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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恶魔”,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她面前,而且年龄还和她一般大。
刚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无意间地抬眸,让我身心微颤。
就在我前方不远处,那个美丽的少女,和我手中相片里的雅珃一模一样。
没想到,会这样偶遇自己十七岁的母亲……
正当我犹豫着怎么上前去和她打招呼的时候,她竟然双眸出神地往马路中央走去。
那边,一辆轿车疾驰而来。
我一阵心悸,奋不顾身地冲了过去。
我抱住她,将她拉回了路边。
心在快速地跳动,我差点吓破了胆。
当她欲要回过头来之际,我连忙放开了她转身离去。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我竟然不敢面对她。
让心情平静下来后,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她。
于是,我决定,偷偷地跟踪她。
※※掌※珠※颖※儿※※
她笑起来的样子很美,性子看起来也很温柔。
一点也没有父亲所说的那么“野蛮”!
听父亲提起过,她的中文名叫“谢雅珃”。
那现在我的中文名字就叫“谢荻玧”。
这名字……
虽然有点怪,但是我很喜欢。
我一直跟踪她,远远地看着她和另一个女孩——那个每年都来英皇祭拜雅珃的盛琳歆,一起逛街。
我很纳闷,为什么女孩子总喜欢四处乱逛而不买东西,要买东西就买它一大筐。
我都快腰酸背痛腿抽筋了,她两依旧逛得兴致勃勃。
终于等到她两逛完街,歆姨被人接走后,雅珃一个人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她的背影里,隐隐地透着淡淡的忧伤……
是什么事情,让她郁郁寡欢?
我加快了步伐,离她更近了点。
奇怪的是,她突然去了一个人少的胡同,一下子就不见了身影。
难道她知道我在跟踪她?!
我心里慌了神,四下寻找。
当我追到一个巷口,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被几个男人追杀。
我很纳闷地从旅行包里掏出麻醉枪,一枪一个将那几个人当场麻醉。
然后,我疾步过去,拥住了晕厥过去的她,摸出她的手机,找到了那个叫“端木黎”的号码拨了过去。
接着,我将第一支混有我血液的心脏病药剂注入了她的臂弯动脉血管中。
……
我躲在了角落里,看着那个叫“端木黎”的少年,将她带走后,才幽微地松了口气。
我现在该好好想想,如何接近她,并在三日后将第二支药剂注入到她的体内。
所以,我决定,还是继续跟踪她。
……
翌日,中午。
她拿着礼盒站在了邮政局门前踟蹰不前。
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但是见她犹豫着,于是我鼓足了勇气踱步而去。
乘她不注意,我从她手中将礼盒抢了过来。
透过半透明的礼盒,我看到了礼盒里放着的是一对情侣对杯。
其中一个杯子,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那只刻有“恶魔”图案的杯子,原来是雅珃送给父亲……
我下意识地说:“是送给恶魔的?”
我知道,雅珃管父亲叫“恶魔”,所以有个时候,我也管父亲叫恶魔。
在很小的时候,我还是那么叫父亲为“恶魔”,直到后来长大了,懂事了,我便不叫了。
只是,不想勾起父亲伤心的回忆。
她好像生气了,忙从我手中夺回礼盒,愤愤地说:“不关你的事!”
她说完,转身就走。
我会心一笑,下定决心要保护她——我十七岁的母亲。
……
下午,我拿着那枚“雪花”徽章,托端木黎想办法让我成功地转入了她的班级,成为了她的同班同学。
从我进教室的第一眼,我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亚麻色的长卷发,墨蓝色的眼睛,一张漫烂的俏脸,恍若初春里最灿烂的阳光。
十七岁的母亲雅珃,她真的很美……
……
放学后,我终于鼓足勇气叩响了她家的家门。
父亲说过,雅珃不会做饭。
所以,我也想替雅珃做点什么。
我能想到的,就是替雅珃做好一日“四餐”。
面对我的唐突造访,谎称要借用她家的厨房。
她显然表示出不满之情,也觉得我在无理取闹或是莫名其妙。
片刻后,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态度明显对我好了一点。
其实,也就那么一点……
……
我做好晚餐后,将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了桌。
见她一直傻愣地盯着我,便自恋地说道:“我长得很美吧!”
