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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府正在房阁查看火器书籍的刘喜隐约间听到一阵鼓声响起,书阁内的众人听到此无不先是一惊随后又面露喜色,他们赶忙收拾起东西向书阁外走去。
刘喜见众人纷纷走出书阁不由好奇起来,刚刚还人头攒动的书阁此时却已走一大半。他轻步走到附近的书台,书台里坐着一名年轻的小道,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
刘喜走上前轻声问道:“这位道友你知道刚刚那鼓声是怎么回事吗?”,那么小道也行礼答道:“这是文渊阁开阁的鼓声。一般文渊阁是不开放的,若是辩论一般会开放文渊阁,由诸子百家共在此一同辩论。”
刘喜谢过小道后转身就要回去距续看书,但他慢慢的停住了脚步。他抬头看向放在正中间的“时蜡”,这个蜡烛本是白色但蜡烛却被画上了好几道黑线,每道黑线代表半个时辰,整根蜡烛是从辰时开始烧到申时书阁闭门熄灭。
现在才辰时一刻,要不要去看看。刘喜心中暗自叨咕了一句,虽然今天有些任务,但去看看应该不会耽误不了查阅资料,嗯,可以去看看。随后他便收拾起自己借阅的书向外走去。
朝堂之上公输谨坐在上位脸色铁青,刚刚崔休在他的示意下提出了一个新的议题,即大力发展商业提高对商业的税收。此议题一出引发了一场激烈的争辩。
大司空石磊先是站出反对随后不少官员也纷纷站出反对。公输谨在高台上道:“司空有何高见?”,石磊从官员之中站出走到御道庞行礼。
“陛下,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唯独商人最为下等。农民耕种提供粮食、士族参与朝政服务君主、工匠修缮铸造提供工具。唯独商人不劳而获以欺诈作为盈利手段,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不做劳动就可获取暴利,若是重商臣恐土地无人耕种,世人皆以欺骗牟利。陛下,三思啊。”,听到此诸位大臣脸色都阴沉了下来。
崔休并未理睬反倒是冷哼一声,这时官员之中又站出一人“陛下臣有话说。”公输谨与石磊看向那人。站出来的人正是崔休的弟弟洛阳县令崔仑。
崔仑先是行礼看着石磊露出一丝笑容,“陛下,石磊大人所说有失偏驳。臣掌洛阳县五年,五年内洛阳皆是商税所得远高于农税。”
石磊哼了一声道“洛阳商贾众多农耕土地却稀少,商税多又有什么可说的?若是商税不多,崔大人那就该叫御史与校史去好好查了。”
刘喜跟随着人流走了好久,终于看到了一处高大的阁楼。随着人群走入阁楼一个极其空旷的区域映入眼帘,那片地方摆放着几个垫子与桌子。阁楼上下共六层全都站满了人,他们有的身穿道服有的则青袍拿书一副儒士打扮,有的头戴斗笠身穿汗衫刚刚从地里赶来的农家,有的身着墨衣看起来像工匠。
没想到天师府居然聚集了这么多学派的人,他跟随着人群向楼上走去,一层二层都已站满了人他来的比较晚只能去楼上观看,没走多久他就看到了一个好的位置。
随着时间流逝从阁楼外走来五人为首的人正是大贤良师,其余四人分别是黑衣短须男、白发苍苍的老夫子、头戴斗笠身穿汗衫的农户与身着道袍的的朱授。
大贤梁师走到台前敲响了铜锣示意开幕,大门缓缓关闭文渊阁的辩论正式开始。
崔仑笑了笑道:“石大人此言差矣,据我所知不只是洛阳县是商税所得高于农税吧。这个的让户部的薛孟崮大人来说。”
公输谨把目光投向户部尚书薛孟崮,薛孟崮见躲不过去舔了舔嘴唇站出来道:“陛下,目前全国大城市与马道经过的城市的商税一般都高于农税。但在益州、兖州、豫州还是农业税所得较多一些。”
公输谨看向石磊道:“司空你看,若是重商那朝堂所的岂不是会更多。”,石磊并没说什么只是鞠躬行礼,正当众人疑惑之时一个年轻人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话要说。”
公输谨看向那名年轻人看起来二十岁多一点,应该是刚来的吧不知道是哪家的人。
“说。”
“诺。陛下,商人富有手中有大量的财货,若是他们集结起来一同压低价格或抬高价格,对百姓来说都是难以对抗的。再者说他们囤积货币会对全国都造成很大的影响。”
公输谨面无表情的看向那个年轻人,她眼睛的余光扫视了一下石磊,石磊此时面不改色依旧是行礼的姿势。
这时那名年轻人接着说道“若是商人再大肆购买土地兼并土地,臣怕粮食减产,这……这是亡国之举啊陛下。陛下,三思啊!”,说罢他便哭了出来随后又有好几名官员站出来跟着一起哭请求公输谨三思。
公输谨听得头疼本来阴沉的脸色变逐渐变黑,邓绪小步走到他面前鞠躬问道:“陛下,要不要先休息休息?龙体重要陛下。”
公输谨示意邓绪退下邓绪只得退回去,公输谨也不说什么看着这帮群臣突然冷笑了起来。
崔休向前一步道:“陛下,臣以为重商补农也并非不可。”
“哦?怎么讲?”
崔休行礼道:“臣以陛下可以重商时授权一些人成为国商。国商所得皆为朝廷,即可以制衡私商又可以为国牟利。”
“陛下万万不可,若是朝堂与民争利那国商一旦腐败,那将会祸国殃民。”,石磊的一番话让众人刚刚放下的心又悬在嗓子里。
崔休看着石磊道:“上有御史下有校事,石大人是担心他们办不好事吗?”,石磊冷笑一声道:“我是怕某些人趁机勾结国商,借地方势力危害朝廷。”
崔休看着石磊露出一丝微笑道:“石大人若是不放心大可去地方监察,若真有国商为非作歹石大人亲自问罚。”,公输谨点点头指着崔休道:“所言极是。若是司空不放心大可持假节去代朕巡游监察九州。”
石磊刚想说什么公输谨看了他一眼,石磊乖乖的退到了一旁。“司空现在协助朕处理国事也一时走不开,这样吧,就从校事府与御史台抽人代司空去巡视地方商贾官商吧。司空觉得如何?”
石磊行礼道。:“谨遵陛下陛下旨意。”,公输谨点点头看向众大臣道:“还有什么异议吗。”,他左右环顾没有一人站出说些什么。
他又看向任城王与汉中王道:“王叔们还是尽快就国吧。”,任城王微微躬身道:“臣三天后就将启程就国,臣想临行前向太后请安,还请陛下成全。”
请安?无缘无故突然要去见太后做甚。公输谨沉思了一会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了。”
任城王听到此嘴角本是有些抽动但很快就恢复成了扑克脸,反倒是汉中王脸色之间阴沉了下来。
太后是汉中王的生母而不是任城王的生母,而且太后娘家李家现在也是七望之一。你想告诉陛下警惕我去联合太后和李家,现在我像太后请安陛下必然会怀疑,若是我不请安又会被说成不孝。
任城王微微侧头对着汉中王道:“不知汉中王要不要临行前先去拜见一下太后。”,公输谨道目光也看向汉中王现在汉中王如坐针毡。
“陛下,臣无颜见太后。”说罢汉中王便跪下行礼。
听到此任城王还是一副扑克脸,公输谨走到他的身旁扶起他道“祭祀上的事也不能全怪罪与你,明日你与朕一同去给太后请安吧。”
石磊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任城王玩拖了,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