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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红俏等人此刻坐的位置,堪堪是整个厅里的主位,前方三丈远的地方是一个长约两丈,高约三尺的木头搭建的高台,上头铺了一层雪雪白的羊毛地毯,四周以白色纱幔围了起来,倒是显得素雅纯净。
想着上次刘俊吃亏的事,阮红俏就忍俊不禁。
当时那刘俊并没有那么多银票,抬了几大箱现银出来。
阮红俏二人仗着功夫高,就近在一个赌徒那里强买了一辆马车,载着银子就走。
刘俊马上派了身边的人骑马跟踪,在半途却被二人打得个半残。
而后二人在街上转到半夜,确定再无人跟踪后,才将马车驶回了魏府。
之后几天,吴妈等人上街,居然碰到有人拿了阮红俏和云泽的画像在城里秘密探听他们的下落。
呵呵,那家伙倒还算有点脑子,没有公然的搬出太守府的人在城里大肆搜索。
不过,这开赌坊就该有开赌坊的规矩,这愿赌服输就是其中一条。
刘俊,非常的不好意思,今儿个公子我又看上你这位置了。
阮红俏等人心安理得的坐在大圆桌旁,吃着楼里小丫头送来的点心,惬意无比。
眼看吉时快到,那刘俊才不紧不慢的来到翠云楼。
刚进门就看见自己的桌上坐了人,心下已是不悦。他身后跟着那戴祥和十来个打手。
此时,打手们极懂得察言观色,见刘俊顿住脚步,不待他开口,便骂骂咧咧的赶上去就要拉扯阮红俏等人。
阮红俏哪容人家这样粗鲁的对自己?旋身而起的同时,手上折扇合拢,唰唰唰连击几下,她身边的四人便捂着头倒地嗷嗷直叫;
云泽不甘示弱,以拳大力击出,堪堪击倒三人;小成也打翻两人,小越由于功夫不到家,被人一拳打在左脸上,霎时红了一片。
阮红俏气极,抓了一只核桃酥往那人嘴里一塞,再快速的一拳打在他的嘴上。
但见那打手满嘴是血,牙齿已是掉了几颗,和着核桃酥卡在脖子里,上不得,下不去。
一时间整个大厅里热闹了起来,原本众人在看见刘俊的打手冲向阮红俏等人时,心里莫不是感叹几人要遭殃了,可是这不过才眨眼工夫,刘俊的打手全数倒地不起。
众人高兴的同时又为阮红俏等人捏了把冷汗,因为整个溯原城的人都知道,刘俊为人极阴,当面没什么,但凡得罪过他的人,背地里无不是被他整得很惨。
阮红俏挑着眉看向刘俊,满面含笑的道:“刘二爷,又见面了,咱们还真是有缘啊,只是何必用这么热烈的方式欢迎公子我呢?我可是会不好意思的啊。”
刘客戴祥这会才看清紫袍公子竟是讹了他们五百四十万银钱的那人,不由怒从心起,几步跨上前去,面色阴沉的说:“你欺人太甚了吧?霸占了我的座位还出手伤人,真当我刘棵欺负不是?”
“呃?你的座位?”阮红俏说着对着桌子东张西望了一阵,懵懂的说:“没写你的名字啊。”
“大胆。”戴祥从刘俊身后站出来,怒吼道:“我们二爷天天都会坐这里的,这整个溯原城,谁人不知道这位子乃我们二爷的专位?”
阮红俏睨了他一眼,好笑的说:“嗤,你家二爷天天坐这,这位置就是你家二爷的啦?那你家二爷天天吃猪肉怎么不见你家二爷叫猪爹爹?”
此话一出,满座哄堂,众人莫不是忘记了刘俊的阴狠,笑得前俯后仰。
在溯原,还没人敢对刘俊这样说话的,心里不由对这小公子佩服的五体投地,同时对她为溯原城的百姓出了一口恶气开心不已。
戴祥恶狠狠的瞪了阮红俏一眼,再咋呼着看向众人,道:“别笑了,不许笑!谁再笑我扒了谁的皮。”
岂不知他一副恶奴的嘴脸,惹得众人更觉好笑。
刘抗从来没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奚落过,心里郁闷到了极点,阴鸷的说:“我定能查出你的住处,咱们走着瞧!”
阮红俏笑颜如花,听了这话,竟是开心的说:“二爷,我胡周公子定会等着你来我家做客,我必定会亲自做份大餐,盛情款待你的。”
“哼,戴祥,咱们走!”刘俊气呼呼的向大门走去。
“刘二爷,别让我等太久啊!”阮红俏生怕气不死刘俊似的,挑衅的说:“告诉你那做太守的老爹,公子我连阮文渊都没放在眼里,更别说他了。明的暗的,放马过来,公子我等着接招9有别忘了,从今以后,这溯原是我胡周胡大爷说了算,少在城里欺善扬恶。”
戴祥像只哈巴狗一样跟在刘俊身后,跳着脚骂骂咧咧的道:“姓胡的,少说大话,咱们走着瞧!”
看着他那满脸小人相,云泽只觉得恶心想吐,抓了只糕点,精准的射到他张开的大嘴,又惹得一阵大笑。
小越见一群打手还躺在地上舍不得爬起来,实在是妨碍观瞻。
踢了身边那被阮红俏打掉牙齿的大汉一脚,道:“还不走,留在这等挨揍啊?”
打手们这才艰难的爬起身,相互搀扶着就要往外走。
“等等!”阮红俏冷冷的开口道。
一听这话,打手们生怕阮红俏又要动手打人,莫不是颤着双腿跪了下去。
“一群欺善怕恶的东西,往后公子我若是听见你们狗仗人势,在溯原欺压百姓,公子我特定断了你们双臂C了,滚吧!”
阮红俏一席话说得阴狠,吓得他们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
“哈哈哈,痛快!”不知是谁吼了一句,接着便是一阵掌声,响切整个厅堂。
阮红俏抱拳环环一揖,才得意的坐了下去。
秦妈妈这时才补好妆,站在楼上,眼中精光毕露的看着阮红俏等人。
许是刚才早有丫头将这事告诉了她,此时,她心里正思量着这个连司马大人都没放在眼里的人到底是何来头。
难道是皇子或者王爷?不能啊,他说他姓胡,这大燕国的王姓乃“燕”姓,何时出了这样一号连大司马都不放在眼里的人?
不管怎样,这人如此大的口气,定然大有来头,先招呼好了再说。
如是想着,秦妈妈举步款款向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