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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以石门这种开启方式,居中竖起“一杆子”,除了拆掉石门,豫州鼎肯定是出不去的。当然,他俩本来也搬不动。
“没准儿还有别的机关呢!”吴夺接了一句。
结果,走出石门之外,吴夺一看原先的石台,还真被自己给说中了!
确实有别的机关。
因为,原先的石台居然“崩了”!
变成了厚厚的一层碎石渣!
吴大志一看,立即蹲下身来,观察了一会儿之后,用手将石渣清理了一番。
清理完毕,露出了一个微微凹下去的石面。
这个石面比原先的石台平面略小,也呈长方形。最关键的是,居然和豫州鼎底部石台的结构很相似,两边各有一石槽。
只不过,这两石槽中,还各有一条石条嵌入。
石条是活的,很容易取出。取出两条石条之后,石槽中的情况,就和豫州鼎底部石台上的石槽一模一样了!
一边的石槽中,底部有九个孔洞,侧面对应刻了九个字:豫、兖、荆、徐、雍、冀、扬、青、梁。
另一边的石槽中,底部没有孔,侧面也没刻字,但是侧面一端,却有一个孔洞。
吴夺好似明白了什么,看向化肥,“肥哥,现在是不是应该把门推上?”
化肥表现很积极,不仅点了点头,而且主动跑过去示范。
根据它示范的“关门”方式,这次关上之后,原先门里的那一面就会变成朝外的一面。也就是说,原先是带有青铜条的一面朝外,现在关上之后,带青铜条的一面将会朝里。
吴大志面露喜悦之色,“如此说来,还是可以再次封闭的。”
对于吴大志来说,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这个结果,他想全部探明九鼎的每个秘藏之处再上报。如果石门还能再度封闭,那么豫州鼎之事就不用着急上报了,最起码短时间内可保无虞。
吴夺走到了石门边上,“爷爷,那我现在就关上了?”
“既然运不走,那么还是先封闭为妙。再说了,如今这机关‘破旧立新’,开启方式已经明了。加上化肥都示范了,我看没问题,关吧!”
“好!”吴夺听吴大志这么说,便就动手了。
石门被推上了。
这次石门被推上,相当于换了个面,吴夺发现,这一面没有了青铜条,石缝好似更加紧密了。
一时之间又有些安静。
吴夺盯着闭合的石门,吴大志则盯着地上的石面,特别是一侧石槽中的那个孔洞。
又是过了三分钟左右,石槽的孔洞没有“吐出”小球,石门却发出了异动!
喀啦啦!
仿佛是石门中轴断裂的声音!
噼里啪啦!
仿佛是门后面边上的青铜条碎裂的声音!
吴夺面露惊色,不由后撤了一步。
只见石门和周围都产生了震动,接着簌簌落下了很多细小的碎石和石粉,一时间尘土飞扬。
吴夺和吴大志都不由捂住了口鼻。
如今也不能再上前轻举妄动了,只能静观其变。
大约过了十分钟,尘埃落定。
吴夺和吴大志正待细看石门,突然之间,地上石面一边的石槽中,发出了“啪嗒”一声,随后,一颗小球从孔洞弹出,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最后,九颗小球全部落到了石槽中。
吴大志先一一捡起了九颗小球,确认就是最初的那九颗小球无误,便小心装进了密封袋,又塞入了腰包之中。
吴夺一看小球又出来了,那就是“钥匙”又交回来了,石门还能再度开启,也不由放了心。
两人这才看向石门。
这······
经过这一番震动、剥落、飞尘,居然看不出石门边缘的缝隙了!
原先的四条缝隙,都已经成了斑驳的石壁的一部分!
吴夺和吴大志不由四目相对,久久说不出话来。
突然之间,吴夺一拍巴掌,“爷爷,您不是担心豫州鼎运不出吗?您听到原先的中轴断裂的声音了吗?原来人家早就想好了!”
吴大志也在瞬间领悟,“嗯,下次再开这道石门,怕是最后一次!石门将不会以原来的方式转动,估摸很可能向外倒伏!豫州鼎能够顺利运出,这打开石门的‘机关石面’,也将被压在石门之下!”
