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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丹阳又驾驶帝王来到台北街西段,这个时段的车流已经稀疏下来。大街上的清洁工又开始上岗。离远处望去,那件熟悉印有“东关环卫”工做服,象一团火在两百公尺处晃动。曲丹阳看见那位熟悉身影有些心慌……
曲丹阳鼓起勇气,稳定了一下心神。驾驶着她的最爱‘帝王’来到清扫工女孩身边不远处,昨夜未眠想好的一套设计好的步骤,现在正在寻找第一歩时机。
曲丹阳眼前一亮,机会来了,她发现这位清扫女工正是看了几夜的女孩儿,她将扫把和撮子放在右侧马路牙子下边,拿一支铁扦去隔离带附近去捡那里几支各种颜色废弃塑料袋。
曲丹阳将车速稍提一下,冲着前面工具开上去,用车子前后右轮从扫把撮子上轧了过去,走出三米远将车停下,曲丹阳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刹车声惊动路人相望,也惊动正在捡隔离带废弃物的清扫工,她往十公尺处停车那里望了一眼,四目相对时,曲丹阳主动说:“姐妹儿,我叫曲丹阳。真对不起,把工具给压坏了,来吧,上我车,咱去日杂买一套新的好吗?”
“没关系的,我拿回大队修一下,先领一套新的用着。曲小姐,您忙就先走吧,只是圧瘪一点,修一修照常用。”
“哎,真好说话,姐妹儿认识一下吧,我叫曲丹阳,歌曲的曲、丹顶鹤的丹、太阳的阳,可能比你大,今年二十四岁。”
“我十九岁,那您是姐姐,真的没事,您可以走了。”
“小妹妹,你还没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呢呀?”
四丫头没少听柳知杨说起曲秘书,这位曲丹阳可能是那位曲秘书。为什么这样凑巧?我的工具是放在最边上的,她一定是故意压的,她今天想要干什么?四丫头手伸进衣兜,将手机打开,确定上110键。一旦有何不测,只要一按确认,自动报警系统便直拨110服务台,是苹果二代给她的特殊待遇……
四丫头有个疑点,她一定是故意损坏我工具,找茬打架。
也许找因由套事儿,否则宽绰大道又没人超她车,怎能跑到路台边上呢?故意压工具是明摆着的,毫无疑议的!
她在东边慢行是不是就等我放下工具这一刻呢?好吧,既然找到头上来,躱是躱不掉的。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丹阳姐姐真象名字一样,象一支美丽丹顶鹤、如太阳一样光彩照人。小妹杨雪,杨树的杨,大雨下在横山上的雪。”
“真漂亮,名字如人一样美。杨雪妹妹,工作环境这样差、劳动强度又这么大,做一天的工资一定很高吧?”
“曲小姐,让您见笑了,每月才一千元工资,做一天也就三十多元人民币,清扫工没有技术含量,所以工资偏低。”
“杨雪妹妹,别叫我曲小姐,多生分呢。叫我丹阳姐好吗?咱交个朋友吧?”
“您看,一个清洁工怎能和您这样华贵小姐称姐道妹的?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曲小姐,您忙吧,我去环卫大队修一下手撮子。”
“那正好哇,反正我也没事做。这样吧,杨雪妹妹,我今天也没什么大事,开车出来透一下风。来吧,把工具放到车里,我正好去你们大队说清楚,是我不小心给压扁的。领导千万别难为杨雪妹妹。”
“不用了曲小姐,我们工具被车子压坏也是常有的事,领导不追究责任。您不必去环卫大队。再者说,这手撮子太脏,怎能放车上呢?”
曲丹阳已经把后备箱打开,抢过手撮扫把放进去,扣上后盖,又将杨雪推进副驾位置。两人坐到车里,曲丹阳并不急着开车。而是满脸笑容地说:“杨雪妹妹,假如不嫌弃我公司门面小,去我公司上班怎样?
公司就在台北写字楼十五层,要是会用电脑,月薪可付你五千元。杨雪妹妹,凭你年轻漂亮身材,真不该做清洁工,太屈才了哇!”
四丫头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位曲丹阳,果然是柳知杨提过多次的曲秘书。她想做什么?目前还不清楚,但是一定是与柳知杨有关。
哪有这样好事,往一个陌生人手里塞钱的?怎么办?真没想到这个女人要把自己用眼睛看起来,或是要下手整治一下我这位四丫头,也许善意劝说我离柳知杨远一点,否则……”
四丫头听曲丹阳问话后,淡淡一笑说:“谢谢曲小姐好意,我空长一副漂亮外壳,曲小姐,再次谢谢曲小姐好意,我没文化,办公室的活计我一样也干不来。
天生室外作业的命,一天不在马路上扫垃圾,心里不舒服。我家不缺钱,老爹开卡车一月工薪一万多,不让我扫街道。
可是,在家里呆着不习惯,我受不了那份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