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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姜良带着人匆匆从身后出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心底一沉。
陈村长都将衙差带进来了,这事看来是不能轻易善了,想到小女儿因为牛车上的人差点丢了清白,姜良也是满腔的怒火。
陈村长看到姜良,面色就更加的狰狞了,“姜良,你将陈浮生救了就是你的事,昨天他将我儿子无缘无故打成重伤,这事要是不给个满意的交代,我今天就让人将他押进大牢!”
“陈村长,你这样做是不是太不讲理了,是陈少爷先对我家闺女动手,浮生不过是因为救人失手将陈少爷打成这样子罢了。陈村长想要拿人讨说法,可我们家的说法又该向谁讨?”姜良气得脸色铁青的大声质问陈村长,“陈村长又怎么给我姜家交代!”
陈村长愤声反问:“是谁看到了?你手里可有证人证物?凭白无故的说我儿伤害你们姜家的女儿,现在是陈浮生不问青红皂白的打断了我儿子的手骨!我要让他也断了手骨,还要断脚!”
不然不能泄了他们的气!
“对,就要让他断手断脚,还要吃牢饭!永远也别想再有出头之日!”躺在牛车上的陈柱虚弱的怒道。
姜漪冷冷的盯了陈柱一眼。
“陈村长你别欺人太甚,仗着自己的关系多就可以为所欲为!”姜良再次气怒道。
陈村长冷笑,“我就是仗势欺人怎么了,我儿子被你的女婿打成这样,我还不能讨公道了?”
“你要讨公道就跟我讨,和姜家有什么关系,”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大家的视线齐刷刷的看了出去。
陈浮生像个煞神一样站在那里,眼神冷森森的瘆人得紧,吓得那些衙差往后退了几步,下意识的和陈村长拉开了一些距离。
所有人都退开了一边。
陈浮生高大威严的身形立在前面,气势一下子就压倒了陈村长。
陈村长盯着这个气势冷漠的男人,心里打悚。
为了儿子,陈村长又很快找回了自己的场面,“陈浮生,你可终于回来了。几位差大哥还在等着干什么,给我押了回去卸了他的双腿双手!”
陈村长的这一声喝下,竟然没有人敢动。
陈浮生的眼神冷沉阴森的,好似被毒蛇盯住了一般,一时间动弹不得。
“上啊!都愣着干什么!不用怕他,难道他还敢跟官府作对吗?”陈村长看几位衙差都不动,有些急了。
衙差顿了顿,然后全部围了上来。
姜漪见状,一个迈步就站了过去,“陈村长,你恶人先告状还要拿人,你逾矩了。”
“逾矩?我要拿的人还没有拿不住的,”陈村长阴冷的一笑,又大叫了一声。
衙差瞬间就动了起来,纷纷上去要将陈浮生拿下。
看热闹的人纷纷退开,免得祸及自己。
陈浮生一只大手就能拿住一个人的手腕,然后大家就看到了震撼的一幕。
陈浮生一手将其中一个衙差拎了起来,然后一甩。
几个衙差被击飞了出去,那力气大得惊人!
陈浮生一招就将他们给放倒了,丝毫不费力。
看到这,姜漪就往后退了。
陈村长被陈浮生盯住,头皮一麻,随着这一出,刚才的气焰一下子就灭了下去。
“你,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你敢对我做什么,我不会让你好过……”
“陈村长,”陈浮生在所有人惊恐的注视下,一把将陈村长拎了起来,“你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别坏了大满村的平静。你的儿子做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县太爷见了你都要作一揖?要不要现在就上报,陈家村的村长私下揽权谋私,如今外面战事吃紧,底下要是有人作乱,你觉得县太爷会有闲心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陈浮生冰冷的目光盯上来,陈村长已经连话也说不利索了,现在听到他的话,更是心一紧。
“你,你想干什么……”
“砰!”
