴巴比抹了蜂蜜还要甜。
无非是想讨几个赏钱,焦蓉示意了下香林,香林识趣的从荷包里掏出了一把碎银子,塞进了喜娘的手里,“哎呦呦,二夫人真是福星高照之人”,喜娘笑的合不拢嘴,挥了挥手中的帕子朝外面喊了句,“新娘子已经准备好了,上花轿咯”。
焦蓉被盖上了大红的喜盖,香林牵着她走到了门口,耳边听得一句小声的提醒,“二夫人,您得哭两声,这是咱这儿的习俗,新娘子哭的越凶,这成亲后才能过的越甜蜜,这叫苦(哭)尽甘来”。
“哭不出来”,焦蓉掩在喜盖下的脸浮上了一抹讽刺的笑,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傻子,她哭不出来,反倒想笑。
“哭不出来也可以,也可以”,喜娘心怕自己再多说两句,这新娘子翻了脸,便连忙掩着帕子闭了嘴。
喇叭唢呐的声响,惊扰了还在休憩的白苏,走到院子里伸了个懒腰,长长的舒展了下身子,心里犯嘀咕:“今日是她成亲的日子啊?真是可惜了一位好姑娘”,非是他嫌弃玉扶智力有缺,而是惋惜焦蓉的身不由己,余生漫漫,若然身旁之人非心中所思所想的那位,该有多难熬。
玉琢缓缓的合上宾客到访的名单,对着身后的一人说道:“今日来参加婚宴的便是我武慧王府的朋友,而那些不来的,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末将知晓”,那人说着在脖子上比了个“杀”的手势。
白日里还阳光正好,及至暮色,却开始乌云密布,紧接着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焦蓉静静的坐在床上,红烛垂泪,已然烧掉了大半。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玉扶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不知谁推了他一把,一下子将他推到了焦蓉的面前,险些将焦蓉撞到,幸而两手及时的撑在床板上。
“新郎快揭盖头啊”,有人起哄嚷嚷一声,众人随即附和。
玉扶回头瞥了眼起哄的人群,脸颊羞赧的泛着红晕,迟疑的伸出一只手,捏住了喜盖的一角,缓缓的往上揭。
“玉扶,你对我很好,可我已经心有所属”,喜盖下,焦蓉浅声说话,字字入耳犹如针扎挑拨了耳膜,玉扶只觉着耳朵里刺痛非常,揭喜盖的手顿在那里。
“蓉.....我......”,玉扶犹犹豫豫着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蓉儿她——
“新郎,快揭啊,揭完了就该喝交杯酒了”。
“快啊”。
......
玉扶起身往那群起哄的人群走去,众人皆疑,只见他伸手推了一把,将众人往门外推,边推边说道:“蓉儿只能我一个人看,你们都走,都走”,他本就被众人当做傻子,如今这般举动,众人不疑有他,只觉着是他太爱新娘子,纷纷调笑着往门外走。
阖上门,众人在门口凑了一会儿,外面风雨渐大,没一会儿,屋外便没了人声。
焦蓉兀自揭开了喜盖,望向玉扶,他本就白皙,如今罩在大红的喜服里,更显唇红齿白,他的身体很高算得上修长,若非脑子有病,也定是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偏偏那双眼睛没有一丝清明之色,呆滞的让人心生厌恶。
玉扶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挨着她坐下,沉默半饷,忽而说了句,“蓉儿,这院子里我特意种了很多海棠花呢”。
焦蓉不知道他突然说这个干嘛,顺着跟了句,“哦”。
玉扶想起他初次遇到焦蓉的场景,唇角向上弯着,他词语匮乏,做不来文人骚客那般随口吟诗颂词的腔调调,他就是心里欢喜,像洒了蜜罐般处处甜蜜。
“玉扶,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知道你特别宠我,可我就是......”,焦蓉说着说着便抽噎了起来,“可我就是只把你当朋友而已,我承认我是嫌弃你是个傻子,可我其实并不想伤害你的自尊”。
“我骂你凶你,就是想你讨厌我,其实我......”。
眼泪如决了堤的江河,玉扶拿着帕子耐心的帮她擦干,“你喜欢白公子,我带你去找他,你别哭,我带你去找他”。
雨水哗啦啦的作响,将两双疾步奔跑的脚步声完完全全的遮掩住了,天色暗沉的浓重,教人瞧不真切远处的物景。
打昏了两名守卫的士兵,白苏才悄然的溜出来,还好身上的格斗技能没还给国家,这玉琢说他“有眼不识泰山”呢,还真不是贬损他。
白苏之所以乖乖的呆在这,就是想看看他这武慧王府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到没想到昨晚侦查了一番,发现北地果然与大月国有勾结,试图两边夹击,大月国施压南疆,届时镇守南疆的军队不能擅自调离,北地正好趁机南下,直取京都,啧啧,计谋是好,倒是武慧王给大月国开出的条件令白苏不耻于口,割让国土简直是天下之大耻。
“白公子——”,刚才玉扶说白苏被囚禁了,没想到他能逃出来,焦蓉欣喜的扑进白苏怀里。
“呃——”,白苏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焦蓉,又看了看对面站着的玉扶,脑子里塞满了一连串的问号,现在不该是洞房花烛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