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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调查吧。昨天那个故事你们都听过了,我也不必重复。”
次日早晨,离不弃站在汹涌的队伍中,看到一身劲装的秦怡正在收钥匙。
“你们擅自离队都要跟我说一句,钥匙收了也是为你们的安全着想。”
而离不弃则想入非非,眼中带着淡淡的愁绪。
他知晓了夜明珠的故事,但心情却依旧上下起伏。
盘庚天以其独特的建筑及充沛的灵气扬名于世,这颗夜明珠也使它更神秘。
有人说这是上天的赐予,有人说这是无限的灾厄。
不过关于这夜明珠还有一段往事,就是它的由来。
相传有个绝世妖姬住在此地,一日暴风乍起,一条黑龙扶摇直上,到达天空中,久久不散。
盘庚天内本有一处修炼胜地,还培育了不少学生,炼丹着称于世。
可那一夜过去之后,方圆十里,尽皆废土。
也不知为何,那个女子也消失不见,只剩下支离破碎的记载。
一夜过后,夜明珠冉冉升起于盘庚天最高的一座建筑之中。
它在夜晚会散发出柔和白光,但让人惊讶的是,白光一连放射了数年还未衰败。
如果永远永远这样就好了。
可惜现在,它突然就疯了,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不断发光,且无规律,如那一夜的暴风。
或许是绝世妖姬即将苏醒,或许这夜明珠就是她的化身。
可离不弃听了半天还是没搞懂绝世妖姬为何会住在这儿。
“既然有绝世妖姬在,这儿又为何会办学。”
他想了想,还是跟随队伍脚步,前进了。
毕竟今天的探寻活动,是有一定危险的。
他也怕死啊,不过就是不清楚夜明珠到底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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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美啊!”
文雪本满心惦念着离不弃,可当她下“车”脚踏实地时,她却突然感觉这一切都不算什么了。
因为这太美了。
盘庚天地域辽阔,且有很大一片区域无人长期定居,故此慕云这次的举措是很英明的。
“秦怡很靠谱的,带队从来不会有问题。不过你们,我还是很担心。”
“不就采药吗?他们还要解密。”
“这是历练,他们是必须要做到的。”
慕云只是笑。
“好啦,我给你们些筐子,你们负责摘点草就行。最近秋梅草也快长成了,或许我们也能采点回去。”
慕云笑着给各位分发了筐子之后,就步伐轻快地踏上了他的佩剑。
随着轻轻的一声,他整个人在天空中消失不见。
叶安歌站在一旁,望向起伏不定的药材。
这儿的空气甚至比和乐天中的更为让人舒展心灵。
自己究竟碰上了多美妙的福缘,才会到达此地。
风中草轻轻摇曳着,沙沙的声音起伏不定,让她略显浮躁的内心很快放松了下来。
或许真不用太纠结,到那时候,自己不想走,都必须得离开。
那她如今做出的任何努力,又有何用。
叶安歌缓缓笑了一声,似乎在讽刺自己无谓的挣扎。
“叶安歌,愣着干什么,筐子都要掉了。”
“好啦,我没事,你还是去管其他人吧。”
萧燕也知道自己采药速度很快,且不会错吧。
“好的。”
果然,萧燕去看其他人了。
叶安歌的脚步略有些虚浮,她抬头望向看不透的浓云,它们沉甸甸地压在自己肩头,一如无法摆脱的梦魇。
她的心口略略有些刺痛,或许是一夜的辗转搞得她又有些生病感冒了。
“很快就要过去的。”
想着她又有些释然了。
于是乎,叶安歌挽着篮子,一如自由游荡的魂灵,在哀草连天的田野中越走越远。
零星数十个小点逐渐分散,而萧燕已经给他们分发了报信符纸,只要到时间就会通知大家集合。
而落脚客栈,也已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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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沉沉,叶安歌隐隐感觉自己没采多长时间,就感觉到一阵清脆响声。
是符纸发出的声音,让她疲惫不堪的心轻松了片刻。
“好啦,你们别走得太远啊,我还在原地等你们!”
“哪里?我。。。。我到底走到了哪里?????”
顿时,叶安歌有些慌张了。
这天地,这还能用的符纸。。
莫非自己是真的走迷路了?