下一秒,她差点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噎到。
她盛好饭,来到了桌边坐下。
我则拖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老感觉她总在好奇地盯着我看。
“我救过你两次,现在又给你做了晚餐,你该怎么报答我?”我抬眸瞥了她一眼,若有所指地说。
她一怔,回过神来,满脸狐疑。
顿了顿后,我又接着说:“你差点被车撞了,又差点被劫色劫命!”
霎时,她错愕道:“你跟踪我!”
“嗯,刚好跟踪了你一天!”我说得理所当然,“以后,你家的厨房,每日借我用四次!”
下一秒,她的下巴紧绷,拒绝道:“不行!”
“我包你一日四餐!”
“什么叫一日四餐?”
“早餐、中餐、晚餐、晚晚餐!”
突然,她转开话题,严肃地质问:“你为什么跟踪我?”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我要保护你!”
……
翌日,清晨。
我叩响了她家的门。
“你又想干嘛?”她开门质问。
我举起手中装满食材的袋子,菀而一笑:“我来借厨房,早餐同样分你一半!”
“你每天要做饭,难道不会自己买锅碗瓢盆吗?”她又开始抱怨了。
我咧嘴一笑:“别人的总是最好的,我就喜欢你家的厨房,更何况以后你的就是我的。”
语毕,还不忘补充一句:“我的还是我的!”
哈!我想她一定要奔溃了吧!
她终于忍无可忍了,将我拉了进来,关上门,质问道:“恶魔,你就别装了!说,你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我一怔,不可思议地反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是恶魔?”
我很纳闷奇怪,她是怎么知道的?
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真的是你!”她惊了惊,欣喜若狂地抱住了我。
“什么真的是我?!我本来就是我啊!我的英文名叫Demon,中文名叫谢荻玧。”我更郁闷了,因为她的话,我听不懂。
顿时,她倏然放开了我,抬眸怔怔地对上了我的眼睛。
“荻玧!Demon!”她眸光黯然,“你不是恶魔?”
终于……
我明白了!
“我是‘恶魔’,但真不是你心里的那个恶魔!”我点头回答,原来她误把我当成了父亲。
她失望地后退了一步:“你认识他?”
我皱了皱眉,回答道:“我是认识他,可他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存在。”
本来就是啊!
他现在的确不知道我的存在……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满脸茫然。
我懊恼地挠了挠头发,别扭地说道:“你就别问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而且,我也不想和你说。”
就算我说了,她会相信吗?!
……
走在去学校的这段路上,她垂头丧气,一副苦瓜脸。
我总是在她耳边唠叨说:“你这个样子,会让别人误会我欺负了你!”
可她依旧面无表情,对我也不理不睬。
“我叫你妈妈还不行吗?拜托你笑一个!”
我彻底败给她了,此刻的心比谁都揪。
她突然停下脚步,侧过身来,瞪着我,一顿怒吼:“你吵死啦!别烦我!”
顿时,我忙乖乖地闭上了嘴,两颊僵硬。
尽管如此,我还是汗颜地感慨了一句:“原来你真的很野蛮……”
父亲说得一点也没错!
“你!”她闷哼了声,白了我一眼,快步往前走。
难道我说错呢?
……
上课的时候,她望着窗外发呆。
我折了一只纸飞机,“嗖”地一下,朝她的课桌那边掷去。
这时,讲台上的语文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贴在讲台上的花名册,严厉地点名道:“谢雅珃、谢荻玧,你两给我站在教室后面去听课!”
霎时,她很无辜地站了起来,回头瞪了我一眼。
接着,教室里引起了小骚动,女生们窃窃私语起来。
其实,我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
她隔着我好远站着,我只好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她那边挪动。
直到和她站在了一起,我才满意地眯着眼睛,举起语文书装认真。
余光里,她白了我一眼,身子往另一边挪了一下。
然后,我也“毫不羞耻”地往她凑近了一步。
一退一进,看在眼里的语文老师脸色剧变,拍桌吼道:“谢雅珃、谢荻玧!你两给我站出去!”
