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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恒远把领带摘掉,坐到沙发上打开笔记本,似乎是在忙公司的事情。
林向北坐在他对面,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气氛逐渐诡异起来,她的手机铃声一响,林向北被纪恒远冷冰冰的一瞥,她脸上虽然强行镇定住了,手里的手机却差点吓得抖了出去,“我妈电话,我出去接。”
和妈妈说了晚安,林向北才松口气,纪怀清的线上留言一条又一条,说的全是纪恒远的坏话。
林向北一条都没回,现在的纪恒远和纪怀清尚且还能说上几句话,或许是因为纪恒远此时对纪怀清这个后辈,还有些许期待,纪老爷子对纪怀清也是真的宠溺、纪恒远没必要和纪怀清闹得太难看。
她要想办法来把纪怀清最丑陋的样子划开来,让纪恒远彻底放弃他。
而且,上辈子他们叔侄上辈子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今天仔细想想过后才发现,她好像敲就是那个关键点。
这应该是纪恒远上辈子,那么讨厌她存在的原因。
纪怀清上辈子之所以会缠着她,除了所谓的与朋友间打赌追她、痴迷她恢复女装留长发的样子以外,通过她吞噬掉林家所有财富,才是他纠缠她最主要的原因。吞噬了林家,他再整合沈家和其他零零散散的资源,他妄想就此能和纪恒远分庭抗礼,击垮纪恒远拿下纪家所有,成为安和的一霸。
只是到她死的那一天,纪怀清都没有成功就是了,他小叔纪恒远又岂是一般人。
纪恒远比纪怀清其实也就大了六岁,他是纪老子自小到大砸钱培养打造的继承人,人人都仰望的商界的传奇,却到底还是抵不上纪怀清在纪老爷子心里的位置。
而纪怀清,不过是纪老爷子那个被赶出纪家、吃喝嫖赌抽样样不落的大儿子与情妇沈娟娟生的私生子,去年才回纪家认祖归宗。纪怀清除了不学无术,其它样样也跟他那个意外死去的父亲一模一样,只是现今还没完全显露而已,不过纪老爷子对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嘴上温和、私下好吃的、好玩的、零花钱一抓一大把。
纪恒远对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好印象,所以即使老爷子再怎么做亲热状,纪怀清与他母亲沈娟娟在纪家,也根本没什么实际的地位,也没有什么实际的产业抓在他们手里,纪家能做主的只有纪恒远和偶尔露面的纪老爷子。
沈娟娟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却是个满肚子都是坏水、满脑子都是谋财害命念头的狠人,纪怀清认祖归宗时候纪老爷子给的大部分钱她一直在亏出去,她直接把主意打到了妹妹沈曼盈夫家的林家头上。
沈娟娟让纪怀清缠着她,拼命在她眼前刷好感,高二下学期就谋害了林以豪,高三毕业晚会那天晚上纪怀清就下手让她失身,她差点自杀成功,母亲却在那个时候查出癌症。
她需要钱,她最终回了林家,嫁给了纪怀清,完成林家和纪家的联姻。
只是,从婚礼那一天开始,她被剥夺掉所有的傲骨与自尊,她放下所有姿态,唯唯诺诺,沈娟娟日日恶语相向,诸般刁难!为了妈妈,她都忍了,她开始寄予希望在总是甜言蜜语的纪怀清身上。最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开始寄予希望在总是甜言蜜语的纪怀清身上,只是大出血后检查发现她是宫外孕,流产当天纪怀清跟邓丽景那个绿茶婊在她面前一唱一和,沈曼盈与沈娟娟日日在妈妈的病床上恶语相向,上辈子的妈妈,熬住了病痛,却没熬过这些折磨,真的是死不瞑目。
目前去世后的她抑郁度日,和纪怀清撕破脸,她哭着要离婚,纪怀清却怀疑她与别的男人苟且,把她从学校抓回来软禁,猜忌、辱骂、动不动就是拳打脚踢,纪恒远压在他身上的压力他也通通怪到她的身上。
一次酒醉,一把大火,他唯恐烧不死她,还在她心口打了一枪。
“接完电话不进来在这干嘛?”纪恒远冷冰冰的声音像散发着寒气的冰棱把她刺醒,林向北连忙擦掉眼泪,看着纪恒远探究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退开了几步。
纪恒远沉着声捡起她的手机,起身时已经整个人的低气压已经十分明显,他已经察觉到了她的恐惧睇抵触!这样不行,不能让他因此产生任何不满转而讨厌她!