顿时,她捏紧符纸,却在此刻胸口骤然刺痛,搞得她一句话难以说出了。
天与地似乎在冥冥之中化作一团朦胧的白光,它柔和如梦似云端阆苑,却在顷刻疯狂旋转起来。
迷迷糊糊之中,她感觉天空中下起了雨,却无力拂去自己脸上的雨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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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你出来吧。”
离不弃的声音轻柔得让木卯受宠若惊,但他也明白了这一点。
离不弃看到了他,他现在正在对他冷然发笑。
“你--离不弃!”
他恨之入骨的离不弃,为什么成长到如此之快?
下一刻,离不弃举起手,轻轻说了一句什么。
木卯没有辨析到他的口型,但他的内心依旧震颤。
这是什么人,可以达到如此地步?
“却见木卯的梦线被抽取,到了离不弃的手里。”
离不弃平静地说着,他的手上,有一滴浑圆的鲜血。
鲜血猛地升到天空中,绯红到让木卯心醉。
但是,离不弃所说的话,却颠覆了他的认知。
“你这是……”
急忙瞧着自己的双手,他紧张兮兮是继续想召唤自己的梦线。
但不论木卯如何尝试,这一根线,是真的没有再回来。
它陷入被控制、被夺取的泥沼中,让木卯也无法抽身了。
“离不弃,你怎么会?”
鼓着眼,木卯心中的不甘、难受,都通通出现了,让他觉得惊心。
“嗯。”
血滴缓缓升到空气中,很快,一根细小的发丝已经出现,安静地穿在血滴的身上。
血滴澄澈而厚重的内在部分,和它相交。
顿时,那根发丝一样的黑色线条,已经萌发了颜色。
它的身上,鎏金的彩色出现,包括大千世界的所有色调,飞速地在它的身上显现,流畅地流转起来。
它们默契地保持了一个不算快的速度,离不弃的眼底,却微露了欣喜。
“来啊。木卯,你不是说你可以操控梦境的吗?”
他抬起头,血滴在空气中下落,离不弃抬手掐住发丝,让它停在自己手上。
漫不经意地朝木卯问话,后者单薄的身上,一阵颤动。
“离不弃,还我梦线!”
“还你?”离不弃的脑子里,划过无数画面,“我凭什么要还你?你谋杀我多少次了?你用它,荼毒了多少人?”
木卯的身体猛地顿住,他弯下腰,护住双膝,就像被抽干一切力量,剧烈喘息。
离不弃好整以暇地等待让木卯视若珍宝的梦线发丝,逐渐吞噬自己的精血。
为了控制梦境,他还真的突发奇想了。
感知释放出去的时刻,他先是感觉到木卯不太稳定的魂魄,还有一根构成孔明灯、绯色火焰和其他事物的线。
因为他近期终于吞噬了几枚妖丹的缘故,离不弃的感知变得更为隐秘,自然是可以带入这个梦境。
只不过,他凝聚精血的过程稍稍曲折了些。
他祈求了小鬼,它直接虚化了自己肉身上的一滴血,将它传送到梦境内。
他没有被木卯的狡辩撺掇,因为他心中产生的自信。
没想到,事到如今,是他顺利地搞定这一切?
但是,控制别人梦境司空见惯的木卯,产生的反应也是剧烈的,甚至让离不弃也有些困惑。
“呵呵,你别逃了。”
心中的危机感顿时攀升到极点,木卯惊恐万状的眼中,目光已经呆滞。
他的眼前,浓重的黑色夜幕浅浅构造。
临近夕阳西下的时候,木卯的身上,已经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
这是什么感觉,让他被潮水一样的恐怖直接震撼。
“你……”
有人。
木卯瞳孔微缩,他的四肢已经没有力量。
软绵绵的身体,还有他涣散的视线,整个人,都失魂落魄,都无话可说。
这是让他明白自己很弱的压制。
这是让他认为自己遇到鬼的证据。
他木然站在这里,一阵阵寒冷的秋风直至心底。
“答应我一个条件。”
猛地,身上的压抑已经解除。
“好!”
因为惧怕,木卯的心也是无法承受这种压抑。
他情不自禁地喊出这句话。
“呲呲--”
让他觉得不解的一座透明高墙猛然出现,他的内心一阵急迫挣扎和惶恐。
“没关系,我可不会欺负你。”
这个声音的确够诚恳,而且他也没有再被控制……
要不,他试一试?