“在最后一次开启并运走之前,石门变成了隐蔽式的,既是为了保护,也是为了提醒——再来开,那就只剩一次机会了!”吴夺忍不住提高了声音,“真乃神人也!”
“还有这里呢!”吴大志指了指地上的石面,接着蹲下身,将两条石条再次嵌入到两石槽之中,而后又将本来被划拉到四周的碎石渣重新覆盖到了石面上,再用脚来回踩了踩。
吴夺连连点头,“就连这开启机关,也都可以这么隐蔽起来。”
“我的想法是对的!”吴大志心情大好,“豫州鼎,就应该最后来取,因为它居于九鼎之央,若它先生变动,其他秘藏八鼎之地的地气,或许会受到什么影响!”
“嗯,想必豫州鼎的秘藏,设置也是最复杂的,其他八鼎可能要容易一些。”吴夺接着问道,“爷爷,如今了解了九处‘地理模型’的方位,又已查明豫州鼎和青州鼎的实际秘藏之处,您结合天象图地理图,大概多久能推出其他的实际藏鼎地点?”
“尚且不能准确定数,但我觉得,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应该差不多!”
“太好了!”
······
这秘藏豫州鼎的石室和机关,最后居然出现了如此效果,对吴大志和吴夺来说,可谓一个惊喜。如此一来,哪怕再有人能到孤丘墓葬之中,估计也很难发现秘藏豫州鼎之处。
两人在惊喜中沉浸片刻,才又走向三点钟方向的“井口”。
“井口”的黑色灵气屏障果然不见了!
“井口”内,出现了一个青铜转盘!
转盘的造型很简单,一个外圈,一个内圈,中心十字相连,十字延伸出外圈,形成了四个“把手”。
或许是一直被灵气屏障保护的原因,这个青铜转盘看起来很“新”,如同刚刚铸造出来一般,还有着崭新的铜色、干净的表面。
青铜转盘的外圈上,阴刻有半圈细线,细线一头带有“卷勾”,另一头则是正常的“线头”。
看起来,这应该是提示转动方向的。
“爷爷,直接按照阴刻线的提示转动?”吴夺伸手轻轻扶住一个“把手”。
“这好像是铰链一般,应该转动之后就能放下青铜悬棺。”吴大志回身看了看青铜悬棺,“行,也别浪费时间了。”
吴夺就此把住青铜转盘的其中两个“把手”,向带有卷勾的方向转了起来。
一开始不敢用太大力,没有转得动,缓缓加力到一定程度之后,转盘动了。
最初转动之时,还有比较钝的摩擦声,但是转了几圈之后,就变得顺畅多了。
而随着青铜转盘的转动,青铜悬棺顶部的粗大青铜链也发出了哗啦啦的声响,开始缓缓下落。
当吴夺转动青铜转盘出现“咔嚓”一声,转不下去的时候,青铜悬棺也落到了地面。
吴夺松手,转盘也未再发出什么动静,本身一动不动。
吴夺和吴大志就此来到了青铜棺边上。
这口青铜棺并不大,长不过一米半,宽度七八十厘米,厚度只有半米;不太可能是存放尸身的棺材;之前化肥也“表达”过这一点。
但是这口青铜棺异常精美,五面都有纹饰,除了底部平素无纹只阴刻了墨子之言“有力者疾以助人,有财者勉以分人,有道者劝以教人”。
原先悬停半空之时,他们只能看到底部刻字和四面纹饰,看不到青铜棺顶部的纹饰;现在看到了,是夔龙纹和凤鸟纹相互交缠的纹饰。
棺盖四条边棱凸起,仿佛用手把住就能打开的样子。
吴大志确实用手“把”了,不过不是直接打开,而是在凸起的边棱底部摸索了一周。
果然有暗扣。
一共四个,一一按下之后,才能抬起棺盖。
这个设置倒是很简单,也没有什么附带暗箭之类的。就如同吴大志之前所说,高手过招,到了这一步,就不会再玩这样的小把戏了。
虽然棺盖不大,也不算厚,但毕竟是青铜质地,吴夺和吴大志两人共同抬起,依然感觉很有些吃力。特别是四角还有青铜链条“羁绊”,所以将棺盖抬起又移到一边地上放下,还真费了点儿工夫。
青铜棺中,只有一个青铜圆柱。
在青铜棺下落之时,这个青铜圆柱之所以没有滚动发出声响,是因为棺底还有个简易“支架”,就是为了放它的。
青铜圆柱长约两尺,直径大概十厘米。一头就是圆形的底,另一头却带着一个八棱形“帽子”。
由此可见,这其实不是个青铜圆柱,而是个青铜圆筒,里面是空心的,“帽子”就是盖儿。
吴夺用手试了试,果然不算沉重,确实是空心的。
“拿出来吧。”吴大志随即说道。
吴夺双手将青铜圆筒抱出,先转了一圈,结果发现,青铜圆筒上的某一处,还竖着刻了四个小字。
吴夺不识,顺势交予吴大志,“爷爷,又该认字了!”
