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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咣当……”
杨三宝手中的剑,也给窦森雄厚的内力震斜甩出去,落在楼梯口处。
他自己也惨叫了一声,手臂脱肘。
“死太监,你敢伤人?姑奶奶宰了你。”唐赛儿本想要劝窦森的,可是话刚出口,便看到窦森血淋淋地倒下了,便又改口怒骂杨三宝,双手一扬,就要用暗器射击他。
“住手!”鬼域道士却象鬼魂一样,从屋顶上飘了过来,尖声喝了一句,挡在了杨三宝的身前。
“爹……爹……”楼下大院里的窦芳菲忽闻父亲惨叫声,双足一点,飞身上来,扶起窦森,泣声而喊。
她看到鬼域道士就害怕,又岂敢上前去杀杨三宝?唯有落泪如雨,急掏金创药洒在父亲的伤口处上。
“打不着狐狸,反而惹身骚。窦老兄,窦姑娘,你们拿了绝情心经就算了,何必又要到回来演戏呢?”唐德阳也从屋顶上飞掠而下,双手环抱在胸膛,冷嘲热讽地对窦氏父女说道。
“哼!炒豆众人吃,炸锅一人事。爹,我们走!”窦芳菲听着这些剌耳的话,俏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里既是做贼心虚,又害怕鬼域道士等人呆会会不会对她父女俩下毒手,便还骂一句,抱起气得直翻白眼的窦森就要走。
“慢着!臭表子,不吃羊肉惹身臊,有这种可能吗?把绝情心经拿出来。否则,就算你们今天走得了,窦家也将永无宁日!”此时,楼下纪纲怀抱中的连国新挣脱出纪纲的怀抱,双足一点,又跃上楼来。
他握刀横臂,拦住了窦芳菲的去路,还指桑骂槐,臭骂窦芳菲一通。他骂得很难听,却也无意中指出了窦氏往后将面临的困境。
“对!只要杨某活着,将你这死贱人的卑鄙无耻行径传扬出去。哼,快把我表弟和绝情心经还给我。”杨三宝本来又吓得直尿裤子的,此时见这些江湖匪徒都保护自己,似乎暂时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便壮着胆子,打起精神,扬指怒骂窦芳菲。
反正那也是事实。
“你……你们……我……姑奶奶跟你们拼了……”窦芳菲一听,不仅气,而且害怕,更愤恨,就想拔剑,血往脑门上冲的时候,就真的想与连国新拼命。
“菲儿,不要!公道自在人心!本来,爹不想在矮子面前说短话。可是,这都怪爹不好,吃了猪油,蒙了心,错交江湖朋友了。咱们留下来,任他们处置,以证咱们父女俩的清白。”窦森把心一横,探手下移,握住窦芳菲的右腕,佯装有气无力地相劝,说出来的话,却也相当剌耳。
“好了!诸位,咱们都是王爷的人,何必为一本破经书而翻脸呢?至于杨逍何去何从,纪某自有分数。办法很简单,咱们抬走杨三宝这个废物,杨逍自然会找上门来。来人,抬走杨三宝,给他上药疗伤,咱们回天极山庄,静候杨逍的佳音。”纪纲虽然在楼下大院里,但是,对楼上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生怕自己好不容易团结聚拢的江湖高手因此散伙,便赶紧跃上楼来,劝说众人。
言罢,他便走到窦芳菲的跟前,伸出双臂,好言好语地说道:“窦姑娘,都是江湖中人,都是急性子,别生气。来,纪某来抱窦老前辈,你去楼梯口拾回你的白云宝剑吧。请放心,纪某绝无相害之意,否则,纪某岂有颜面回中都?”
“谢谢纪帮主!”窦芳菲这才放心,将窦森塞到纪纲的怀中。但是,她脑际间又想起连国新刚才所说的话,便说道:“纪兄,刚才杨三宝那贱人说会传扬今日之事,连帮主也说窦家将永无宁日……”
她欲说还休,话到一半,又故意停顿下来,长长的睫毛一抬,睁大泪眼,望着纪纲。
她的意思是要让纪纲表个态,给她窦家证明一个清白。
“窦姑娘,请放心。江湖上如有什么谣言,纪某一定站出来给姑娘和窦老前辈作证。”纪纲当然不会得罪中都秦王爷的小姨子,马上明白窦芳菲的言下之意,接过窦森,当即表态。
“好,贫道听纪帮主吩咐。”鬼域道士明白此时的纪纲已是燕王朱棣身前的红人,也不想得罪纪纲,便也随之表态。
这么一来,其他人便不敢再胡说什么了,纵有猜疑,也只能暂时埋藏于心里。
暗暗叫苦的,只有被天极山庄汉子抬着走的杨三宝了。
他不知道自己被抬回天极山庄后,会遭到什么样的非人折磨,也很担心杨逍往后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