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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慈溪原本站在外面,竖着耳朵偷听,这听了半天也没见洛铭涵问出口,王爷不着急,他都要着急了。
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一名女子先他一步跑了进去,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药味,他探了下头,仔细嗅了嗅,确实是药没错,就在那女子身上背着的包袱里。
“王妃,药材全部寻到了”,明珠说着将身上的包袱卸了下来,放到桌子上,洛铭涵目光深沉的看着那包袱,隐约间有火光在眼中一闪而过。
晚儿,她真的是他的晚儿?!
游慈溪已经偷偷溜到了洛铭涵的身后,悄悄的推了他一下,洛铭涵心领神会,自是明白他的意思,看向南云晚时,神色紧张了不少,张了张口,只觉得喉咙里似有絮状之物堵塞般,没发出声来,捏起身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子,才故作不明的问向南云晚。
“晚儿,这些药材是做什么用的?”。
南云晚静默的看了洛铭涵一眼,又垂下了头,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这些日子,她不断的安慰自己,不管最终是何结果,她都想知道如今的皮囊之下的真实面孔是一副怎样的模样,至于洛铭涵,他迟早也会知晓这些。
所以,此时此刻,她也没必要再继续隐瞒这件事情了。
复抬起头,迎上洛铭涵的目光时,南云晚的眼里已经没有了躲避和胆怯,盈声说道:“王爷,臣妾确实有件事要告诉你”。
洛铭涵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一下,看着南云晚进了内室,稍许,又拿着一封信走过来,递到了他面前,“王爷,这是家母留给臣妾的信,还请王爷过目”。
洛铭涵迟疑的接过信,葱白的指尖微微颤抖着,一字一字的细细读了一遍,眸色晦暗的双眼逐渐明亮。
她是他的晚儿,她是他的晚儿,无疑——。
欣喜染上双眸,洛铭涵竭力克制自己的激动,将南云晚揽入怀中,紧紧拥着,似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血肉里,细语喃喃着她的名字:“晚儿——”。
我好想你——,天晴时想你,阴雨时想你,落雪时想你,孤独开心时都会想你,每日每夜都想你,想你的夜晚最是难熬,想你的白天漫长无际。
“晚儿,我的晚儿”。
眼眸氤氲着水汽,双眼泛着通红,周遭的旁人早已经自觉的退出去了,只余下了此刻叩开了心扉,驱散了彷徨的两人。
“王爷,你哭了吗?”,南云晚只感觉脖子上有些湿意,湿润的地方暖暖的,像是滚烫的泪滑落在肌肤上的感觉。
情动处,最易伤人,情伤处,却又最易动人。
是他当初的一言欢喜,害的她被遮掩了原本的容貌,是他的自私害的她受了这么多委屈,往年的一幕幕如时光机里的碎片又被翻涌上来。
他冷漠的站在不远处,任由其他姑娘欺辱她貌丑,看着她不甘不屈服的样子,他虽然心疼,却任由事态发展,不管不问。
母妃临终前,慨叹“女大十八变哪——”,话里话外暗示他若是不愿意,就将当初的那道赐婚的圣旨当做孝子过家家的戏言,不遵守也可,他虽然最终未表态,可心里却动摇过念头。
最终,真相却是自己害了她,罪魁祸首——是他。
“王爷——”。
南云晚轻声唤了句,洛铭涵“嗯”了一声,依旧紧紧的抱着她,没有松开的意思,嗅着他身上浅淡的墨香,南云晚心底长叹了一口气,伸手环住了洛铭涵的腰身,将头埋进他的胸膛。
此刻相拥,无言胜有声。
密山别院。
元凤本不想来,奈何拗不过娘亲,只得过来了一趟,见着元婵那副病恹恹的样子,装作关切的问了声,“妹妹,最近身子可还好?”。
“多谢姐姐挂念,最近身子好了不少,表哥也命人送了很多补品过来,吃过之后,这几天精神好了许多”,元婵软言细语的回道,苍白的脸色难掩憔悴。
元婵是她的堂妹,只不过她的父母去世的早,元凤的爹爹便直接将养了兄弟遗留下来的这名孤女,说来,元凤对她没几分真情,因着元婵体弱多病,娘亲怕她被过了病气,暗地里,叮嘱她不要与元婵多来往。
是以,从小到大,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她们之间却甚少来往,再加上,元婵喜静不喜动,而相较于她,本就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她常常约着其他府的手帕之交一起游玩,于是乎,同元婵的的关系便更是浅淡了。
“既如此,你便安心将养着身子吧”,元凤同她也没什么好说的,聊了一两句,就想走人。
“姐姐”。
元凤一只脚已经踏上了马车,元婵一声轻唤,追了出来,微微喘着气,“姐姐——”。
“还有什么事?”,元凤有些不耐烦的回头看着她。
元婵气息不均,脸色憋的泛起红丝,“妹妹此次在这别院住了这么久,还未同表嫂打过招呼,还望姐姐回府后,代妹妹向表嫂道一声‘安好’,妹妹改日再登门拜访”。
元凤深深看了她一眼,嘴上敷衍的应了一句“好”,脚下一个用力上了马车,待坐稳了身子后,朝外面的车夫喝了一句,往着王府的方向而去。
拜访王妃是假,想要进王府才是真吧,元凤心内鄙夷元婵这种白莲花的行径,虽然她也觊觎表哥,可她敢明面上直白的挑明,而不屑于像元婵这般,明明心里想,嘴上却偏偏说反话,好像全天下,只有她一个人懂得矜持似的。
就像这次,刚入京都时,表哥就说要把她们一行人安排进王府,偏偏她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状,说自己身子久病,怕给王府添了乱,非要住到别院去,以前在北地,娘亲见她身子骨弱,想让她住到别院静养,她也不说不愿意去,就在爹爹面前哭哭戚戚的说一个人住在别院里害怕,这次倒好,自己主动请缨,也不知道是不是来了京都,胆子肥了?!
如今,这才三天,又说要去王府拜会表嫂,这‘表嫂’两个字喊得真亲切?!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幼年时,这元婵可是陪着自己一起贬损过南云晚,这会儿,倒又亲切的唤起表嫂来了?9不是想借着南云晚这个登云梯搭上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