“臭小子!”吴大志接过之后,对着这四个字谛视片刻:
“择里复表。”
吴夺略略沉吟,“这意思是取了里头的东西之后,再把青铜圆筒放回原处?”
“我看是这个意思。”吴大志点头。
“爷爷,由此看来,这东西就得在这里开啊!我本来还想着,这里头的东西是密封的,不能乱开,以免发生损坏呢。”
吴大志想了想,“他们设计得如此精妙,就连青铜转盘都用灵气屏障封闭,以保证能正常使用;那么这青铜圆筒,料想开了也应该是没问题的。”
“得,那就开吧,最后一举了。”
吴大志调整了一下,又看了看八棱形的筒盖。
就在筒盖的顶部平面,依然带有阴刻线条,就和青铜转盘上的一样。
吴夺笑道,“要水平有水平,要格局有格局,要细节有细节!这帮人要是活在当下,一样了不得!”
吴大志拧动筒盖,同时点头应道,“而且,他们还能把集体的智慧发挥到最大。”
筒盖拧开之后,吴夺便用手电筒照向里面,发现里面塞了一卷白色的“布”。
吴大志侧头一看,“帛书?”
“爷爷,您还是带上手套取出来吧!”
吴大志点点头,吴夺顺势接过了青铜圆筒。
吴大志取出一幅崭新的手套戴上,小心翼翼江里面的帛书取了出来。
出乎吴大志的意料,这一卷帛书坚韧得很,就如同新作之帛,压根就不像历经两千余年的帛书、早应该酥脆易损。
仔细看去,这似乎不是普通的帛,上面微微泛着一层蜡状光泽,很可能经过了什么药水浸泡或者特殊处理。
这帛书是卷成卷儿的,宽度将近两尺。
吴大志没法彻底拉伸开来,也不知道总长会有多长,但是从这个卷儿的一端来看,估计展开后怕是能有三米。
帛书一面有字,一面无字,吴大志轻轻打开一端,墨色如新,墨迹之上,同样泛着蜡状光泽。
起首两个大字:
墨经。
“爷爷,这是不是墨子全篇?”
“没看完不好说。根据现在的说法,《墨子》全篇原有七十余篇,现存不全。而且《墨子》分为两大部分,一部分是记载墨子言行、阐述墨子思想;另一部分则被称为‘墨经’,着重阐述墨子在认识论方面的内容。”
吴夺想了想,“也就是说,这一件帛书,可能只是现在所谓的‘墨经’部分?但也可能就是《墨子》全篇,但是当时就叫墨经?”
“对!”吴大志应道,“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会裨补缺漏!因为即便是现在所谓的‘墨经’,它也不全!如果是《墨子》全篇,那就更不用说了。”
吴夺听了,干脆放下了青铜圆筒,也掏出了一副崭新的手套戴上了,“爷爷,反正是最后一步了,干脆看个明白!”
“也好!”吴大志点头。
随后,两人相互配合,小心地缓缓地将这一卷帛书给彻底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