这下更好了!
我巴不得了!
我斜睨了她一眼,洋洋得意地走出了教室。
……
我和她站在了教室外面。
“想不想出去玩?”我问道。
“不想!”她正眼也不想看我一下,冷冷地回答。
我努了努嘴,微微一笑,二话不说便拉起了她的手,冲出了教学楼。
“你放开我,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你别叫,不然别人会以为我非礼你了!”
“你这不正在‘非礼’我吗!你放开我!随随便便就拉着女孩子的手,太没礼貌了!”
“……”
……
她挣脱了我的手。
当我又要伸手过去牵她的时候,她立即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喝斥道:“你给我站着别动!”
我瘪了瘪嘴,暂时乖乖地站着不动了。
她缓了口气,指着我的鼻子质问道:“你说,你到底是谁?你的原名叫什么?”
“Demon。Griffin。Reynaldo。Mountbatten-Windsor!”
“说中文!”
“荻玧。格里芬。雷纳尔多。蒙巴顿-温莎!”
“你说你姓什么?”她满脸狐疑。
我笑了笑,回答道:“蒙巴顿-温莎。”
“你是英皇的人?”顿时,她惊愕了。
“嗯!”我点了点头。
“你多大呢?”她继续“审问”。
“十七岁!”
“你和恶魔,不对,是金希!”顿了顿后,她接着问道,“你和金希是什么关系?”
重点在这里。
可……
“我说了,你可能不会相信。”我犹豫道。
她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少罗嗦,快点说!”
我犹豫着,抿了抿嘴,然后微微俯身朝她的耳边凑了过去,细语呢喃:“我是他儿子!”
语毕,她霍然瞪大了眼眸。
当我直起身子来的时候,只见她恼羞成怒地踹了我一脚。
“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再开这种玩笑,小心姐姐揍你!”
我苦着脸,双手捂住被她踹疼的小腿,抱怨道:“你怎么这么野蛮啊!”
我都说了她不会相信的,还要让我说!
“你又不是才知道!”她居然振振有辞地回答,顿了顿后,又接着命令道,“没大没小,以后要叫我姐姐!”
这回,我憋屈了。
“可以不叫你姐姐吗?会遭天打雷劈的!”
你可是我母亲,让我管你叫“姐姐”,那岂不是乱了辈分?!
雅珃对我翻了个白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理你了,我回教室去了。”
“别急,你跟我来!”我菀而一笑,又拉住她的手腕,拽着她去我想到的“好地方”。
她讷讷地被我牵着往前走,突然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你的头发和瞳孔都是黑色的?”
她一定觉得英皇的人,应该也像父亲一样,有着高贵的琥珀色碎发,和尊贵的栗色或是碧蓝色的眼眸吧!
我会心一笑,回答道:“我觉得这样的我更漂亮!”
霎时,她脸色阴沉。
……
开春的阳光,明媚而暖和。
我从草地上的水龙头那里接过来一根长管水枪。
然后,我举着水枪指向了蔚蓝天空里,那橘黄亮眼如盘大小般的太阳。
“哗”地一声,水枪里喷出了如雾般的水汽,将几米阳光折射成了一道漂亮的彩虹。
她抿嘴微笑,看得满心欢喜。
“你终于笑了!”我开心地说。
从我见到她第一眼,一直到刚刚,这是我看到她的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微笑。
她一怔,笑容渐渐地收敛,不领情地说:“无聊!”
她说完,转身就走。
我忙关上水龙头,随手放下喷水枪,只身追了上去。
我只希望雅珃能开心……
……
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下课了。
我和她也很倒霉地被语文老师放学后,留下来罚抄课文。
乖乖地罚抄课文,我更喜欢偷懒。
我拿出复写纸,开始唰唰地写了起来。
突然,歆姨夺走了我的书包,乱翻了起来。
“喂,臭女人,别乱翻我东西!”我不爽地说,欲准备从歆姨手中抢回书包的时候。
她突然举起手来,然后随手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是个精致的小玻璃瓶,里面还装着血红色的液体。
那是给雅珃治疗心脏病的药剂!