“我答应你。”
木卯的腿还是发软的,他的声音憋屈了很长时间,才发出来。
“我给你一个传送阵,等我的讯号。”
“可以。”
木卯什么也不清楚,但他明白,自己只要按照他的话语做,就可以活着。
心安理得,他点点头。
“好。我教授给你,平日里不要瞎画,否则,你的死期也不远了。”
“好。”
木卯的心中,隐隐觉得难受。
这难道是一个邪恶宗教的传教士?
这或许是云隐仙境内的又一个危机!
猛地,他的脑子被人当头一棒,让他不由自主地据此猜出了什么。
对方很显然不是顺心意找人的,自己也不是善哉。
但越厉害的人,也就越明白力量的真谛。
所以,这也是他被阴差阳错挑中的原因。
明白这一点的木卯心神不定,他的脑子似乎又被弹拨了一下。
“嗯……”
“记着。”
眼前落叶无数,但其中却用暗金色的丝线,盘桓起玄妙的图案来。
这是让木卯大开眼界的传送阵。
他一眼发觉这是一个传送阵,但它似乎真的可以通向一个不一样的地方。
为此,他已经被吓得脑子发蒙。
“你想死吗?还不快画,记下来。”
声音中饱含了嗔怒。
“我……哦,我明白了。”
木卯笑脸相迎,不卑不亢地蹲下。
开始的那个地点他已经记住,还有九曲十八弯的前后辗转,木卯眨眨眼睛,也看明白了。
金色仅仅慢慢吞吞地演示了一遍,过目不忘的木卯就直接把它记住了。
但是,他却装作颇为无助的样子。
“我,我有点怕,是不是会有什么副作用?传送阵怎么画?”
“这个,你也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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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卯的脑子疼痛,天旋地转。
等他包含心中愤懑,抬起头的时刻,他看到的,也只是一望无际的青翠山岗。
很大的一片草地,翠绿的颜色。
他想到那日,自己画在小屋地上的传送阵,突然冒出金色。
他被传送到了这里,他们描述了一下离不弃的容颜。
下意识地,他接下了任务--
杀了离不弃。
但是,现在……
“我,我不知道,离不弃实在是藏得深,我打不过啊。”
一时,望着眼前的几个人,木卯的面部表情变得尴尬,脸色也是彻底的白皙。
被吓坏了。
“这是真的吗?那个人,真的可以抵抗你的梦境袭击?这不是你的特长嘛!”
顿时,一些责怪的声音已然出现。
但是,木卯依旧茫然。
他摇摇头,身体随着秋风颤抖。
“不知道了。但是,我绝对靠谱。”
眼前几人的脸上,俱是恼怒之色,还有失望。
木卯低着头,心中的恨意再度冲击了他自己。
“我的梦线……”
他喃喃自语,声音轻薄。
脑子忽然一歪,整个人就朝着草地倾倒。
这……
是哪里?
他回得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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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梦线?我明白了。”
一时,离不弃站在梦境内,发觉木卯的魂魄被扯了一下。
他刚刚已经飘出一些,露了马脚。
但是,突地消失这件事,让离不弃回眸打量一眼,还是没有看到木卯的人影。
“所以,我这样做……也是对的啊。”
奈何他找不见木卯,只能自己尝试了。
将这来之不易的梦线提起,它的身上没有血迹,但已经吸收了自己的一滴精血。
离不弃将这比一般发丝粗长一点的梦线小心翼翼地提起,他的神色冷静,表情未变。
就像自己在一次考验内得到的一个法器,阴差阳错,他却不能加以利用,让这一个法器淹没于众人。
但是对他来说,构建一个梦境,也很是简单。
他的内心中隐约多出了一种愧疚。
“虽然我也很讨厌你,但是今天的事情,实在太过于出乎我的意料……”
越说越感觉敷衍了事,但他的心中,又多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自己已被困入了一个阴谋之中?
顿时,他的内心,觉得有些混沌。
这样子一觉睡得根本就不好,还不如自己再补一觉。
梦线在他眼前徘徊,仿佛在邀请他设置这一个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