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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指尖在靠近自己,阮欣却没有半分力气挣扎。
她头痛的几乎要晕过去,身上被男人随意的扔下,肯定也少不了青紫。
“住手!”
紧急关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阮欣立刻就反应过来,立马就开始大喊,“救命,救我。”
本以为有人,女人就该害怕离开,却不想女人嗤笑了一声,手上动作却不停,一个使劲,阮欣的脸,就出现了几个鲜红的血痕。
“下次,小心点。”
脚步声越来越近,女人低声告诫了阮欣,转身飞快的消失在黑暗中。
脸,火辣辣的疼痛。
阮欣死死咬着舌尖,这才没让自己痛的哭出来。
脚步声终于停了下来,阮欣缓缓抬起头,再看到男人的那一刻,她缓缓笑了一下,却再抵抗不住脑海中的昏睡之意,缓缓闭上了眼睛。
直到男人熟悉的气息包裹住阮欣,她才终于安心的睡死。
阮欣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还是那个三好学生,还是第一次见到祁子骞。
这样的美好回忆,让她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可很快,画面一闪,祁子骞冰冷的盯着她,说“你怎么还是这般下贱”。
“我不是,不是!”
她猛然惊醒,这才发现眼前是陌生的房间。
到处是冰冷的黑色。
阮欣眨了眨眼,这才恍惚的想起来,这房间她来过,上次祁子骞喝醉酒,她送他回来来过。
而她,再次被祁子骞救了下来。
头还在再隐隐的疼着,她迷糊着准备下床,门却突然被推开。
一个女人施然走了进来,她一身碎花连衣裙,长长头发卷成好看的破浪披在身后,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若是说许柔是精致的略带攻击性,那眼前的女人,就是慵懒的法式优雅,温柔又善解人意的感觉。
“你醒了,感觉还好吗?”女人将手上拿着的水提给阮欣,“喝点水吧。”
阮欣伸手接下,水温热,刚好能入口,可阮欣却并不喝,只拿在手上。
女人了然一笑,“不用担心,是祁总让我来照顾你的。我是祁总的私人医生,我叫龙诗文,你叫我诗文就行。”
私人医生。
阮欣点了点头,“你好,我叫阮欣。”
龙诗文将桌上的药膏一一拿起,跟阮欣交代了用法。
“这个早晚个涂一次,这个每隔四个小时就就可以涂了。你脸上的伤不算轻,还是要好好用药的,大概半个月才能好,应该不会留疤。”
阮欣一一记了下来,又认真的道了谢。
龙诗文轻轻摇了摇头,“你醒了,那我也就先离开了。”
说罢,直接就要离去。
阮欣慌忙开口,“龙小姐,祁子骞呢?”
龙诗文顿了一下脚步,微微侧了头,“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个点,大概率是在温柔乡吧。”
她离开后,阮欣这才细细咀嚼了一下那个词,“温柔乡”,真是个绝好的说法。
手上的水已经有些凉了,阮欣一口喝了下去,微微打了个冷颤。
这天,还真是有点冷呢。
诺大一个别墅,只有阮欣一个人在,莫名有一丝凄凉的意味。
阮欣其实有些好奇,按理说,总该有个打扫的人才是,可她来过两次,也从来没有见到过。
总不可能是祁子骞亲自打扫吧?
一想到祁子骞亲自打扫的场面,阮欣忍不住笑弯了眼睛。
高中那会,他总是被老师安排着擦窗户,每次,他都愤愤然不愿意,还是阮欣拉着他一起干,他才愿意。
无聊的在客厅转了一圈,时间已经到凌晨三点了,祁子骞还是没有回来。
他不回来,阮欣也不敢就这么离开。索性回到房间,闭上眼睛眯了一会。
迷迷糊糊中,大门似乎被人打开,客厅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将阮欣吵醒。
她揉了揉睡眼,开门出去,却发现客厅不止祁子骞,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妖娆的女人。
女人一身开叉到大腿根部的旗袍,领口的盘口被解开,酥胸半露,嘴上的口红蹭到了嘴角,莫名带着几分勾引的意味。
这情况,已经不言而喻。
女人见到楼梯上的阮欣,也是微微一愣。
“我好像没见过这个妹妹?”
她轻声开口,疑惑的看向祁子骞。
祁子骞并不回答她,而是一直皱眉盯着阮欣。
“你先上去。”他吩咐道。
女人没说话,看了看阮欣,顺从的沿着楼梯上楼,打开房门进去。
她熟门熟路,显然不是第一次过来了。
阮欣了然,手却还是不自觉地握紧。
“醒了就该离开了。”祁子骞冷冷的开口。
“抱歉,”阮欣点了点头,垂下眼帘,往门口走去,“我这就离开。”
祁子骞也不看她,直接往楼上走去。
“哦,对了,”在阮欣即将推开门的那一刻,祁子骞突然转过身。
“嗯?”阮欣答得飞快,声音中带着她都未曾察觉得欣喜。
祁子骞冷冷得哧了一声,“记得把门关好。”
“那个,”他转身的时候,阮欣忍不住开口,“你这样……许柔要是知道了,会伤心的。”
祁子骞眼神眯了眯,“阮欣,我做事何时轮得到你插嘴了。更何况,这是我跟许柔的事。”
这是,他跟许柔的事,跟她没有关系。
阮欣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
她不说话,祁子骞自然也不会等她,直接转身进了刚刚女人进去得房间。
阮欣抿了抿嘴,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祁子骞跟许柔在一起,她虽伤心,可也不得不承认,许柔倒是也配得上他。
可这样的女人,真的配不上那个她爱了那么久的他。
可想了想,她又有什么立场说这些,她不过就是他手下的一个小员工而已。
呆呆的在门口站了许久,阮欣终是起身往外走去。
这地方本就是别墅区,不但大的可怕,更是根本没有出租车会出现在这里。
阮欣恍惚着走了许久,硬是没看到半个车的影子。
头还隐隐作痛,身上被摔的更是难以行动。
与其这样走回家,倒不如等到天亮再看看,更何况,应该很快就天亮了。
这样想着,阮欣索性也不再走,直接在路灯下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