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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啊!能与章念汐像,是我的荣幸。”柏念慈的唇边与眉梢都染上笑意,明亮的眼眸里却没有半点笑意。“但据我所知,我与章念汐除了名字中间都有一个念字,长得可是一点也不像。”
她软软的嗓音,像极了,清脆的声音如小溪流水般悦耳,听的苏瑞杰一阵心神荡漾……
柏念慈后一句话落下,苏瑞杰又忍不住皱眉,有点后悔自己一时口快说她与章念汐像,女孩应该都不喜欢人说她和一个死人像。
犹豫不决时,苏瑞杰从柏念慈的神情中看出,她没有不悦,猜想柏念慈也许与一般女孩不同也说不定,于是坦然道:“你与我的妻子长得确实不像,我说你们像,不是说你们的长相,而是你们的性情和神态很像。”
性情和神态?他还记得章念汐什么性情,什么神态,扯的吧,柏念慈在心里冷笑一声,懒得去辨别苏瑞杰话中的真假,直接不吱声。
一直没说话的龚月骐看了眼苏瑞杰,眸光落在柏念慈脸上,在墓地遇到念慈,他差点就将她当成念汐,今天听苏瑞杰也说念慈像念汐,他觉得更像了。
“小慈,已经到中午了,王府的厨师给我准备了午餐送来,你留下来与我一起用午餐吧,正好可以尝尝王府厨师的手艺。”苏瑞杰主动提出邀请。
“不必了。”柏念慈毫不犹豫的拒绝,跟苏瑞杰同桌吃饭,她怕自己消化不良。“我是来拿我的包包。”
没预料到柏念慈会拒绝的这么直接,苏瑞杰愣怔了几秒,抛出诱饵。“小慈,你看已经到中午了,你现在离开我的病房也是去吃午餐,我这里已经准备好现成的午餐,不如就在我这里吃过午餐你再离开,我们王府厨师的手艺非常不错,保准你吃过一次还想……”
“谢谢瑞亲王的好意。”龚月骐打断苏瑞杰的话。“念慈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们正在用午餐,请你把念慈的包包还给念慈,我们不打扰你用午餐了。”
他们是吃过午餐来的,怎么可能?苏瑞杰皱眉看着龚月骐,心中对龚月骐打断他说话的行为十分不悦,脸上却摆出一副失望又落寞的表情,用不舍的目光看着柏念慈,忧郁王子的气质,苏瑞杰发挥的淋漓尽致。
可惜,柏念慈压根没看他,她此刻正看着龚月骐,眸光中是毫不掩饰的讶异,龚大哥这个实打实的老实人,没想到也有说谎的时候。
知道柏念慈在看自己,龚月骐心虚地不敢与她的目光对上。
柏念慈淡淡一笑,眸光看向苏瑞杰,认真的说道:“瑞亲王,我与龚大哥的确是吃了午餐才来的,请把我的包包还给我吧。”
“吃过午餐也还可以再吃一点,要不吃些点心也可以,我们王府聘请的厨师,不仅做菜的手艺好,做点心的手艺也是一流。”苏瑞杰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极力挽留。
“不必了,我最近减肥。”柏念慈依然不松口。
苏瑞杰还想说什么,柏念慈却不想再听他废话,皱眉问道:“瑞亲王不会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她开始怀疑自己手里没她的包包,看来是留不住她了,苏瑞杰叹一口气,转身从床边矮柜里拿出一个纸袋子,用眼神示意柏念慈过来拿。
龚月骐正要过去帮柏念慈拿,才迈出一步被柏念慈阻止,他不解的看着柏念慈。
对龚月骐摇了摇头,柏念慈驱使着轮椅朝病床边靠近,龚大哥的好意,她心领了,她想看看苏瑞杰还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轮椅来到病床边,柏念慈伸出手想从苏瑞杰手里接过袋子……意外发生了,袋子从两人手边滑落掉在地上,同时,苏瑞杰因为去捡袋子,撞到柏念慈的轮椅,两人一起摔在地上。
龚月骐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摔倒,来不及救援,苏瑞杰垫底,柏念慈摔在他身上,轮椅压在柏念慈身上。
原来他的目的是制造意外,柏念慈眼中闪过凌厉,慌乱中她一只手按住苏瑞杰的肩膀,借力使力,另一只手推开轮椅,只是如此一来,她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按住苏瑞杰肩膀的手上。
耳边响起一声闷哼,柏念慈已由龚月骐扶着站起来,没受伤的脚站立着,受伤的那只脚放在地上,没有用力,她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龚月骐身上。
“没事吧?”龚月骐低头看着柏念慈,眼里满是担忧。
靠着龚月骐,柏念慈摇头,眸光落在自己手心上,手心里丝丝血迹让她皱起眉头,喃喃说道:“脏死了。”
躺在地上,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柏念慈身上的苏瑞杰,听了柏念慈的话,心霎时一凉,她看着她的手心说脏死了时,那表情,完全就是嫌弃他的血弄脏了她手心。
“念慈,你说话,有没有伤到哪儿……你的手受伤了?”没有注意她什么的龚月骐,这时也看到柏念慈手心上的血迹,以为她是在轮椅上划伤的,连忙对她说:“我立刻带你去找医生给你处理伤口。”
“我没受伤。”连忙阻止龚月骐抱起自己,柏念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苏瑞杰。“病床床头有急救铃,铃一响医生和护士就会来,麻烦龚大哥过去按一下吧。”
听她说没受伤,龚月骐紧张的心绪才放松下来,顺着柏念慈手指的方向,看到躺在地上的苏瑞杰,见他肩膀上溢出的血已染红了白纱布,一看就是伤口裂开了。
刚刚是自己想错了,她并没有嫌弃自己,不然也不会让龚月骐去按铃引来医生和护士,苏瑞杰心中燃起希望。
龚月骐打算抱着柏念慈去病床头按铃,又被柏念慈阻止,她甚至想推开他,他担忧的问:“能站稳吗?”
柏念慈点头。
意思是能站稳,龚月骐这才放开柏念慈走到病床床头按铃,回来时柏念慈已经弯腰捡起地上的袋子,看从里面拿出自己的包包,拿着袋子的手松开,任由袋子掉落在地上,她对他说:“龚大哥,我们走吧。”
这句话,如一盆加冰的冷水,将苏瑞杰刚刚燃起的希望浇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