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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卫歆等人冲入到森林中是军士们已经四散开来,在他们眼中现在就是单方面的碾压。趁着现在多砍几个首级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
卫歆虽然刚开始觉得热血沸腾,但他看到军士开始逐渐分散突然觉得大事不妙。他拿着剑对着军士们大声喊道:“不要散开!”
可军士们早就已经散开,等他们意识到自己没有军阵的保护时,已经为时已晚。最右两边的草丛中冲出了一群拿着木制长矛的盗匪。
冲在最前面的军士还没回过神,他就被躲在做左右两边的盗匪用长矛刺中腰部。他刚想反击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挥舞手中的武器。
四散开来的军士们传来一阵阵惨叫,他们有的被盗匪的弓箭手射中,有的则被两三名盗匪的合力袭击击杀。转眼间就有六七名的军士被击杀,其余的则退到卫歆身旁。
卫歆见状连忙下达命令,所有军士再次被划分成两三一组,身后的弓箭手也拉开弓箭。盗匪们见状不但停下了袭击,而且还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他们。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情况,现在这些盗匪再不跑可就没机会了。这些灾民拿着破木头矛,拿什么跟这群经验丰富不轻敌的老兵打。现在撤退也许还有可能活命。
这群盗匪中走出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男子身高六尺穿着破布衣服,棕色的皮肤看起来应该是一个经常干活的人。他眼睛看起来十分的深邃,就像看不到底的深井。
那个人对着军士们喊道:“我要和你们领头的谈谈。”,卫歆一旁的军士低声道:“大人,咱们没必要跟这些盗匪谈,大人,下令吧。”
卫歆自然也是知道,他现在作为优势的一方没必要去谈,除了他们的脑袋,否则这些盗匪根本没有能开出来的加码。卫歆也不打算进行谈判,他下令道:“进攻。”
军士们开始前进他们三两成队,他们当初保卫过黄堡拥有丰富的作战经验。盗匪现在进行逃窜已经晚了,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
当然也有两三个军士被阴,不过仍然敢变不了整体的溃败之势。没多久周围的军士就已经杀死了不少的流民盗匪。
厚重的铠甲限制住了他们在森林的移动,最后只能看着几名盗匪带着他们的头消失在茂密的森林之中。军士们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他们脸上却都是笑容。
他们兴奋的跑回来,用着身边的刀割下那些盗匪的首级。这些都是他们功勋,没想到运送粮食还能有这样的好事。他们看起来基本上都能升一级的爵位。
但卫歆脸色却不是很好看,虽然是赢得了这次“战斗”,不过他们的损伤也不过是正好到了及格线而已,卫歆也就刚刚达到不需要被惩罚的标准。
至少这些盗匪已经难以成气候了,卫歆心中感叹了一句。对于这种盗匪就要从他们的根源开始进行遏制,不然他们就会向越积越多,最后变成民变。
卫歆心满意足的到领着手下人踏上了归程,与他们一同前行的还有那些乡里的流民。他们会被安置在平原县外面戒严程度最高的难民营地,在那里有军士持械巡逻。
这一路上这些灾民就默默的跟随着车队,车上坐着老人妇孺和孩童。这也是卫歆的意思。而男人和青年就在后面慢慢跟着。在这些灾民严重卫歆简直太不是人了,居然拿自己的妻儿老小威胁自己。
不过卫歆却没有这么想,在他眼中那些老弱妇孺要是真走的走回去,那么就有点太不人道了。他们怎么说也是普通的灾民而不是那群彻底没有良心的盗匪。
不过卫歆对那些盗匪还是很感兴趣的,这可是他第一次亲自指挥军队作战,这比看着那些学者天天研究怎么搞投石机和奇奇怪怪的机械要好玩的多。更多的则是一种优越感一种作为名将之后的优越感。
他骑着马对着一旁马车上的众人道:“你们有人知道盗匪的首领叫什么吗?”,一个两鬓早已斑白的老人道:“大人,我知道。”
众人都是面露惊色,他们好像是在惧怕这些什么。难道这个老人知道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就有些太扯了吧。
那老人深吸口气对着抱拳行礼道:“大人,这人是我的族人。我愿意受罚,他与这些村民无关。”
卫歆只是点了点头,而队伍后面的男性们则交头接耳,好像出现了些骚动。不过那些军士们只是瞪了一眼,他们腰边挂着穿着首级的串,那可都是盗匪的。
按理来说这些军士只要登记完后,可以先把首级左耳砍下当做计数的“首级证明”。不过因为这次平均没人才不过击杀一两人而已,他们就直接把首级挂在腰边。这样也好在后面的押运中吓吓灾民。省着灾民闹事给他们添麻烦。
灾民们根本不敢与那些凶神恶煞的军士的视线对视,恐惧驱使他们低下头不敢吱声。有的灾民嘴里甚至还在碎碎念些什么。
卫歆想了想道:“这些盗匪是哪里人,都叫些什么你可知道?”,那老人摇了摇头道:“不知。”,卫歆接着问道:“你族人什么时候遇到其盗匪你可知道?”
“不知。”
卫歆冷哼一声道:“老人家,若不是熟人怎么可能跟着一起做盗匪这种掉脑袋的事。”,那老人也不在说话只是低着头,而有些妇孺抱着胸前的孩子抱的更紧了。
这妇孺很有可能就是这些盗匪的家人,甚至可能这些妇孺的亲人已经成为军士腰间的首级。卫歆也不在追问,现在追问毫无意义。
更重要的事卫歆也不打算把这些灾民的事汇报上去,若是张增杰知道他们和盗匪的关系。估计献祭河神的就会有他们的首级吧。
若是连人心都没有了,那么和动物有什么区别呢。
卫老将军在卫歆小时就看出自己的孙子以后不可能从军,他内心实在是太善良了,哪怕是进行猎杀他也是不愿意的。不过他的弓箭骑射却不输给那个宫里的捣蛋鬼。
卫老将军把自己孙子送到名师裴老的身旁,也是希望他能走出自己的道路。裴文东觉得此子虽然内心温柔,但该下手时绝不会犹豫不决,以后好好磨砺绝对不会比他的父亲卫长夫差,甚至……更上一层?
卫歆知道剿匪功劳很大,但他也并不打算插手管。这种事是张增杰的责任,他并不打算去越权干预军事。他认为只有井井有条才不能让朝廷更好的运行起来。
再者说他青年时期学的是法家的思想,裴潜作为他的第二位老师教授了他不少法家思想,这也是他一直坚持的观念。
已经入夜,此时军士们举起火把在队伍的最右两边。现在是最危险的时候。现在可不比白天,现在黑灯瞎火军士们也不能一边举火把一边进行战斗。
那群灾民的直勾勾的盯着眼前骑着高头大马的卫歆,他们知道这要能拿下卫歆那么军士就相当于被他们劫持住了。
而且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不过是一个文人而已,他们这些天天下地干活的人力气还是有的。而且他们的距离也不是很远。
现在天已经黑了,只要……
军士察觉到这些灾民的脚步开始变慢,而车也不得不变慢速度。整个车队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军士们更加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看到军士们也变得警惕起来,那些灾民反倒是更加加剧了反应,队伍内先是出现了低声说话的人,随后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就在这时为首的车却停了下来,刚刚还在交头接耳的众人看向前方的卫歆。军士们握紧武器随时准备进行搏斗。
卫歆突然转头看向身后的众人,而他的眼神尖锐且带着些许寒意,就像猎鹰一般在盯着自己的猎物。而他的脖子则看起来几乎没有转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