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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浅予听言,眼神一变,忙垂下眸子,遮住眼底的情绪。
什么叫‘可愿留在京城’?
难道容逸知道她还会离开不成?
盛浅予低头抿唇的样子,像是在考虑什么。
容逸眼底神色轻闪,温和开口,“本世子知道你不喜约束,若是你愿留下,本世子可以答应你见到任何人都可不行跪礼,也不用对任何人卑躬屈膝。”
“之前你在路上说过不准备做本世子的手下。只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京城中遍地王宫贵族,达官显贵,若是你只靠着自己,在这京中立足是没问题。”
“可,若是想要做点什么事情,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何况,你还带着个孩子,总要为孩子考虑考虑吧。”
盛浅予眼帘微颤,压下眼底丰涌的情绪,抬头,“世子爷,我现在就是在你手下做事啊。若不然,昨日我便不会进宫了,那愉妃娘娘......”
盛浅予话说到一半,相信容逸能够理解她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她确实救了愉妃娘娘的性命。
若不然,在宫中没有箭毒木种子和树根入药的情况下,愉妃的下场就是痛苦死去。
“这一点,本世子明白。所以,本世子才想要你一个承诺,留在京城。”
“不管以后你做什么或者出什么事,本世子都可以帮你解决。”
盛浅予眼底情绪波动,狐疑的看着容逸,试探性的问道,“世子爷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就算在来的路上她跟容逸表示过要脱离他,当时容逸已经拒绝,并且说到京城之后再定。
而昨日容逸紧急传她入宫,她若是不想再为容逸做事,昨日就会直接跟容逸说清楚了。
她什么都没说,相信容逸心里也明白她的决定。
可,今日容逸亲自上门,更是话中有话。
难道,他知道她的打算?
又是怎么知道的?
容逸右手放在膝盖上,食指轻点,不打算藏着掖着了,坦诚道,“你应该知道本世子派人查过你的出身。”
盛浅予心一提,若无其事的问,“那世子爷都查到什么了?”
问着话,盛浅予把左手手腕悄悄往桌子下放了放。
虽然,那里的胎记已经看不到了,她却担心容逸知道这件事。
“这正是本世子想不通的地方。”容逸今日好像就是来对她坦诚一切似的,直接道,“盛大夫就算不说你的师傅是谁,让本世子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学医的应该不过分吧?”
“哦?世子爷的人没从盛家那些人口中问出来吗?”
“他们好像并不关心你的事情,对你会医术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
盛浅予听到这句话,一时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是容逸什么都没查出来吗?
想想也是,容逸根本不知道当初与他发生关系的女子就是她。
就算去查,也只是查她的出身是否清白。别的方面,容逸应该不会关心。
同时,盛浅予有些明白容逸偶尔看向她的探究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他大概在想,她这般年龄就有如此厉害的医术,身后一定有一个更加厉害的师傅。
而且,她曾经跟胡大夫说过保密。这些事情容逸肯定也知道。
还有就是关于顾爷爷的事情,他们大概都是一清二楚的吧?
想到这些,盛浅予忍不住想笑,“我的家人确实不关心我的死活,而我师傅离的又太远。我迟早要去找我师傅。”
反正没人能查到她的师傅,那就编出一个依仗,希望这些王权贵族能稍有顾忌。
“你师傅在何处?”容逸视线紧紧锁住盛浅予。
盛浅予唇角微弯,“一个有山有水,有花有草的地方,它很远很远。”
容逸听言,心中有了一个大概猜测,“缘笙谷?”
盛浅予面上不显,“世子爷,我说的已经够多了。相信您也知道我不会在京城久留。我答应世子爷,在京城的这段时间我会以世子爷的属下自居,那也请世子爷帮我打听一个人。”
反正都说开了,她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至于容逸要不要保魏敬仪,总要试探之后才知道。
“魏家那个大夫你现在不能动。”
盛浅予轻笑,“为何?”
“魏家投靠了三皇子,你若是动了魏家人,三皇子不会放过你。”
“三皇子?”盛浅予眉头轻拧,她现在确实得罪不起一个皇子。
若只是小打小闹的,相信魏家不会惊动三皇子。
问题是她打算把魏敬仪给弄成一个废人,魏家不计较才怪。
“三皇子是皇后所出,他的外祖家是国公府,在这京中没几个人敢得罪。”
盛浅予只觉得很麻烦,却又不甘心就此放过魏敬仪。
“世子爷可否先告诉我魏家所在的位置,这件事我会斟酌着行动。”
不管怎么样,先知道魏敬仪在哪,然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容逸微微一笑,带着几分少见的慵懒随和,摇头,“你还是暂时不知为好,免得冲动行事。”
“要知道,在这京中,得罪了三皇子的人就没几个有好下场的。”
“世子爷多虑了,我不会冲动行事。”
“那可未必。”
见容逸不打算告诉她,盛浅予也不再问,“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查。”
就算再难,她总会查出来。
“本世子刚刚说的你可要好好考虑一下?”
