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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医生,我自己,渐或者其他人,我们都清楚地知道即使是住院治疗也不会对我的病情起到什么作用,所以当天下午,我就跟渐一起回家了。
下了车,沿着小巷走了一段路,我们在自家屋外的信箱前停下了脚步。一个大号牛皮纸信封正安静地躺在信箱里,渐将它取了出来。
“谁寄来的?”我问。
“是哥哥寄来的。”望着信封上那一长串我不认识的德文,渐若有所思地回答。
“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稍微犹豫了一下,渐说:“是我托他买的原版书。”
原版书,也就是说全部是用德文写的?光是想像着厚厚的书页上写满了看不懂的文字,我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进去吧。”渐说着打开了门。
反正看不懂,我也就没什么兴趣多问,简单地“哦”了一声,我便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屋。
第二天早上,还在睡梦中的我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迷迷糊糊中,我抓起了床头柜上的电话,将听筒放到了耳边。
“东西收到了吗?”还没等我说话,晨的声音就在电话那头响了起来。
“恩,收到了。”回答的是渐的声音。
原来在我之前渐就已经接起电话了。这么想着我刚想将听筒从耳边拿开,只听晨又接着说:“那就快把申请表填一下,准备好行李,其他的事我会帮你安排,等你过来刚好能赶上十月份开学。”
申请表?开学?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正当我听得一头雾水时,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哥哥,我现在不想去留学。”他说。
“为什么?”晨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不想留学?”
电话这头的渐沉默着。
见渐不出声,晨严肃地说:“留学的事可不是开玩笑,之前因为乐队的事推迟了留学也算是情有可原,可现在乐队已经解散了,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想留学?要知道拉夫曼可一直都盼望着你能早点过来,能在大师门下学习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渐依然一声不吭,晨接着说:“我知道你是不想和沁分开,既然你这么放不下她,为什么不试着说服她和你一起过来呢?沁可以先上语言学校,然后再上这边的音乐教育系,你也可以安心地在拉夫曼的门下学习,这样难道不好吗?”
听到这儿我终于明白了昨天渐收到的并不是什么原版书,而是晨寄来的柏林艺术大学的入学申请表。渐之所以向我隐瞒实情是因为他不想我知道晨催他去留学这件事。
“总之,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爸妈都希望你能尽快过来,拉夫曼更是对你抱着很高的期望,你可不要让他们失望。”说完晨便有些生气地挂断了电话。
正如晨所说的,曾经我们一起为之奋斗的“青”已经不在了。结束了乐队的工作后,泠继承了家业,思雅选择了继续当经纪人,汐则开始朝着影视圈进发,除了暂时还留在英国的灿之外,大家都已经开始为自己的将来而努力了。那么有着令人艳羡的天赋,并且幸运地被大师所赏识的渐又有什么理由还待在原地停滞不前呢?如果真有能牵绊住他的理由,那么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一个命在旦夕,令他无法舍弃的存在。
放下手里的听筒,早已从睡梦中彻底清醒了过来的我在床上呆坐了许久,作出了一个有生以来最痛苦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