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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拂风谦虚的笑了笑。
陆之潋看了云弈一眼:“云二公子,梅花桩掉落便需重新计时。”
云弈垂下眼帘,轻声应道:“我知。”
宋不知被抬了下去,本来要被抬去太医院,中途却被贞元皇后截走了。
宋不知的第一堂课上的一点也不顺心,而此时安南宋家在京都的府邸也不是那么的太平。
颖川候夫人和安南侯夫人徐莲淑是打小的手帕交,恰巧今日颍川侯夫人带着两个嫡小姐前来拜会,颍川候二小姐和宋连舒在书房里玩闹,颍川侯府二小姐不小心跌了一跤,撞翻了一个小匣子,里面的事物翻滚出来,颍川候四小姐好奇的捡起来一看,马上“哇”的一声打哭起来,把那副画卷像烫手山芋一般丢了出去。
那个匣子里翻滚出来的,全部是暴露至极的春宫图。
“怎么....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两个颍川侯府的小姐被吓的哇哇大哭,宋连舒反应慢了一拍,也被吓的哭了起来。
小姐们的哭声很快惊动了两位侯夫人。
颍川候夫人毕竟是客人,还是由徐莲淑走在前头。徐莲淑一推开房门,看见那一堆侧翻的春宫图,心道一声大事不妙。
哪怕还没来的及细看,徐莲淑便知道,这么露骨的春宫图,还放在书房中,只有可能是安南侯自己放的。
颍川候夫人还不知道情况,她从后头走上前来:“发生了什么?”
徐莲淑眼疾手快的当场脱下自己的外袍,罩住了那堆污人眼球的东西。她转过身来,附在颍川候夫人耳边,耳语道:“是我们家一个叫宋不知的庶女的遗物,都是些见不得人的賍腌东西,几位小姐今日不小心被污了眼睛受了惊,还是赶紧待会去安下魂为好。”
颍川候夫人当场柳眉倒竖:“什么脏东西?”
徐莲淑小小声的说:“春宫。”
颍川候夫人当场惊呆在原地,不知道作何反应:“怎么.....你安南侯府的书房,会有这种鬼东西!”
徐莲淑状似无奈的摇了摇头:“哎,我家侯爷是个重情的性子,二小姐宋不知毕竟是亲生女儿,侯爷迫于无奈按照家法处决了她,但侯爷心中还是悲痛万分,于是把二小姐这件每天摆在卧房里的匣子拿来书房权做怀念。只是,谁能想到.....”
颍川侯夫人被徐莲淑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本来满肚子的质问都变成了怜悯:“这种意外谁也不想发生,阿莲你也是真惨,有这样的庶女。这种事传扬出去对我们两家女孩的名声都不好听,不如这样吧。”
颍川侯夫人灵光一闪:“你今晚跟安南侯禀报一下,将这些脏人眼的东西处理掉,然后我们把今天在场的三两个丫鬟寻个由头打杀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把今天这事咽下去,这样你不说,我不说,今天这场意外就当没发生过。”
徐莲淑笑容温婉:“颍川侯果然聪慧,就按你说的这样办。”
当晚,安南侯府用过晚宴,所有人都退下后,徐莲淑将那盒春宫轻轻的放在安南侯宋成芝的面前。
宋成芝看见那个熟悉的匣子就知大事不妙,他先用力一拍桌子:“谁允许你搜我的书房?!”
徐莲淑温柔的笑了笑:“侯爷,这可不是妾身搜的,是您自己看完还不收好,今日颍川侯夫人前来拜会,她带来的两个女儿有一个被你的这个宝贝匣子绊了一跤,里面的东西,自己掉出来了呢。”
宋成芝皱了皱眉:“谁带她们进我书房的?宋连舒?让她给我滚过来。”
“先别急着气,侯爷,这件事妾身已经处理妥当了。”徐莲淑顿了顿,道:
“妾身之所以特此告知侯爷,是希望侯爷往后能将这些东西收好,到时若一个不慎胡乱流了出去,到时候可是要败坏我们安南宋家百年书香门第的名声啊。”
“知道了知道了。”宋成芝不耐烦的应道:“不过,你是怎么说服颍川侯夫人的?没有损害到我的名声吧?”
“回侯爷,妾身对颍川候夫人说,这是宋二小姐的遗物。”
“不错,废物利用,没有白养那东西这么多年。”宋成芝了然的点点头:“这些年来一看见她,本候就想起自己当年丢脸的样子,如鲠在咽了这么久,总算有了些用处。”
宋成芝揉了揉徐莲淑的头:“不错,这件事你处理的很好。后院有你,本候也可安心的在朝堂打拼了。”
徐莲淑心里不屑的冷笑一声,面上却笑的温婉:“侯爷.....谬赞。”
.....
不省人事的宋不知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被拖出来背锅了。
意识逐渐浮出水面,宋不知感觉自己仿佛刚刚被人套了麻袋狠狠揍了一顿,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肌肉不酸软。
“醒了?”贞元皇后姜璇的声音在一旁传来。“陆公子派人来跟本宫说,你只是内力耗倔的脱力,并不耽误大脑的运转。所以等到你醒来后,他叫我派人通知他,他会亲自来乾云殿给你上课。”
“呜......”宋不知不想睁眼,她不想面对这残忍的世界:“母后,安安浑身都好痛。”
“晚了,”姜璇凉凉开口:“本宫害怕自己心软,刚刚已经派人去通知了。”
“.....”宋不知见装小可怜没用,一个咕噜翻身坐起:“你果然是我的亲妈,真是体贴入微。”
“别贫,”姜璇严肃的看了宋不知一眼:“你以后千万千万不能轻易在外人面前不省人事知道吗?你不是一个真正的男孩子,我希望你无论何时都要记住这一点。”
“知道啦母后,”宋不知捏着自己的下巴对着姜璇歪头一笑:“可是母后,太过小心谨慎才更惹人怀疑,我不是男孩子,才更要有男孩的恣意,恣意到无人会加以怀疑——你放心,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就行了,我也不过多的唠叨你,但我还是会担心,这是没有办法控制的事情。”姜璇边说话边站起身来:“后宫今日发生了见大事,香妃流产了,本宫忙的很,还要操你的破心。那我就先走了。”
“慢走不送笆后娘娘,真是有劳您大驾了。”宋不知躺在软塌上懒洋洋的挥了挥手。
“再贫,本宫就让内务部卡你下月的生活用度。”贞元皇后姜璇哭笑不得的回头看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一眼。
“啊,我真太害怕了。”宋不知用力过猛的感慨道。
贞元皇后被气笑了,笑着笑着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
真好啊,她的孩子回来了。
贞元皇后抬手拭去眼角的泪光,刚出乾云殿,敲碰见手持一册书卷的陆之潋。
陆之潋向她稍稍欠身,行了一礼:“参见皇后娘娘。”
“陆太师免礼,”贞元皇后诚挚的对他说:“安安不是个听话的孩子,往后的日子,还望太师多多担待。”
“皇后娘娘言重了。这是微臣的本分。”
“无论如何,本宫先在此谢过。不过本宫还有要事在身,不得不先行一步,下次有机会,再好好感谢太师。”
贞元皇后说完就匆匆上了凤架,她是真的很忙,香妃是左相的长女,而宣文帝本就子息单薄。此次香妃流产当真是兹事体大,她实在是百忙中强行挤压时间,方才得空来看宋不知一眼。
陆之潋轻轻颔首,礼数周全,无可挑剔:“那就不打扰娘娘了。”
他将跟从的小厮全部留在外面,只身一人进了乾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