歆姨一时好奇,拿着瓶子准备仔细打量的时候。
我忙将瓶子夺了回来。
她怔了怔,惊讶地问道:“你有心脏病?”
瓶子上,用英文贴着“心脏病药剂”的标签,居然被她看到了!
这时,在一旁抄得不耐烦的雅珃,向歆姨招手道:“小歆,你就别管他啦!快点来帮我抄嘛!”
“噢。”歆姨又坐回了雅珃的身边。
我松了口气,将瓶子又放回了书包里。
……
翌日,清晨。
我抱着一束稀少的粉蓝色玫瑰花,叩响了谢雅珃的家门。
此时,端木黎从对面的房间里出来,只见他手中拿着一个用粉蓝色蕾丝系好的礼盒。
他看到我的时候,显然有些吃惊,可他俊脸上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没想到,我也会来送情人节礼物吧!
我瞥了一眼他,目光打量着他手中的礼盒,咧嘴一笑:“你很喜欢她,对吗?”
端木黎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
他和歆姨一样,每年雅珃的祭日都会来见雅珃。
无论那天是刮风还是下雨,他总会在雅珃的坟头,静静地站上好几个钟头。
他也深爱着雅珃,原来可以爱得那么的深。
我想了想,忙将手中的粉蓝色玫瑰花塞到了端木黎的怀中。
不如,让他送雅珃玫瑰花来讨雅珃欢心吧!
正巧,雅珃拉开门,从家里出来。
她看到端木黎和我,不禁怔了怔。
“情人节快乐,这是送给你的!”端木黎只将自己的礼物递给了雅珃,而那粉蓝色的玫瑰花,一手还给了我。
我忙将玫瑰花推给雅珃,微笑道:“这也是他送给你的!”
“这是他送的,与我无关!”端木黎淡淡地说道。
雅珃似乎被我们弄得稀里糊涂的,只好将玫瑰花和礼盒全还给了我两,嘴边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谢道:“谢谢你两的好意!”
语毕,她关上家门,只身离开。
看着她弥漫着忧郁的背影,我深叹了口气,直接将花放在了她的家门口。
雅珃的心结,在父亲身上……
此时此刻,父亲应该是远在英皇。
……
在去学校的路上,我决定假扮父亲,替雅珃过一个情人节。
我从书包里掏出变声器,设置好父亲的声音,打了通电话给雅珃。
电话接通后,雅珃问道:“喂,您好,请问……”
“是我!”
“你终于知道打电话给我了!”她的声音很激动,还有些抱怨。
“我们一起过情人节吧!”我说。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想,她一定很开心。
我租了一幢豪华别墅,在富丽堂皇的大厅,闪亮的水晶灯下,弹着三角钢琴等她到来。
弹完一曲后,我优雅地起身,转过身来看着刚来的她。
我恢复了原来的样貌,琥珀色的碎发,墨蓝色的眼眸。
我戴着假面眼镜,优雅地屈身,抬手邀请她跳华尔兹。
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接受了我的邀请。
在音乐里,跳起了只属于我和她的华尔兹。
我看到了她眼里的幸福,很甜很美……
……
有种淡淡的清香味,这其实是起安眠作用的香药……
跳着跳着,她累了很想睡觉。
我俯身,低头在她耳边呢喃:“睡吧!睡吧!”
慢慢地,她软瘫在了我的怀中睡了过去。
……
我从我臂弯上的动脉血管里抽了大量的血液出来,只为了很好地融合这第二支治愈心脏病的药剂。
这支药剂的“病毒”很特别,只依附大量的血液而生存。
如果,我开启玻璃盖头,没有大量的新鲜血液,药剂里的“病毒”就会死亡,无法协助第一支药剂一起治愈心脏布者。
很庆幸的是,我遗传了雅珃的血型,这样雅珃的身体就不会“排斥”外来的血液。
给雅珃注射好药剂后,我将她留在了别墅里,只身离开。
待雅珃差不多要醒来的时候,我掐好时间点,打了通电话给雅珃,用父亲的声音对她说: “你醒了吧。很抱歉,没有等你醒来,我就回英国去了。”
“你现在在哪里?”她的声音有些失落。
“准备登机了,想在这之前,给你打个电话。”
“喂,你不是说……”
“我先挂了,拜拜!”我慌忙挂了电话,不想再说下去让雅珃起了疑心。
我回到宿舍里,只觉身子虚弱,恍若要消失了一般。
……
傍晚,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我正巧要出门去给雅珃做最后一顿晚餐。
我打开门,只见雅珃满脸担忧地站在我的门口。
“你一天没来上课,是不是生病呢?”她关心地问道。
“噢,没事。”我淡淡地回答道,“我们一起做晚餐!”
