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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非亏不亏的问题,曹老板,这是危险系数大不大的问题。连曹老板自己也不敢保证这桩生意能不能保障个人的安全,我区区一个村妇哪里敢轻易接手。”
姜漪苦笑出声,她知道这是个不亏的生意,却没有真正的接触过对方,也并不知对方的底细,对方是何等的品性,背后有没有缠人的事会连累到自己和家人。
这些方方面面她都要考虑清楚,毕竟这并不是一桩简单的生意。
姜漪的担忧曹翎也非常清楚,对方的身份他让人查了又查,只查到了一些皮毛,他也确实是不敢硬接,所以才会拖着不松口,这次回来也是想要和姜漪商量出个对策来。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那两人已经盯上了他,总不能派人暗杀了对方吧,他也没有这本事。
曹翎将自己与那两人相处的过程总结了一些话出来,“他们二人唯一的目的就是造军中用物,我派人查过,得了一些消息,这两人确实是从军中出来的,而且这本事也不小。”
后一句才是重点,人家本事不小,咱们小老百姓,小小商户根本就拒绝不了。
姜漪皱紧了眉头,盯着曹翎。
“这只是曹老板自己的想法,对方真正的底细摸不清楚,说明对方并没有诚意做这桩生意。”
曹翎干脆的道:“对方并不想要通过朝廷来与我们合作,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姜漪立即跳了起来,“如此就更不能接了,我做的都是木头的活儿,哪里能给他们造得出有用的军用物,不行,这个说什么也不能接。”
私下里接通商户造军用物,这跟背着朝廷行贿有什么区别?
不,比贿赂还要严重。
她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如若己身一人还好,她还有家人在这里,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出了事她怎么护着家人。
姜漪想到这里就黑了脸,盯着曹翎的目光有些冰冷。
曹翎叹道:“我知道这样让你很为难,但对方已经盯上了我,他们看中的是你做家具的那些机关,而不是做出来的家具。他们没有马上翻找你来,也是有诚意通过我说服你。”
“这不是说服的问题,是为难我们一家。曹老板,现在我相当后悔接了你这里的活。”
曹翎苦笑,“这事是我惹出来的,他们追着我不放也是我活该。”
“此事到此为止,曹老板还是自己相办法将这件事拒绝了,”姜漪站了起来大步离开。
对曹翎的所为,姜漪气得脸都青了。
外面迎上来的人看到姜漪这个表情也都吓了一跳,纷纷避让。
姜漪走回到了那段路,等到陈浮生过来,她的脸色才好了一些。
陈浮生看出她的脸色不太好,关心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没事,”姜漪也不想将自己的烦恼说出来让他也跟着一起烦。
陈浮生又问:“晚上还回村里吗,不回我就让人打扫铺子的屋子。”
“回去吧,这里也用不着我们守着,我过去和里长说一声,”姜漪走过去和里正说了晚上让人在这一段路看着,免得有人过来偷东西。
里正点头,看到站在前面的陈浮生,笑眯眯的道:“你们回去吧,这天就快要黑了,虽然回村的路好走了不少。”
姜漪和里正作别一声,转身和陈浮生离开,往家里赶。
曹翎的事,姜漪还是有些担心,如果对方再不松口找上门来,对方是官自己家里不过是小老百姓,再往上算也不过是一个小商户。
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想着这件事的姜漪,气愤的坐了起来。
这事也怪曹翎,要不是他乱接活会有这种烦恼吗?
姜漪睡不着,起来泡了一杯茶,发现陈浮生屋里没人,大晚上的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白天忙活了一天还不累,晚上又要出去。
姜漪喝完了一杯茶躺了回去,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早上起来姜漪就顶着两个黑眼圈,困得不行。
陈浮生特地给她弄了两个熟鸡蛋让她敷眼。
姜漪打着哈欠接过来,坐着他赶的马车半躺着。
“累的话就睡一会,”陈浮生看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在撑着眼皮往外看,忍不住出声。
姜漪打了一个哈欠,“那我躺一会儿,到了再叫醒我。”
陈浮生点头。
姜漪躺下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有说话声,睁开了眼,还在马车里躺着,她侧耳听了一会儿,发现他们已经到了镇上。
外面的吵闹声很大,姜漪掀开了帘子,看到走在一旁的人愣了愣。
此人脸色难看,嘴里快速的说着什么,陈浮生听得皱眉。
这人正是里正身边的管事。
“出什么事了?”
