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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洒在洛阳城内,公输韶等人已经驾马抵达城郊的骁骑营驻扎的上林苑。上林苑位于洛阳城西自高皇帝起就兼职作为禁军的驻地与训练场所。
公输韶等人漫步在骁骑营主营中四周的军士投来异样的眼光。公输韶等众人走到了大帐内此时骁骑营十五位千骑长分坐在两侧,一位身着札甲的老人坐在正中间,此人正是骁骑营的统领车骑将军冯胜。
公输韶上前行礼道“参见将军。”,冯胜点点头道:“穆辛、邹硕。”“在。”两名高大的壮汉站了出来。冯胜抚须道:“你们二人将随公输校尉一同前往北境驻防。”,他们二人相视一眼一同说道“将军,我们……”
啪,随着清脆的响声响起众人都看向正位上的冯胜,冯胜冰冷冷的说道“你们要抗命吗!”,那二人眉目微皱行礼道:“诺。”
冯胜扭头看向公输韶道:“公输校尉,交接一下吧。”,公输韶咽了口唾液一旁的苏昱从怀中取出一个行递给公输韶。公输韶打开行取出了半块虎符,冯胜从怀中拿出半块虎符两块虎符对上众人纷纷半跪行礼。
冯胜道:“公输校尉,这两千精骑现在就交给你了,你们随时都可以出发。”,公输韶行礼道“多谢冯将军。”,随后冯胜起身道“那公输校尉就去提兵吧。”说罢便示意公输韶出去。
公输韶也不多待行礼后便退了出去。苏昱道:“看起来那个冯胜再给咱们使绊子。”,公输韶不紧不慢的说道:“怕是以为我是来夺权的吧。”,苏昱笑着道:“世子放心,他不是因为夺权而使绊子。”
“那是为何?”
“这时谁除了咱们还有谁会用到骁骑营?”
“太子?”
苏昱一边笑一边点点头道:“冯胜的妻子是太子妃的姑妈。而且跟随太子平叛要比去北疆提防匈奴更有前途。”,公输韶轻叹一口气他扭头看向大帐道:“看起来麻烦才刚刚开始。”
公输斌坐在书房内办公这时门被敲响,公输斌说道:“进来吧。”随后门被推开曹毅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他拿着一个蓝色的包裹他把包裹放到公输斌桌上道:“大人,这是我们收集到的账本。”
公输斌打开包裹里面装着好几个账本,他拿起一个账本阅读起来。公输斌扫视完了账本他点了点头道:“很好,有人发现吗?”
“大人,那个人已经被迷晕现在关在城郊的驿站里。”
“很好,看好他。”
“诺。”
曹毅迟疑了一下他小声说道:“大人,咱们为什么要收集石磊的账。”,公输斌站起从桌上拿出一封弹劾的奏书递给曹毅道:“看看吧。”,曹毅越看越惊愕最后倒吸一口气看向公输斌。
公输斌冷笑道:“写的很不错吧,引经据典语句优雅,揭露我的狼子野心。”,曹毅赶忙行礼道:“属下这就去查这是谁写的。”
公输斌摆摆手道:“这奏书是石磊写的。”,公输斌接着说道:“这种秘奏满朝文武没几个有资格写,按理来说也不会有别人知道。”
公输斌看着曹毅迷惑的脸道:“你只需要知道是宫里流出来的就好了。”“是,大人”,公输斌示意曹毅出去曹毅赶忙走了出去,就在他即将出门时公输斌叫住了他。
“你把这封信交给侍中崔大人的府去。不必低调,越高调越好。”,公输斌挠了挠头接过了信件,他结果信件道“诺。”
公输谨看着堆积如山的公文不由苦笑一声,他把笔放到一旁揉起了脑袋。邓绪一路小跑的跑进店内这让公输谨十分的烦躁。
“什么事这么慌张。”
“陛下,卫夫子卫老将军病故在府中了。”
“嗯?”卫老将军身体还是坚持不住了,公输谨心中长舒一口气。邓绪接着说道:“张巍老将军受到的刺激太大,疯了。”,“疯了?”公输谨犹如触电一般从座位上站起眼中尽是疑惑。
“疯了,这消息是他儿子传出来的。听说现在正在府里闹挺呢。”,公输谨听到此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但他很快就压制住了高兴的情绪。如果说张巍放到最后打他还真有点不太舍得。
大概率是在装疯卖傻吧,这个老狐狸应该猜出来我想做甚了。如果他要是家族能早点退,那也不至于有今天这种局势。公输谨看向远方道:“石磊他怎么说?”,邓绪迟疑一了一下随后小声说道“石大人说卫老将军还真是幸运。”
“哦?”
