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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主任终于还是答应了李洪雨的提议。
只是他本人却不准备出席。
临出发去红酒庄园团建的前一天，他嘱咐秦帅和对方搞好关系。
秦帅满口答应。
只是，他却有自己的想法。
当然了，这一段时间他也在做着许许多多的事情。
既然阴谋冲着自己来了，他相信，设计这一切的人，一定会想要亲眼看到自己的成果。
中午下课，秦帅溜溜达达地去了熟悉的煎饼摊。
“老板，给我来个煎饼果子，老规矩。”
“好的，马上就好。”
老板说完，就拿起面勺，舀了一勺子绿豆面倒在煎饼称上。
这时候，一个个子不高，带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也来到了煎饼摊前面。
“老板，给我来个煎饼。”
男人说完，似有似无地扫了秦帅一眼。
等秦帅站过头，男人的眼神立刻飘向了别处。
“是你吧。”秦帅突然对着男人开口道。
“嗯？”男人像是不明白秦帅的话，显得很是疑惑。
秦帅笑了笑，摇摇头，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叫田小裴来这里，找人跟踪我，让李洪雨去邀请学生会的人去红酒庄园……”
顿了顿，秦帅收敛了笑容，“或者，郝慧彪的背后那个人，也是你吧。”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会的，我是叫你连尚坤，还是应该叫你申绅？”
“你还是叫我连尚坤吧，叫我本名我有点不习惯。”
申绅笑着摇摇头，问道：“你知道了？”
“当然，我知道的事情，不止这一点。”
“你还知道什么？”
“关于你的？还是关于我的？”秦帅一句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申绅却听懂了他的意思。
他很奇怪，自己的计划是怎么暴露的。
“不如，都说说？”
“我又不是你爸爸，没有义务教你。”
申绅听了秦帅的话，并没有动气，他知道，这时候任何情绪都不解决问题。
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想知道，面前这个年轻人，到底知道多少东西。
看见申绅的反应，秦帅也忍不住心里赞一句，这是真沉得住气。
比郝慧彪之流厉害多了。
不说，继续冲突。
其实没有任何好处。
秦帅想的是解决问题，并没有要鱼死网破的意思。
严格的说，他算不上嫉恶如仇的人。
虽然继续实施自己的计划，可以让对方付出代价，但是他自己也绝对会投入很多成本。
甚至于，就连自家老秦家常菜都有可能受到影响。
所以，吓唬为主。
两个人就这么相互看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
打破沉寂的是煎饼摊老板，他举着秦帅的煎饼足足五分钟，实在是忍不住了，才问道：
“要不，你们俩先把煎饼拿走？”
秦帅转头，笑着回到：“多谢您了。”
申绅也同时转头，说的则是：“麻烦您了。”
“一句话，你放弃你的计划，我放弃我的计划，咱俩各走各的路。”
“那郝慧彪的事情，我就忍了么？”
“先挑起事端的，是他，我没那么大度。”
“我和你一样，甚至有点小肚鸡肠。”
看似，只是正常的对话，实际上，是在交锋。
这个时候，谁先说和解，谁就输了。
输的是气势，也许，还有主动权。
所以面对申绅的话，秦帅的回答很简单，就是不回答。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
气氛也越来越凝重。
他们身边路过的人，纷纷选择绕开。
学校的上课铃响了，秦帅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就这样吧，各安天命，我回去上课了。”
说完，转身，这时候申绅说道：“等等。”
“还有事儿？”
“我怎么确保，我之后是安全的？”
“你只能选择相信我。”
说完，秦帅直接走了。
申绅站在原地，许久之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只说了六个字，“一切计划取消。”
消息被传达到了计划中的每一个执行者。
很快，蹲守在老秦家常菜的人也撤了。
这甚至让秦有名非常奇怪，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两桌客人的菜还没上全就结账走了。
关键是，走的还那么急。
嗯，下次他们再来，得把没上的菜钱给人退了。
或者再补上那些菜也行。
申绅之所以认输，终止计划，是因为他想明白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秦帅，是吓唬不住的。
他从秦帅身上，看到了少年时的自己。
他知道，他们是一类人。
当然了，如果秦帅知道的话，一定会说，你这是错觉。
我比你可恨多了。
我是天命之子。
第二件事情，是双方即将失去的东西，或者叫赌局的筹码不对等。
秦帅，最多是声名狼藉，家里饭馆开不下去。
自己，失去的应该是自由，又或者，可能还有财富，地位，以及其他的一切。
话说回来，以秦帅目前所表现出来的能量，自己真的能让他失去什么吗？
第一次，申绅对自己的决断产生了怀疑。
是因为太顺了，所以目中无人了。
这样确实，该死。
想通了这一点，他回到了酒店，将田小裴叫到房间里，“秦帅，真的只是小饭馆老板么？”
“表面上是，他们家应该挺有钱的。”
“表面上是？之前你怎么没说？”申绅的表情充满了冰冷。
“我是觉得他再有钱也不可能比您更有钱，再说就是个普通学生，我……”
“妈的，废物！”说着，申绅一脚就踹在田小裴腰子上。
差点被这个垃圾害死。
足足打了有五分钟，他才停手。
田小裴已经满脸是血了，他心里也委屈，你自己定的计划，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去退房，别再接触李洪雨了。”顿了顿，申绅又说道：“另外，把他的那些材料都匿名举报。怎么做，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不用，不用。”
秦帅回到学校后，课上的是心不在焉。
主要是，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赢了。
如果从正常人的角度上来说，自己是赢了。
但是，就怕对方不正常。
世界上还真有一种人，就喜欢两败俱伤的桥段。
不管怎么样，继续观察，做好预案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