“世子爷,我说了,我在京城一日,就受您差遣一日。当然,也请世子爷给与适时的庇护。”
能为自己争取点什么她也不客气了。
在这京城中,难免与人有些摩擦,到时候万一得罪了什么人物,有容逸撑腰她也能少些麻烦。
容逸显然不满意盛浅予的回答,但也不想逼着盛浅予答应。
“本世子还是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就当为了你的孩子。”
听容逸说到廷煊,盛浅予下意识把怀里的孩子抱紧,眼底深处泛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多谢世子爷的提醒,我和廷煊都不会在京城久留,劳您费心了。”
听着盛浅予突然间拒人于千里的语气,容逸眼中不解划过。
但也没多想,只以为是自己说了什么让盛浅予不喜的话。
“好,本世子不多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容逸站起身,“当然,你在京城一日,本世子也会照看你们一日,这点不用担心。”
盛浅予垂眸,遮住眼底些许的复杂,只轻轻点头。
容逸眼神轻闪,深深看了母子俩一眼,抬脚离开。
容逸离开,盛浅予缓缓呼出一口气,视线落在廷煊身上。
“也许,咱们应该尽快离开。”
在这京中,她要顾忌着容逸,又要防备着湛王的人,还要想着对付魏敬仪,真的心累。
眼神微动,看到放在桌子上的两张银票,盛浅予刚想出声叫人,金子和牛亮一起进门。
“姑娘,世子爷走了,临走的时候留了一块令牌给我们,说以后有事可以凭着这块令牌去容王府找他。”
盛浅予看了一眼,点头,“恩,收着吧。”
“坐下吃饭吧,下午让牛大哥出去转一圈,顺便买些东西,金子,你跟我留在家里,咱们准备一些做点心的东西,后日我要去胡大夫府上拜访。”
“啊?”金子眉头皱起,嘴巴撅着,就差哭给她看了。
盛浅予只挑了挑眉,不理他,继续吃饭。
*
这日一大早,马车准备好,金子乐呵呵的拎着一个食盒出来,迫不及待的道。
“姑娘,都装好了,快走吧,快走吧。”
“金子,你最近玩心太重了,就知道跑出去玩。”
“姑娘,您前几日说的,快过年了,让我好好玩这段时间,等春节一过,我保证把第十五页全都背下来。”
盛浅予拍了拍金子的脑袋,“这可是你说的,元宵节之前我来检查。”
“嗯嗯,姑娘,我肯定不偷懒。”
“好,上车吧,咱们去胡大夫的府中看看。”
“嗯嗯,姑娘慢点。”
盛浅予拿他没办法的一笑,“好。”
牛亮把大门锁上,和金子一起赶车,几人朝着东城的方向而去。
走了半个多时辰,又问了好几个人,在这些高门大院之间穿梭了一会儿,马车终于来到胡府门前。
盛浅予抱着廷煊下车,带着金子和牛亮朝正门走。
门口站着两个小斯打扮的人,看到盛浅予这么漂亮的女子抱着孩子走近,他们又不认识,还以为是走错的呢。
“你们,找谁?”
盛浅予对两人缓缓一笑,“两位小哥好,我找胡大夫,我们认识,能不能麻烦你们通传一下。”
两个小斯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问道,“你找我们老爷什么事?”
不能什么人找来都去通报,要是这样的话,老爷一天不得忙死?
“我叫盛浅予,与胡大夫一同跟着世子爷从边境来的京城,今日只是来拜访胡大夫。小哥这么禀报,胡大夫应该就知道了。”
两个小斯听到边境,世子爷,这下不敢怠慢了。
一个留在原地守着,另外一个道了句‘稍等’便转身跑进府中。
盛浅予站在胡府门口没等多久,那进去的小斯再回来时脸上的笑就变得异常灿烂。
“盛大夫,您跟小的来,我们老爷在书房等您。”
“好,多谢。”盛浅予点头道谢,抬脚跟上。
金子和牛亮也跟在盛浅予后面一起进了胡府。
一路上,盛浅予只随意的看了几眼周围的环境。金子和牛亮则是瞪着眼睛欣赏这从未见过的假山,桥廊,壁画......