我说着,提着食材关上了家门。
来到雅珃的家中,我系着围裙,默默地炒着菜。
突然,一阵黑眼晕。
我一下子便失去了知觉。
……
我醒来后,猛然坐起身来,才发现这里是市中心医院。
雅珃慌忙扶着我,劝道:“你快躺下来!”
“我怎么呢?”我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头有点晕。
“医生说你贫血,幸好我的血型和你的一样。”她很庆幸地说。
我身心一怔,慌忙问道:“那你有没有事?”
上午我才把血液输给她,她现在又还给了我!
她噗哧一笑:“放心吧!医生才不会让我也晕倒!”
“噢。”我若有所思地应了声,我两血型当然一样,因为我是你的“小恶魔”。
她突然打趣道:“我觉得我两还真有缘,同姓又同血型,说不定你才是我什么失散多年的亲弟弟。”
顿时,我错愕地嘴角微抽,不满地对她说:“总之,我不会叫你姐姐!”
……
回家后,由雅珃做晚餐。
吃完晚餐后,我像个孩子一样,将头放在了,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的雅珃的大腿上。
“喂!你干嘛?给我起来!”她举着书,脸色阴沉。
“很香、很舒服、很暖心……是母亲身上的味道……”我缓缓地合上眼帘,细语呢喃。
雅珃弱弱地问道:“你没有母亲吗?”
“嗯,没有……我一出生,母亲就去世了。”我低声说着,羽睫濡湿。
不过……
现在,此时此刻,我有母亲了……
还是一个和我一般大的漂亮女生!
“对不起……”她低沉地说。
“后来,父亲相思成疾,母亲去世后的第十七个年头,父亲也跟随着母亲而去……”我忧伤地说着,渐渐地滑入了梦乡。
睡梦中,有一只温暖柔软的手,轻轻地抚上了我的额头。
暖暖的感觉,很窝心……
从小到大,这是我第一次睡得很舒适很安心。
……
翌日,一缕晨阳从窗外照了进来。
我自然而醒,发现自己的双手渐渐地变得透明起来。
我要消失了,对吗?
太好了!
这证明,雅珃的心脏册彻底根治!
我从雅珃地腿上起来,看着睡相恬静的她,欣慰地笑了起来。
我低头凑近她的耳边,细语呢喃:
“我……爱……你……”
……
趁着自己快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我返回了我刚来这里时的那块冬麦田地。
绿色的麦穗,随风荡漾。
我爬进了时空穿梭飞行器中,启动了飞行器。
可不可以……
继续当父亲和雅珃的“小恶魔”?
可不可以……
给我一个幸福的家?
可不可以……
不让自己消失?
时空穿梭飞行器徐徐地启动,缓缓地腾空而起。
飞行器底部巨大而极速旋转的反冲力风,在这片麦田上毫无预兆地冲出了一幅“恶魔”的图案。
让这片冬麦田里,出现了“麦田怪圈”。
……
时空穿梭飞行器开始极速旋转,眨眼的一瞬间,我进入了五彩缤纷的时空隧道。
可是,这回,时空穿梭飞行器没有往前穿越。
而是,突然静止在了时空隧道中。
无意间,隧道的中央,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慌忙打开机舱,跳进了隧道里。
这里,我恍若能飘了起来。
失去了身体的重量。
我努力划动着双臂,凑到那个身影身边。
当我凑近一看,躺在这里的竟然是我的父亲。
难道父亲没死吗?!
我心惊,慌忙将父亲扶了起来。
“父亲、父亲!您醒醒!”
