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灏天令白蛇打通洞口,带着百姓们逃离了伏云洞。灏天最后一个出洞,临走之前他给山洞放了一把火,他要烧光这天雷宗。
来到了抚远镇,灏天用摄魂铃治愈好了百姓们。抚远镇民要摆宴席好好的款待灏天,但是灏天谢绝了。他打算离开这个小镇,去别处看看,增长见识。
告别了抚远镇,灏天又踏上了未知的旅途。每一步的迈进,证明着他离擎天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而此时的擎天山依旧如故。并没有因为灏天的离开而变的萧条。五峰弟子还是修炼读书,读书修炼。仿佛这样的日子没个头。
信禾有时候会想起灏天,灏天是信禾一手带大,他无妻儿,灏天就如同他的孩子一般。
‘灏天会去哪里呢?东晋还是西楚?亦或是其他的国家?他虽时常调皮,性子有些野,也很倔强。但是秉性不坏。不谙世事的他会不会被坏人欺负啊?他该不会闯祸吧?’
信禾胡思乱想起来。想到西楚,他的脑海里总会浮现一个身影。曼妙身姿,玲珑身段。嘤嘤之声,如瀑长发。信禾没有和师傅玄友说,也没有和师弟信声信永说。
一旦爱了,就很难自拔。当初桀骜不驯,现在信禾想心如止水却始终做不到。
那年,信禾正值年少,下山历练,途径西楚,却不想与一女子相谈甚欢,互生爱慕之心。奈何对方父母反对,棒打鸳鸯,一段美好姻缘自此天涯两处飞。
之后信禾回到山上,潜心修炼,纵然一心修道信禾脑海里面的倾世容颜依旧挥之不去。期间也从下山,辗转得知心上人嫁给了天骓国太子,如今成了皇后。
“师傅,”灏景匆忙忙的跑来,到了信禾跟前,躬身道:“师傅,师祖有请。”
信禾见了玄友,玄友道:“信禾啊,你可有灏天的消息啊?”
“师傅,你还惦记着灏天这孩子啊?”信禾有些受宠若惊了。
“看你说的,灏天这孩子也是为师看着长大的。这都出去俩个月了。怎么还没有消息吗?”
信禾摇摇头。
灏天一路夜宿晨起,爬山涉水,鞋子哪经得起这般折腾。三天前鞋子就已经破了几个窟窿。两只脚趾都露了出来。
‘天作铺盖地作席,好不逍遥自在。’灏天边走边自娱自乐,日子过的倒也轻松。
灏天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昂着头看着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射下,让人不觉有些慵懒,渐泛困意。
“哎,还是找个地方美美的睡上一觉。”
这个地方名叫两片山,是询问了山下的猎户才知道的。灏天初听之时也觉得找个名字很古怪。两片两片,难道这山被分为两片了吗?
猎户告诉灏天,就是因为这山被分为了两片才故此得名。
灏天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两片山的西侧,灏天四下看了看,山上有一块天然的大石头,还算平坦,石头边有颗古树,正可作纳凉之用。
灏天飞身跃起,跳到那块石头之上,伸了个懒腰便躺了下来。
“杀……”
“保护公主!”
“女的留下,把男的全杀光。”
“公主快走,快,快,保护公主撤退。”
……
呱噪的叫喊声不绝于耳,灏天皱起了眉头:靠,怎么做这么奇怪的梦,居然连梦里人的面都没有见到。
阵阵喊杀声吵的灏天再无睡意。睁开眼睛,那些凌乱的喊声依旧没有消失。
‘什么情况?’灏天扭过头来,这才注意到这块睡觉的石头不远处就是悬崖,而悬崖的另一边还是悬崖,两片悬崖之间相隔三丈距离,高有百丈。
而就在悬崖底下是一条崎岖的蜿蜒山路,扭扭曲曲的不知通向何处。
而就在这条路上,两队人马混战在一起。尘土高起,人仰马翻,恐怕有数百人之中。
一方尽是手持大刀黑衣蒙面人,刀法精准,身手不凡。另一方则是穿着铠甲的军士,一个个手执长矛,训练有素。他们之间也有四位身穿白裙的妙龄女子,年约十六七岁,其中一个稍长些,约莫着二十岁左右。她们各个手执长剑,娇俏的容颜此时却显得几分慌乱。
四个妙龄女子守护在一辆华丽的马车前面,任黑衣人如何凶恶强攻,他们也未离开半步。
灏天居高临下,透过扬起的窗帘,看到车内坐着一个新娘子。
对,是新娘子。一身凤冠霞帔,还蒙着红盖头。虽然距离很远,但是灏天的眼神出奇的好
‘能有这么多的士兵护送,想必此人也是个有背景的人物。’灏天又摇了摇头,不免有些叹息:‘家财万贯还是一手遮天,可又有什么用呢?看这情形用不了多久所有的士兵都会被杀死的。’
灏天可不是信口开河,因为现在明显是黑衣人占据上风。而这边的士兵已经被杀的丢盔弃甲,仅有十余人在负隅顽抗。
又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黑衣人又发动了猛烈的进攻。一次进攻直接将士兵杀的片甲不留。四五十个黑衣人包围着那四个执剑少女,当然还有那辆沾满鲜血的马车。
“你们是什么人?你可知道马车内坐的是谁?”一比较年长些的女子说道。
“哈哈,我们是谁你没有必要知道,但是你们是谁,我们都一清二楚。”一蒙面大汉哈哈大笑着,看样子是这伙人的领头人,又道:“马车内不就是东晋的二公主吗?她嫁的不就是天骓国的国主吗?那老东西都已是花甲之年了吧?老年还想吃嫩草。我呸!”
领头的黑衣人对着马车内喊道:“哎,我说二公主啊。我们这些刀尖上舔血的亡命徒,干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营生。本来我们的买主是要取你们的命的。但是大爷我都三十好几了,还没有媳妇。不如你随了本大爷,本大爷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一命。”
“一群强盗。你们拿了别人多少钱?本公主可以叫东晋给你们双倍的价钱。”马车内传出的声音,如莺语花香,,使空气都顿时清新起来。美中不足的是,言语间多了些惶恐不安与害怕。
“哇,声音真好听。光听声音就知道晋二公主一定是个绝世的大美人。你说要是这样把你杀了多可惜啊。你嫁给那糟老头子倒不如便宜本大爷。哈哈,兄弟们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啊?哈哈!”
“是啊,是啊,我们大哥比那糟老头强的没边啊。”一群黑衣人随声附和着。
“大胆狂徒居然口出狂言。看剑。”年长些的女子按耐不住出了手,挥着宝剑就刺这领头人的咽喉。
领头的黑衣人提刀相应,挑开那长剑,旋身便将这女子一脚踹开。
被踹开的这女子撞到了马车上。车篷破碎,车内公主的红盖头也被惊的掉了下来。
“杨姐姐,”
“公主,您没事吧?”
余下三位女子有的去扶起呕血的年长女子,有的去将马车上的公主搀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