林向北鼓起勇气,眼睛红红的起身,“我只是一个人呆着习惯了,您不用在意。”
纪恒远脸上毫无波动,突然伸出手摸一下林向北柔软的短发,林向北不满的要推开他的手,反抗无效被禁锢双手后,她任由他蹂虐她的头发,等到他松开手,她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进去。”
这可是纪家最可怕的男人,随随便便就能捏死她的人,她一脸凝重的看着纪恒远,微微鞠躬,“谢谢纪先生收留。”
纪恒远不满的伸手把她整个人轻推到板正,“你这个样子只会被纪怀清玩死。”
林向北脸沉下来,纪恒远的话倒是不错,她上辈子,确实是被纪怀清玩死的。
虽然这辈子她心境已然不同,处境却还没什么改变,目前来看他还是愿意搭理她的,那就还有希望。
纪恒远从浴室出来,看着林向北还坐在沙发上翻书,倒了一杯热牛奶递过去,“我习惯一个人住,明天会有佣人过来照顾你。”
林向北愣愣的点头,放松下来带着些许的慵懒状态的纪恒远,那堪比男模的完美身形,配上他那样的脸,帅的人神共愤,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赏他的脸了,依旧叫她觉得很惊艳啊。
强迫自己低头不再看他的脸一眼,他那自然交叠的长腿赫然在眼前,林向北闭着眼睛,提醒自己色利熏心,她这受的都是什么人间疾苦?
只是万万没想到,纪恒远突然伸出手扶了一下林向北的手,以防牛奶杯滑落,林向北整个人像被蛇咬了一样立马弹起来,牛奶直接撒了一身,纪恒远拧着眉头,林向北反应过来,自己过于应激了,她抓起桌子上的纸巾就是一顿狂擦,“我也没想着搞得这么乱七八糟,不好意思。”
林向北冲进浴室,用冷水拍打自己的脸,这样子下去不行的。
对他的恐惧,一定要克制住,她的表现只能用很差来形容,甚至说是太慌张也不为过,这样下去根本不用等到后天,她就会被纪恒远嫌弃的丢出去。
纪恒远的衣帽间没有合适她的衣服,无论是哪一件,她穿上都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孝一样,不过也只能先这么套着,林向北从墙边探头看了看,发现纪恒远那尊大神已经不在客厅了,才大摇大摆的回卧室。
她瘫倒在床上,此刻真的很有必要,把自己上辈子和纪恒远的每次相遇或者交谈的细节再认真梳理一遍,争取把纪恒远这个大腿抱住,再不从纪怀清那里脱身,给纪怀清给予致命打击,这辈子她依旧会输得很惨。不需要太多,她只想当纪恒远这只猛虎背后虚张声势的狐狸,在他身边混个脸熟,那就足够她慢慢起步翻身。
凌晨两点,外面雷声轰动,纪恒远被林向北撕心裂肺的哭声吓醒,等他打开林向北的房门,打开台灯一看,林向北已经哭的快要窒息,满脸通红,额头全是细密的微泄珠,怕是在梦里被魇住了。
外面雷声轰轰,不知道怎么的,她又回到了刚刚得知弟弟死去真相的那个晚上,她呜咽着,依旧喘不过气来,纪怀清醉酒回来又对他拳打脚踢,她还击之后,直接被他推下了楼梯,摔得头破血流。
好多血,地上好多血,为什么摔下来的不是纪怀清,为什么是她?
她真的好恨!
“向北?醒醒!”
林向北闷哼一声才猛然清醒,看见纪恒远眉头微蹙,她瞬间放开纪恒远的手臂,上面已经被她抓得淤青,她愧疚的低下头,啊,自己真的有搞砸任何事的本领,没被纪恒远直接丢出去真是庆幸,“抱歉。”
林向北擦擦额头的汗,靠回床上微微的喘息,等到她平静下来,纪恒远也还是坐在那里没有动,她一脸懵,这尊煞神在这里她怎么睡得着,“我确实没事了,您回去吧。”
“你睡。”
纪恒远说着,兀自打开了桌子上的笔记本,林向北松口气,蜷缩着睡下,假装入睡。
良久,纪恒远扒开她兜住头的被子,看她确实已经安稳入睡的样子,才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