可是无论我怎么呼唤,父亲依旧昏迷不醒。
我抬手轻轻地试探着他的鼻息,庆幸他还活着。
当我定睛打量他的时候,才发现他年轻了很多。
难道……
我霍然瞪大了眼眸,恍然大悟。
原来是那个时侯……
我的时空穿梭飞行器撞上了父亲所乘坐的直升飞机!
将父亲撞进了时空隧道!
他……
是二十年前的父亲!
我四下寻找隧道的出口,将父亲抱回了时空穿梭机上。
我替父亲穿戴好祖父特制的宇航服,然后替父亲绑好了自动充气保护伞,可以在半空中自动飞翔安全着地。
顺手,我将祖父给我的刻有爷爷名字的雪花坠徽章项链戴在父亲的脖子上。
祖父,您一定要保佑父亲平安无事……
然后,我重新设置了程序,打算继续回到雅珃十七岁的那个时代。
因为,我必须将父亲送回雅珃的身边……
终于被我设置好后,时空穿梭飞行器再次启动。
就在冲出时空隧道的那一刹那……
我能感觉到自己和时空穿梭飞行器正在逐渐变得透明起来……
慢慢地……
时空穿梭飞行器消失了……
我伸出手来,想要抱住父亲的身体,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穿透我的身体,从高空中一直往下坠……
能感觉到自己将要消失……
在这消失之际,我开心地笑了……
因为,如果我和时空穿梭飞行器都会消失……
那么……
也就证明了……
我把雅珃的心脏病给治好了……
我将手伸到眼前,看到的却只是一片蔚蓝的天空……
还有……
像幸福一样美丽的白云……
※Kiss※谢荻玧※Honey※
“恶魔!”
“恶魔!”
“恶魔……恶魔、恶魔!”
是雅珃的声音……
雅珃!
金希猛然睁开眼来,心悸地侧过头去。
窗外,夜色宁静,皎洁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缓缓地流淌入室。
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间,显示着凌晨正一点钟。
面前,只见雅珃嘟着小嘴,蹙着柳叶般的眉头,娇好地窝在了自己的怀里。
雅珃……
金希心惊,伸出颤抖的手来,轻轻地捧住了她的脸颊。
他能感觉到她的体温,还能触摸到她的鼻息。
雅珃没有死……
她没有死!
这里是……
这里是他和雅珃的房间!
壁钟上显示的时间竟然是2XXX年XX月XX日。
离雅珃的预产期,还有两个月!
顿时,金希错愕了。
刚刚?!
他、他居然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而且梦境竟然是如此的真实!
他不仅梦到小恶魔的诞生,还梦到雅珃离他而去,还梦到自己在雅珃离去后的第十七个年头,因相思成疾也随雅珃而去……
一定是起初皇甫睿恩说起雅珃心脏病的事情,才会让他心有余悸,以至于他睡觉做噩梦的吧!
金希只能这样理解。
此时……
“恶魔,还盯着我看!”雅珃的小嘴越噘越高,柳叶眉也拧成了一团,“我肚子好痛!”
肚子痛?
金希皱了一下眉头。
呃……
没反应过来。
肚子痛!
啊!
金希终于反应过来了,低头看着雅珃隆起的肚子,这才意识到。
难道……难道是小恶魔要提前诞生了!
这“准爸爸”的死脑筋算是转了过来!
倏地,金希骤然坐起身,有些不知所措。
急得措手不及的他,顷刻冷静下来,记起要摁响呼叫铃。
奇怪!预产期不是在两个月后吗?!
怎么!怎么就……
还真是小恶魔,早不踢妈妈的肚子晚不踢,偏偏选在这三更半夜的时候踢!
……
两年后……
一片紫罗兰花海……
一对可爱的龙凤胎兄妹和一个有着琥珀色短发,墨蓝色眼睛,长相精致的小男孩,正笑盈盈地玩着躲猫猫的游戏。
玩着玩着,荻玧小朋友摘下几朵紫罗兰花,朝那边正坐在地毯上和盛琳歆谈笑风生的雅珃走去。
只有两岁大的荻玧小朋友,拿着紫罗兰花来到雅珃的面前,用紫罗兰花挠了挠雅珃的痒痒,稚声稚气地问道:“雅珃,为什么小浚有龙凤胎汐儿妹妹,荻玧却没有天使妹妹?”