陈浮生没有怎么用力就将陈村长摔得浑身疼,趴在地上好久也没能爬起来。
姜漪走过去,“别闹出人命,大家都看着呢。”
姜漪担心陈浮生一生气就没有了分寸杀死了人。
人前他们可以讲理,背后再动手。
可现在陈浮生出手了,要是背后再闹出点什么事来,肯定会先怀疑他们头上。
陈浮生点了点头,然后一脚踹在牛车上,震得陈柱要吐血,“你,你干什么,住手,陈浮生你住手,你想要杀了我吗?”陈柱大喊了起来。
陈村长顾不得那么多,赶紧爬了起来扑到了前面,“你敢动我儿子试试看!”
刚才那几个衙差也站了起来,扶着摔痛的地方不敢再靠近陈浮生。
“住手,都给我住手!”里正的声音急急的从身后喊来。
衙差们看到里正,脸色都变了。
他们是收了陈村长的好处才跟着过来拿人的,还让人将里正给支开了。
看到里正,他们下意识的躲到一边。
陈村长看到气喘呈呈跑过来的里正,一下子就扑了过去,“里长,您可得为我家陈柱主持公道,是陈浮生将我儿打成了这样!”
里正黑着脸看了陈村长一眼,一脚甩开了他,走到了几个衙差面前冷冷的一瞪,然后转身去:“陈浮生这是怎么回事?是你打的?”
“是我打的,”陈浮生站了出来,挡住了姜漪。
里正到嘴的话因为他的话就咽了回去,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质问了,站在那里喘匀了气才冷冷的问陈村长:“陈村长,你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们几个,知道犯了什么罪吗!陈村长你私下调用官府的衙差,该当何罪!”
一声冷喝,陈村长脸色有点青,心里不服气,却不能反了,“里长,几位衙差大哥也是为了给我主持公道才跟着一起来的,陈浮生仗着自己年轻力壮,当街将我儿打断了骨头。现在我不过是进来讨个公道他就一时气不过又动手打人,还将几位衙差打伤了。”
“是这样吗?”里正盯着陈浮生问。
陈浮生冷硬的道:“昨日发生了什么事,镇上的人想必也有不少人看到了,里长何不拦下昨日的人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打断他的骨头已是轻了,今日他们还敢进村来闹事,先动手的可是这几位衙差。”
陈浮生的眼神非常的冷,投过去的视线像是冰砸到了身上一样。
几位衙差哑口无言,被里正盯着看,更说不话来。
“不是这样的……”陈村长怒声道:“里长,是这个陈浮生无故打人……”
“陈村长跟我回镇一趟吧,至于事因前后,我都会让人查清楚,但是今天的事,陈村长是不是先给我一个交代!”里正怒声道。
里正也头疼极了,怎么每次出事都是姜家。
要不是看在姜漪的面上,里正连姜家的人也一起拿下问责。
见里正明显偏向姜家,陈村长就更怒了,“里长这是要偏帮姜家吗?乡里乡亲都看着,里长对得起这一身官衣吗?”
虽然里正不算什么正经大官,可也是镇官。
里正闻言,脸色一变,“陈村长,现在我问的是你的罪,不是姜家。姜家的事,大伙儿都看得清楚,不用你陈村长来说。陈柱在镇子里是什么德性,惹过多少良家妇女,别以为镇上的人都眼瞎了!”
陈村长脸煞白,也失了声。
“带回去,”里正深吸了口气,令几个衙差将陈柱拉走。
“里长分明是偏帮姜家,是害怕了吧,看姜家赚大钱了就想要巴结,里长你……”牛车上的陈柱怒骂了起来。
里正的面色一沉,有眼力劲的衙差将他的嘴捂上,赶紧带走。
陈村长一愣,也连忙追上牛车,生怕衙差会拿他儿子出气再伤着了。
里正回头,目光沉沉的盯着陈浮生和姜漪,“陈浮生,明天你到镇衙一趟,将事情交代清楚。”
“是。”
里正等他一答应,匆匆走了。
“不会有事吧,”姜良虽然非常的生气,更担忧里正会拿陈浮生怎么样。
陈浮生道:“明天我过去走一趟,里长会给个公道!”
这话是安慰皱眉的姜漪。
“明天我陪你一起,”姜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