公输韶看着身旁的两位千骑长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道:“我知道你们觉得去北疆是浪费时间。”,那两位千骑长赶忙答道:“属下不敢,还请将军明鉴。”
公输韶露出一丝笑容道:“这次前往北疆大概率会和匈奴人交战。你们都知道,现在敌人人头有多珍贵。”
确实,现在除了战争以外他们这些军人已经很难再得到晋升,原本靠战功还能升一升,可现在战事渐渐平息他们只能靠熬死上司才能晋升。
公输韶见鱼已上钩突然冷冰冰的说道“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把你们扣在北疆不让你们回来。而且若是你们博取了战功,军司马绝对会公正的写上你们的奖赏一分都不会少。谁要是敢贪你们的奖赏,我绝对饶不了他!但要是有人杀良冒功或临阵逃脱,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穆辛与邹硕赶忙半跪行礼道“属下唯大人马首是瞻。”,公输韶点点头转身上马道“军士都准备好了吗?”,“都准备好了大人。”
“出发。”
虽说只是两千骑兵但整个马队却远远不止两千匹马,每名军士都有三只同等的战马,两只用于交替使用一只负责淄重搬运。
长长的队伍犹如长龙一般穿过偃师城,城中百姓不少站在远处眺望队伍。杀气腾腾的军士们坐在马上骄傲的抬起头颅,有个孝骄傲的对着玩伴道“我阿爸就是骁骑营的。”,那个孝看着周围的酗伴投来羡慕的目光不由也骄傲的抬头。
年轻的男人感慨天子禁军的威武,年轻妇人与少年则笑谈着禁军军士的雄壮英姿,儿童羡慕着父亲在禁军的酗伴立下志愿自己长大也能成为禁军军士。
唯独一群老人却流出了眼泪,他们都是禁军退下的老人,他们面露悲色在欢乐的气氛中格格不入。随着军号声响起传令兵在队伍两遍驾马奔腾。老人们拿起一杯酒洒在地上。
“报!校尉,前方有人持旗拦截。”
公输韶见此不由的疑惑起来,他与中军诸军官驾马到队伍前列。之间队伍前列有七名白发老人手持农具额头上系这赤红的布带。
“你们为何拦截大军,快快退去否则军法处置!”军令官已经说了好几遍,但这群老人却只半跪在地上不说话,旗帜随风飘动虽然旗帜已经老旧但隐隐约约能看到龙纹。
公输韶走到他们面前拿着马鞭指着他们道:“为何拦截军队,速速退去,不然难逃死罪。”,这时一名老人站起道“我等早就该死在漠北了将军。”
公输韶听到此不由皱起眉目,那名老人将旗帜高举大风呼啸而过旗帜迎风飘扬,黑色为底红边祥云中间绣有龙纹。
“我等本是前朝戍边军士,当年跟随了高皇帝成为了第一批骁骑。”,说到此老人声音变得哽咽起来。
公输韶下马抱拳行礼道:“见过老军士。”,老人半跪抱拳礼行礼道“见过将军!”,“老军士,您们这是要送别我们吗?”
老人纷纷站起看向那面旗帜,为首的老人道:“将军,我们的队伍已经被匈奴人打残了,我们现在就剩下这面高皇帝赐下的军旗了。”
听到此前排军士赶忙下马对军旗行军礼,老人咳嗽了两声道“我们已经老了,我们希望这面军旗能再代我们百骑队再次入伍。”
公输韶接过军旗道:“老军士方向,这面军旗将由我们传承下去。”,说罢公输韶将军旗交给亲兵道:“从现在起这面军旗,就是中军护卫的军旗,军旗即军队。”
“诺!!!”
随着军队再次行动逐渐远去,那些老人再次哼起了当年从军时的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