(PS:司徒浚和司徒汐,盛琳歆和司徒昱的孩子,是一对粉可爱的龙凤胎噢!因为司徒昱的家族成员史上就有龙凤胎基因,所以盛琳歆生的是龙凤胎。)
盛琳歆听荻玧小朋友这么一问,错愕地看着雅珃说:“你家宝宝,怎么直呼你名字?”
雅珃嘴角微抽,难为情地回答:“他学他爸爸的!”
“雅珃,为什么荻玧没有天使妹妹?”荻玧小朋友见雅珃不搭理自己,于是拽了拽她的衣角,坚持不懈地问着,“这是为什么?”
不过,荻玧小朋友的这个问题,让雅珃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
“这个问题嘛!荻玧应该去问你的爸爸!”盛琳歆倒是一个机灵,替雅珃回答道。
她说完,不禁捂嘴贼笑了起来。
这时,可爱的荻玧小朋友爬到雅珃的腿上,一屁股坐下,一边拍了拍雅珃的肚子,一边仰着小脑袋看着雅珃,又问道:“是不是天使妹妹也会从这里爬出来?”
霎时,雅珃嘴角微抽,抱着荻玧,干笑着点了点头。
都怪那恶魔!
那天,可爱的荻玧小朋友问他两,他是从哪里来的?
结果那恶魔拍了拍她雅珃的肚子,对他们的小恶魔说,是从雅珃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从那以后,小恶魔就老是盯着雅珃的肚子看。
他一定很好奇,他是怎么从雅珃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吧!
……
晚上。
金希抱着荻玧优雅地坐在了地毯上,教荻玧识单词。
这时,荻玧小朋友突然回想起了盛琳歆的话,仰头看着俊美无瑕的恶魔爸爸金希,又问着同一个问题:“恶魔,为什么小浚有龙凤胎汐儿妹妹,而荻玧没有天使妹妹?”
金希一怔,无奈地望向那边正匍匐在书桌前,画珠宝设计图的雅珃。
只见她一手托腮,一手不停地转动着手指间的铅笔。
“荻玧想要天使妹妹对吗?”金希会心一笑地问道。
荻玧小朋友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水灵可爱的墨蓝色眼睛憧憬般地对金希眨了眨。
司徒浚有龙凤胎妹妹司徒汐,彼此有伴一起玩一点也不孤单,所以他小恶魔荻玧也好想有个可爱的“小天使”妹妹!
“那荻玧今晚和奶奶去睡,十个月后,天使妹妹就会从雅珃的肚子里爬出来。”
听着爸爸的话,荻玧小朋友开心地从地毯上爬了起来。
金希唤来女佣,让她领着荻玧去伊丽莎白X世的房间。
此刻……
这张珠宝设计图,到底该怎么修改呢?
雅珃正冥思苦想地时候,金希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她。
“我的甜心,刚刚我们的小恶魔问了我一个问题。”金希意味深长地说。
“嗯!”雅珃淡淡地应了声,墨蓝色的眼眸仍旧盯着设计图。
“小恶魔问我,他为什么没有天使妹妹!”金希接着说。
“嗯!”雅珃继续充耳不闻地应了声,眼睛继续盯着设计图。
“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给他‘制造’一个天使妹妹出来和他玩。”金希坏坏地说道。
“嗯!”雅珃完全不知道他所说了什么,脑子里仍旧想着她的设计图。
直到……
突然觉得耳朵上有濡湿的错觉,她才猛然回神。
只见金希勾唇一笑,暧昧地搂着她,轻咬着她的耳垂。
“啊——你干嘛?”雅珃郁闷了,她现在很忙,要赶设计图,没心思和他瞎闹。
“给我们的小恶魔,‘制造’一个小天使!”
语毕,金希低头,吻上了雅珃的唇。
※Kiss※金希、雅珃、荻玧※Hon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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