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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角含泪,眼睛还红肿着的容良婉,容清峰实在是没有办法把她跟那位凭一己之力镇住叛军的高人联系在一起。
难道是他猜错了吗?
“阿哥,你伤得好重啊。”容良婉担心地看着他。
那个高人起码高到了他的肩膀,但是婉儿身高连自己胸口都不到,怎么可能会跟那个高人有关系?
“阿哥?”容良婉摇了摇他的手。
容清峰回过神来,刚才被挤压伤口的迟到的痛感才到来。
在对抗叛军的时候,他被一支箭射穿盔甲,那支箭插在他背上才刚刚摘下,还没来得及处理他就跑回来了,此刻伤口还疼着呢。
“婉儿,你带上修羽跟着我。”容清峰摸了摸容良婉的脑袋。
容良婉点点头,转身去扶容修羽。
也就自己阿妹转身的时候,容清峰才敢放松自己脸上的表情,因疼痛而拧在一起的表情此刻才显露出来。
容清峰立刻转过身去,调整自己的呼吸。
“阿哥。”容良婉扶着渐渐转性的容修羽,叫了他一声。
“走吧。”容清峰走在前面,不敢回头让容良婉看自己。
“阿哥要带我们去哪里呀?”
“把修羽送到他院子里,以后你就跟着阿哥。”
“好。”
大概是容清峰看出来那面纱的事了,还在怀疑自己。容良婉心想。
把容修羽送到他的院子里后,容修羽正好醒过来,迷迷糊糊间看到容清峰,被吓了一大跳,赶忙问道:“叛军击退了吗?”
“叛军已经击溃了,你好好休息。”容清峰说完,就拉着容良婉走了。
“哎……”容修羽现在是一脸懵逼,自己不是在良婉姐的院子里吗?怎么迷迷糊糊就跑回自己院子了?
容清峰的脚步很快,容良婉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探查到容清峰身上的伤很严重,容良婉也不说话,紧紧握着容清峰的手,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倒下。
容清峰拉着容良婉到了相府门口,然后愣了一下。
“阿哥,我们要去那里呀?”容良婉好奇地看着那匹黑马。
“婉儿,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里,跟我进宫好吗?”
容良婉很乐意地点点头,她也不喜欢待在相府里,不想看着容馨儿在她面前炫耀自己的师父。
不过容清峰身上的伤很重,他还亲自跑回来要把她带走,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阿哥,你身上的伤怎么办?”
“到皇宫自会有太医……”容清峰话还没说完,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身体不受控制往后倒去。
容良婉赶紧扶住他,立马传输灵力给他止住血,然后将人扶上马,自己坐在后面一手扶着容清峰,一手抓着马缰绳往皇宫赶去。
皇宫守门的禁军见一个面生的女子正往这里快马赶来,立即架起了防御姿态。
容良婉赶紧拉住了马,然后让半昏迷的容清峰平稳地坐在马上,又给禁军看了容清峰的腰牌。
“原来是少将,放行!”
容良婉牵着马匆匆进了皇宫,按照她之前用神识扫描过的路线记忆往太医府赶去。
“容良婉?”一道声音叫住了她。
可容良婉急着赶路,没理会他。
见容良婉不理会自己,莫琮衍便走过去帮牵马。
两人一路无话来到了太医府。
容清峰失血过多,还强忍着骑马将容良婉带来,虽然不知为何血止住了,但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容良婉一脸担忧地在房间外等着,眼睛紧紧盯着紧闭的房门,似乎她能看到里面似的。
莫琮衍想安慰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挤出一句:“他会没事的。”
容良婉可是亲眼看到的,容清峰被箭贯串胸口,怎么可能没事?
不过莫琮衍身上的伤也不轻,好歹也是跟阿哥一起对抗太子的,容良婉也关心了一句:“五皇子也去处理一下伤口罢。”
闻言,莫琮衍有些惊讶。
他受伤的事几乎没人知道,而且知道他受伤的人几乎已经被他的人处理掉了,难道那天容良婉认出他了吗?
现在容良婉一心在容清峰的伤势上,看来不适合这时候问。
才过了一会,就有人进来找莫琮衍了。
那侍卫应该是某位大将军的亲兵,他走到莫琮衍面前恭敬道:“殿下,皇上已经安全了。皇上还说太子将交由殿下审问。”
“好,带我去见见三哥吧。”
“我也去。”容良婉突然开口。
“这……”亲兵倒有些为难了。
“这位是少将的阿妹,无妨。”莫琮衍解释道。
亲卫点点头,随即带着两人前往皇宫的地牢。
皇宫地牢里关着的人不多,能被关到这里的大多是身份地位比较高,或者实力高强的怪物,皇宫里龙气重,能镇压得住这些怪物。
太子被关押到了地牢深处的一个装有抑灵石的房间里,此刻他已经醒了有一会了。
然而容良婉的注意力第一时间没有在这个房间里,而是在地牢更深处的地方,似乎是在牢底的那个牢房里。
之前发现了她的神识的老怪物,应该就在那里。
容良婉依稀记得,她看到了一双紫色的眸子,在一片黑暗中发着幽幽的光。
“三哥。”莫琮衍不带感情的轻唤声将容良婉的思绪拉了回来。
然而太子理都没理会他,反倒看向他旁边的容良婉,问:“你们那里有句话叫伯牙常有而钟子期不常有么?为何这么对我?”
容良婉很惊讶,难道说莫玉邪知道自己是穿过来的?
莫琮衍觉得太子有些莫名其妙。
容良婉从小在相府长大,十几年来基本足不出户,却也不至于沦为“你们那里”吧?
还是说容良婉的表面其实一直是假的?
莫琮衍更愿意相信后者。
“呵,怕我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吗?”莫玉邪对着容良婉讽笑了两声,“你当爷是什么人?”
此刻莫琮衍完全被晾在一旁了,他感觉自己倒不像是来审问的,倒像是来看戏的。
容良婉看了沉默不语的莫琮衍一眼,对着莫玉邪缓缓问道:“为何伤我阿哥?”
莫玉邪先是愣了一会,随即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原来你在乎的人居然是他吗?”
那笑声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早知如此,我就该一箭射穿他的心脏!”莫玉邪癫狂地笑着,眼神里却透着受伤。
莫琮衍早已黑了脸。
容清峰对他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值得信任的人,更是他的朋友,他又怎能容忍自己的朋友被人这样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