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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夏小落的自我安慰,慕七海没有任何表示。
在那之后,顾一帆神秘失踪。顾氏并没有举行什么葬礼,据说是到国外治疗了。顾木清也卧病在床。之后,不过两天的时间,顾氏的几个董事就开始商量着换新主。舒新怡策划了这么多年,把自己的儿子都给算计进去,就是为了夺得顾氏。
顾氏是A市首富,不管是财力还是权力都是站在前列的。
董事会如期召开,舒新怡满心欢喜。不想,苏烟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舒新怡所有的计划化为乌有,而顾一帆那场事故也很快就查明了是舒新怡所为。
早之前,顾木清就察觉到舒新怡的不轨,忍了许久,才等来这一网打尽的机会,不想这样的方法付出的代价太过惨痛。
舒新怡在被送进监狱的时候疯了,而顾氏暂时交由苏烟管理。
这些,慕七海都没有告诉夏小落。他不想让她知道这些肮脏的内幕。
顾一帆的生死未卜的消失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夏小落的世界变得一片晦暗。她把自己围困起来,天天待在黑漆漆的房间了,不吃不喝。如若没有慕七海,夏小落现在八成已经饿死了。
夏小落在慕七海怀里哭累了,就睡着了。
她的脸色苍白的吓人,下巴尖了许多。慕七海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终是无可奈何。
第二天一早,慕七海像往常一样,带着早来来到夏小落的家。
意外的是,今天没有冷寂寂的感觉。慕七海不由得有些好奇,把早餐放在桌上,他去敲夏小落的房门。
“小落,醒了吗?”
“醒了。”他本不指望里面的人回答,不想却得到了回应。
夏小落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慕七海吃惊的样子。她微微朝他一笑,“我坚强了。”
慕七海在稍微的愣神之后也扬起一抹舒心的笑容。
夏小落振作对慕七海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两个人一起吃了早餐,夏小落想出去走走,慕七海坚持跟着,但是,她坚持拒绝,慕七海也无可奈何。
走在熟悉的街道,却再也找不到熟悉的感觉。夏小落的世界里没有了顾一帆,就是一片灰白。因为慕七海,即使灰白,她也要活下去。人活着,只是心死了罢了。
夏小落不知不觉竟走到了A中,放假了,A中很静。她是翻墙进去的,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她和顾一帆第一次有交集的地方。
那个地方不算隐蔽,是两幢建筑之间的间隙,不宽也不窄。她依稀记得,那个懒洋洋的午后,一个眉目清俊的少年带着一脸痞笑撞进了她的世界。当时,她是认识顾一帆的,也曾经佩服过他,甚至有想过要和他混。只是,性子所致,这些,她都只是想想而已。
只是没想到,最后是他和她混了。她依稀记得,开始于一个尴尬的暗影,那抹大姨妈鲜艳的红色横陈在两人之间,竟是一座桥梁。从此,两相羁绊。只是,到最后,无疾而终。
夏小落微微笑了起来,她还记得顾一帆红着脸的样子,憨傻可爱。
不知道凝望了多久,夏小落才抬脚离开。她去了很多地方,只是物是人非。曾经,是他们一起去玩了,如今,是自己去回忆。
夏小落的终点站是Z镇的海边,那一晚,她以为她可以等他,无论如何,只是等她。只是,她终究是高估了自己,她没办法去等。她害怕等待,在好几年前就已经害怕等待了。
到达海边的时候,夕阳西下。她又一次看见了这里的日落,只是没有顾一帆陪在身边。她们曾经约定,一次在这里看一次日出,可是这个约定终究只能成为飘飞的泡沫,一转眼就破碎了。
“顾一帆,不管你现在怎么样,我都必须放下你了。我忘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放下你。”夏小落看着被夕阳染红的海面,低声呢喃。
她突然发现,她和顾一帆之间从来没有一句“我爱你”,或者说连“我喜欢你”都没有。他给她最多的是“我想你”。有时候刚刚分开,他就打电话过来,不停地说“我想你”。
眉眼微微弯曲,夏小落笑了起来。
她也想他了,很想很想。她突然发现,想念需要承受很深的痛。
“多么希望你一直都在身边,这样就不必想念,不必疼痛了。”低低的呢喃了一句,她垂下头,泪水划破空气,砸在沙滩上。
夏小落突然就想到了梁静茹的那首歌——《想念是会呼吸的痛》。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
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
哼你爱的歌会痛
看你的信会痛连沉默也痛
遗憾是会呼吸的痛
它流在血液中来回滚动
后悔不贴心会痛
恨不懂你会痛
想见不能见最痛
我发誓不再说谎了
多爱你就会抱你多紧的
我的微笑都假了
灵魂像飘浮着你在就好了
我发誓不让你等候
陪你做想做的无论什么
我越来越像贝壳
怕心被人触碰你回来那就好了
能重来那就好了
多么贴切的一首歌啊!夏小落始终低着头,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脚下的沙粒。沙滩的沙很细,踩上去很柔软。但是,渗进贝壳里的话,也会让它很疼的吧?
“顾一帆,我后悔了,如果你现在在我面前,我一定主动抱住你,把你抱得紧紧的。”声音慢慢低下来,泪水噼里啪啦的砸在沙滩上,然后渗入。就像对顾一帆的想念一样,渗入骨血了。
“你说,只要你把我抱得更紧,我就会比你幸福。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希望你比我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