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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刘衡倒在地上,双手紧捂着脖子也止不住汩汩流出的鲜血,瞪着一双大眼,到死都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样一号人物。
一个将军就这样被杀掉了,且是当着楚帝的面。
楚帝平静的看了一眼刘衡的尸身,没有说话;厉王则是欣赏他的果断,眼中满是赞赏;渚晗恢复了一贯的儒雅,嘴角是惯常的淡笑。
看见这一系列动作的人,抹着冷汗,连楚京最尊贵的三个人都无视、或者说是放任他这一举动,无不是在心里猜测着眼前的人是怎样的一号人物。
程然极酷的一抖披风下摆,还剑入鞘,混不在意旁人惊异的眼光,跟在几人身后走向高台。
高台之上的阮红俏巧笑着看着四人,朗声调侃道:“皇上恕罪啊,宁采臣再一次把楚京给搅得一团乱了。”
楚帝看着她,苍白的脸上漾起一抹浅笑,淡然的说:“如此也好,借此机会把他们一并除去,大楚的天下才会一片澄明。晗儿心太软,根本不适合干这样的事。如今你救了晗儿的性命,又为他除了异己,实乃我大楚的恩人。宁采臣,不,应该是魏宁姑娘,朕要怎么感谢你啊?”
阮红俏抱拳道:“皇上不必记挂在心上,如若皇上硬要给魏宁报酬,那就赏赐给魏宁一道金牌,允许魏宁自由出入楚京,并能在大楚各地经商。当然,魏宁不会以此便利干违法之事。”
“傻丫头,我皇兄答应感谢你,你还经什么商啊,何不要些实质性的东西?比如说金银财宝,加官进爵。”厉王粗声粗气的说。
阮红俏睥睨的望着他,抱怨道:“老东西,你就知道金银财宝和地位。再多的钱财也有花光的时候,还不如自己去创造财富更让人心安理得。至于那爵位什么的,魏宁乃是大燕人士,且还是一介女子,根本没理由在楚地封爵。”
厉王不死心,坏笑道:“那你嫁给咱家晗儿吧,咱家晗儿温文儒雅,一表人才,绝对是个好夫君的人选。”
楚帝听了这话,眼睛一亮,等待着阮红俏的答案;渚晗期待的神色只是闪了那么一下,便黯淡了下去;而程然听了这话,那面具下晶亮的眸中寒光一闪,瞪着厉王,似要把他剁掉。
阮红俏看了渚晗一眼,抱歉的笑了笑,道:“至于嫁娶之事,魏宁还小,先不考虑;且魏宁心中已经有人了,这辈子,魏宁非他不嫁。”
楚帝和厉王听了她的答复,莫不是一脸失望的表情;渚晗虽是知道答案,但是听她亲口说出,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唯有程然,了然于心。
渚晗苦笑道:“父皇,您就答应宁儿的要求吧。”
“唉。”楚帝叹了口气,道:“对魏宁姑娘,朕是一万个满意。既然姑娘心中有人,朕哪里好强求?就依了你吧。”
阮红俏当即单膝跪地,抱拳道:“魏宁谢过皇上。”
台下臣民就看着台上几人在那闲聊着,却是听不见在聊些什么,只知道那小公子是颇得大楚最尊贵的几个男人喜爱。
楚帝一把扶起阮红俏,一手牵着她,一手牵过渚晗,并排立在台上,侧头对厉王道:“王弟,宣读圣旨吧。”
“是。”厉王从怀中掏出圣旨,跨前一步,展开明黄卷轴。
台下等人全数跪了下去,等待着厉王宣旨。
厉王清了清嗓子,朗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身染恶疾,无力主持朝政,兹有太子渚晗才德兼备,勤政爱民,秉性纯良,乐善好施,凡是亲力亲为,实乃明君之选,朕特此阐位于太子。文叙十八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钦此。”
渚晗虽无心帝位,但深知此乃他的宿命和责任,当即提袍跪下,恭着身子,双手高举,接了圣旨。起身,面朝臣民,单手高举圣旨,接受着众人的膜拜。
台下的百姓们心里莫不是欣喜若狂,这才是他们心目中的皇帝人选。
至于那些个皇后党的人,心里是怎样的一番滋味,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还是跟着众人山呼起来:“太上皇万岁,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渚郁坐在地上,背靠着铜鼎,听着这山呼“万岁”的声音,看着雀台边上几人的背影,先是皇帝,再是渚郁,接着是厉王、程然,最后将目光停留在阮红俏身上。
魏宁吗?你这个大燕的贱民!烧我寝殿,救回太子,破坏我的登基大典!都是你,都是你,一切都被你破坏殆尽了。渚郁轻啜了口带血的唾沫,眼中满是怨毒之色。
如是想着,渚郁缓缓的站了起来,拾起身畔的一把大刀,不要命的朝阮红俏冲了过去。
她身侧的程然听见身后的响动,心下一紧,侧头望去,那渚郁已在跟前,大手迅捷的将阮红俏拉到一边,正欲让开身子,却是来不及了。
眼看着阮红俏被拉开,渚郁只是微愣了下神,刀尖一偏,便朝程然扑去,大刀直抵住他的后背,猛力的刺了下去,刀尖直贯穿他的身体。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旁边几人堪堪听到利器穿透皮肤发出的声音是那么的刺耳,全都懵了。
够了,够本了!
“哈哈哈哈——”渚郁狂笑着,紧握着刀把,使出全身力气,推着程然往台下坠去,大有同归于尽的味道。
“程然——”看着那急速下坠的身体,阮红俏才回味过来是怎么回事,大喊着朝程然扑去,想抓住他,可是下坠的速度太快,不能如愿。
玉阶上,天鹰刹的一干手下亦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呆愣住,站在最底下的云泽和韩笑听见阮红俏的惊呼,率先清醒过来,两人同时飞出去,云泽迅速的一把抱住程然,韩笑则一掌将渚郁击飞,那大刀亦随着惯力被拔了出来,跟着渚郁跌在了玉阶之上。
云泽飞快的点了程然几处要穴,为他止住血流,紧接着将他放平躺在地上。
阮红俏转势稳落在几人跟前,蹲了下去,满脸忧心的看着程然已然被鲜血浸湿的衣袍,那一抹红色,印在白色袍子上,是那么的鲜艳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