见姜漪醒了,管事立即道:“姜姑娘,咱们的东西被人砸坏了,毁了不少的东西。”
闻言,姜漪人都精神了,脸色微沉:“怎么会这样?晚上不是派了人在那里守着吗?”
管事有些不自然的道:“守夜的人没有把这事当回事,所以半夜的时候就回去睡了,衙门自己办的事,也没有谁有这样的胆子搞破坏,谁知道一晚上过去了今天早上起来会变成这样。”
总以为他们府衙自己做的事情会无人敢动,谁料得到对方居然这么大胆。
姜漪听了直皱眉:“不是说好了让你们好好守着吗,毁坏的东西都有哪些?”
“有姜姑娘你带过来的工具,还有一些山里搬出来的材料也被毁了一些,里长正在发愁呢。”从山里运那些东西出来可不容易,一个晚上就被人毁成了这样,里正现在就在那里发火呢。
等姜漪一到,他们马上就将实情告知。
姜漪对陈浮生道:“驶快些。”
很快他们来到了那段路,看到一片狼狈的修路段,姜漪的眉头再一次皱紧了。
里正看到她就大步走过来,“漪丫头,咱们的东西被人毁了,这……”
“都毁了什么。”
“就是这些,搬运的工具和一些沙子都被加了些泥浆,都没法用了,现在怎么办?”施工的工头指着满地的泥浆愁眉苦脸的说。
姜漪看到被毁掉的东西,沿着洒了一地的泥浆走去,身后的人也跟着走,大家都没法动工了,被毁成这样也更是无从下手。
安排好守夜的人,此时正垂头站在里正的身边,恨不得抽自己几嘴巴子,要不是他们玩忽职守,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陈浮生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找到了作案的人了吗。”
里正摇头:“这些东西全部都是从河沟里掏上来的,根本就无迹可寻。”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做出这种事,根本就没有将他这个里长放在眼里。
里正早已经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将那破坏的人揪出来大卸八块,他们为了筹备这些东西花费了不少的人力和物力,结果却被对方轻易的给破坏了。
这是件利于大家的好事,里正想不通会有谁搞破坏,他想了一圈也没有想起自己和谁结了怨。
“里长借我几人,我去查查这背后捣事的人,至于这里就交给你了。”
陈浮生对姜漪道。
姜漪楞楞的看着他,陈浮生反应过来又解释道:“我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倒不如带着人去找找这背后行事的主使人。”
姜漪的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对里正道:“里长,咱们现在先解决这里的问题,但是背后的人也要找出来。”
里正也想要将这个背后的人找出来,有陈浮生帮忙他立即派了几个查过案件的衙役跟着去。
陈浮生和姜漪交代了一声后就带着人离开了,姜漪想办法把这里的清理出来,工具毁坏了她可以再去调一批过来,但是这个材料被毁就没有办法了,只能把这些丢掉用作别的用途,再重新到山里搬运新的出来。
里正立即安排人,姜漪也跟着去了一趟家具铺,和陈掌柜说明了情况就让他们派了一批新的工具出来。
陈掌柜的听说修路的东西被人给毁了,突然想起昨天夜里的动静,家具铺距离那条道虽远,但是昨天夜里从他这里穿出来的动静也值得深思,于是陈掌柜将他听到的动静和姜漪说了一声。
“陈掌柜听到的动静就在后门?”
“是啊,我起夜时听到了一些动静还以为是外面的猫在捉老鼠,听姜姑娘一说我就有些怀疑是这边的人出去坏事了。要不要找人过来查看一下?就在……”
陈掌柜的刚要指向身后,突然一个人踉踉跄跄的跑进来,急声道:“掌柜的,你快去后门看看吧,出事了!”
陈掌柜和姜漪对视了一眼,两人连忙往后门走去。
后门半开着,门槛处沾了不少的泥浆,这和破坏修路材料的那些泥浆是同一出处。
姜漪一看这情况就知道坏事了。
陈掌柜也是阴沉了脸,“这是谁沾回来的泥浆?”
“掌柜的,我们没有谁从后门出去,是我先开的门,发现这些泥浆泼在了门槛上就赶紧禀报了。”
姜漪和陈掌柜再次对视,心跟着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