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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涛喉结动了动,这个公输韶根本不讲理了。“大人,我说了这个必须要……”,公输韶举手示意他停下。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就想知道是不是你扣下来我的军粮!”
“呵。”
公输韶眼神突然变得犀利,他指着张涛道:“我只知道大将军让我从粮仓取走黄州牧给我们的粮食。”,公输韶瞟了一眼苏昱看他并没有阻拦距续说道:“今天,无论如何这粮食我都要拿走。”
说罢他看向贺诺六思示意他搬粮食,贺诺六思喊到:“兄弟们,搬粮食!”,贺诺六思像抓小鸡一样抓来一个小吏道:“借你们马车一用。”,那小吏吓得不管三七二十一连连点头。
张涛听到此气的在一旁大喘气,他看着眼前搬运粮食的士兵和公输韶大喊道:“如果这批粮食里有赃物,你胆得起罪状吗?”,听到此众人纷纷看向公输韶。
公输韶走到刘涛面前道:“为什么会有人把赃物粮食混杂放在军粮里,这个的问你刘县尉吧。”,他拍了拍刘涛肩膀贴着他耳边道:“这粮食里有问题吧,刘县尉?”
刘涛并未多说什么他只是低头看着地面,公输韶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着向外走去。
“公输韶,你带军士哄抢粮食!我,我要上奏刺史上奏朝廷状告你!”
公输韶突然站住扭头道:“劳烦刘县尉去告诉庄刺史,他和卢大人比差远了。待我回来,定亲自登门拜访庄刺史。”,说罢他就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庄家本是并州豪强,后族内庄彪做官到幽州刺史随后举家搬迁到此。而幽州本地的豪强卢家对庄家倒是不怎么敌视。但庄家似乎有意和卢家争夺一样在幽州的地位。
公输韶的就与卢家有点关系多少带点亲戚,公输韶儿时也是见过庄家兼并土地时的豪横,对庄家没有一点的好感。就目前来看,卢家暂时是被庄家击败了。
公输家的目的是制衡地方,庄家开始失控了这可不是好事。
在公输韶思考这些事时军士们已经搬运了大量的粮食,他们将粮食搬送到车上。就在他们装车绑绳子时一个呵斥声传来。
“大胆!竟然敢劫掠仓库,你们算什么东西!”
军士们看向公输韶公输韶嗤笑一声拿着马鞭指着那年轻人道:“你谁啊?”,那年轻人正了正冠道:“我是御史季诺,你谁啊,居然敢纵兵抢粮,我一定要将……”
“上报朝廷是不是?怎么又来一个憨憨。”,公输韶无语的看着那名季御史。虽然后半句是小声嘀咕但季诺隐约感觉应该不是好话。
他大步流星的走诺到马前可公输韶根本没有下马的意思,他只得抬头仰视公输韶。
“你是北平大营?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纵兵劫粮,现在何司马出面都救不了你了。”
看着在那一直念叨着的御史公输韶打了个哈欠,看公输韶打哈欠季诺也停了下来。合着我在这说他根本不听啊。
这时何司马一脸笑意的从仓库内走出,他一扭头就看见了季诺瞬间脸黑了起来。他机械的走到公输韶的身旁季诺看见他指着他道:“何司马,你居然带兵劫粮,我一定要……”
公输韶对着何温道:“我算是知道问什么你要等我来了。”,何温苦笑了两声对公输韶行礼道:“大人,属下只会上阵杀敌,这帮文人,我也说不明白我。”
公输韶道:“没事,御史就这样,你让他说个够就好。”,季诺看着眼前的二人气的拿手指着他们却说不出话。“你们,你们这帮人目无王法,反了,反了啊!”
公输韶脸上变得严峻他拿着鞭子指着季诺道:“莫要乱说,我们是在拿走大将军府调度的粮食。”,军士上前道:“校尉粮食已经装好了。”
公输韶道:“回营,如果御史觉得有问题,那么直接去上报就好。”,说罢他就上马不管季诺直接走了,队伍浩浩荡荡的向前走动。
走到了营地后众军士看到满车的粮食欢呼起来。公输韶嘱咐道:“去把粮食入库,拿出一些给大家开灶。”
“诺!”
这时车队传来一阵骚动,公输韶扭头看向后边车队。一名军士手中拿着两个银锭,他一脸惊讶的看着公输韶。
“校尉,后面全是银子。”
“银子?”
“银子,粮食底下是银子。”
公输韶倒吸一口气赶忙上前去看,粮袋子被拉开了一个大口里面全是银子和一些稻草。这是什么情况这……公输韶眉头一皱道:“打开所有粮袋检查。”
夜色降临军士们检查了所有的袋子,其中五分之一的袋子里装的是银子。公输韶倒吸一口气一个军士跑上前道:“校尉,渔阳郡谷太来了。”
谷大炳焦急的等待着,营地大门被打击贺诺六思迎接谷大炳走入营地。中军大帐内公输韶看到谷大炳走来赶忙迎上千去。
“侄,你闯大祸了你!”
公输韶一愣赶忙问道:“怎么了谷叔叔。”,谷大炳一脸难色眉目挤成一团他指着公输韶却说不出话。
“你拿粮食就拿,你怎么还杀人,那刘涛怎么说也是个县尉,你说杀就杀。”,谷大炳指着他公输韶手都气的直发抖。
“刘涛死了?我走的时候他还活着。”,谷大炳思索片刻后道:“现在这个消息已经送往蓟县了。”,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现在就写奏折上报朝廷解释这件事。这些银子你先交给我带到郡府衙门去。”
看公输韶有些疑惑他叹了口气道:“这些银子留在这里你只会更说不清,由我带回去封存。”,公输韶叹了口气道:“好,那您把银子都带回去吧。”
随着车队离军营,军营再次回归了平静。
蓟县内一处房舍庄家的长子庄子悠跪在地上,庄彪气的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除了喝酒逛窑子你还会什么你,唉,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说罢庄彪猛烈的咳嗽起来。
庄子悠赶忙上前帮庄彪捶背,好一阵庄彪才缓过来。面对眼前的儿子他是又爱又恨,这是他的独子也是他和妻子的儿子。自妻子难产死去庄彪就不再后娶,对儿子也是娇惯着养。
现在东窗事发庄家已经不能全身而退,庄彪环顾四周这偌大的房舍却是如此的空旷。我庄彪经营了三十多年的庄家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庄子悠轻拍庄彪背道:“父亲你放心,咱们要是出了事,渔阳也得闹翻天。咱们后……”
还未等他说完庄彪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了他的脸色,庄彪气的满脸通红指着他道:“你要是再敢说这种话看我不抽死你的!”
“爸,咱们都要被扔出去了,你怎么还那么愿意当洛阳的狗。”
“你个混小子,你以为咱们供出来就能免死吗?你以为陛下真的会杀死自己亲儿子吗?”
庄彪慢慢后退一屁股做到椅子上,他缓了一会道:“现在只有庄家全抗下打死也不说,这样你才能活下去。”,我一会写一份认罪书你带着这个和最后那批账本一起走。
“我不走。”
“走,你必须走!”
庄彪紧紧握住儿子的手眼中流出眼泪,他接着说道:“别回幽州也别去并州,去的地方越远越好,别回来了。”
庄小悠跪在地上抱着庄彪的腿痛哭流涕,庄彪摸了摸儿子的头道:“以后千万别做官,千万别。”
庄子悠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庄彪抬头看向屋顶,他做了一辈子旗子现在也算是要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