小斯引着几人到了一个书房,盛浅予一进门就看到坐在书桌后看书的胡大夫。
“胡大夫。”
“浅予丫头来了。”胡大夫放下手里的书从书桌后面走出来,对那领路的小斯摆摆手。
“恩,昨日做了些点心,闲来无事便给胡大夫送一些过来。”盛浅予说着话,转身让金子把食盒放到桌子上。
“哈哈,亏你这丫头还想着我,快坐下。”
“好。”
盛浅予坐下后,看了看金子,“胡大夫,能不能让您府上的下人带金子他们参观参观,咱们在这说说话。”
胡大夫眼帘微动,点头,“可以。”
走到门口叫了一个小斯带着两人出门,胡大夫回身坐到盛浅予对面。
“浅予丫头有什么话要说?”
“还真是瞒不过您。”盛浅予笑着说完这句话,神情一收,“想必胡大夫已经知道我来京城的目的,不知您可能告诉我关于魏家的事情?”
盛浅予也只是试探性的问问,容逸不说,胡大夫大概也不会告诉她。
胡大夫听言,捋了捋喧子,“这个,世子爷曾交代过不可告诉你。”
盛浅予闻言,脸上没有任何失望,意料之中的事情。
“好吧,那我就不多问了。胡大夫,我们现在住的小院,您还是按月收点银子吧,要不我总觉得不安心。”
“哈哈哈,你这丫头,老夫又不缺那点银子,管你要多少合适?”
盛浅予耸耸肩,“反正多少都要给点,我们总不能白住吧?”
胡大夫拍了拍手边的食盒,“你可没白住,这不是给我送了点心。”
说着话,胡大夫自己动手把食盒打开,“我看看你做的什么点心。”
“就是枣糕,肉松面包,红豆面包,还有一个紫薯饼,您尝尝喜欢吗?”
那边胡大夫打开食盒已经闻到了香味,听盛浅予说着名字,忍不住口水泛滥。
“我没吃过你说的那个肉松面包,哪个是?”
盛浅予抱着廷煊起身,“打开我看一眼。”
胡大夫把几个油纸包都打开,盛浅予指着其中一种,“这个,快尝尝。”
胡大夫拿起一块,那边廷煊伸着手要去抓。
胡大夫笑着掰了一小块递给廷煊,自己也开始吃。
“恩!味道不错,浓香暄软,比外面点心铺子做的好吃。”
盛浅予一点儿也不信,“真的假的?您可别逗我。”
“真的,很好吃。我看你也别给我什么银子了,以后偶尔做点这个什么面包送来就成。”
盛浅予看胡大夫没什么形象的三两口吃完一个,伸手又去拿。挑了挑眉,微微凑近胡大夫,“认真的。”
“当然,老夫不跟你开玩笑,很好吃。”
“既然如此,那我可真的不给你银子了,以后我经常做点心给你送来。”
她也知道胡大夫不差那点银子,给多了她心疼,给少了不合适。
她和胡大夫其实很熟了,看他这么喜欢吃这些点心,经常给他送点也不错。
胡大夫连着吃了两个才擦干净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浅予丫头,你以后是不是打算离开京城?”
“恩。”盛浅予不在意的点头。
容逸都已经知道了,在胡大夫这里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你到底是不是缘笙谷的人?”
盛浅予只是看了胡大夫一眼,不做任何回应。
她也有些奇怪,怎么容逸和胡大夫老是提到这个缘笙谷?那是做什么的?
胡大夫也不在意盛浅予不回应,转而扯开话题说起医术上的事情。
在医术上,盛浅予没什么好遮掩的,认真的与胡大夫议论,探讨。
在胡府呆了半个多时辰,推辞了胡大夫留下用膳的好意,三人驾着马车朝主街的方向而去。
京城一共有四条主街,分别在东西南北城。
东城这边达官贵人比较多,盛浅予打算去东华街转转。
她觉得,东华街这边的铺子应该大部分都是京城中哪个王公大臣的。
而在这些铺子里做工的下人肯定对官府的事情比较了解。
那么,花点银子,是不是有可能打探到关于魏家的事情?
她在这京城中认识的就只有容逸以及他的下属。
他们那些人肯定都得了命令不准告诉她。
那么,用她自己的方法来找,就只能一点点的打探了。
马车一路到了东华街,街上人流涌动,比想象中的热闹许多。
盛浅予让牛亮赶着马车靠边走,放慢速度。
这边主街上马车不少,行人不少,穿着也都不一般。
“牛大哥,一会儿把马车存下,咱们在附近走走,找个酒楼用膳。”
“姑娘,在这种地方用膳?\贵的!”
“金子,你就不想尝尝这京城的名菜?我刚刚可是问过胡大夫了,他说这东华街兴毫酒楼中的醉鹅超级好吃。”
“那个,我,我想吃。可是姑娘,会不会太奢侈了?”金子说着话的时候都已经开始流口水。
“你放心,你家姑娘现在也算是个小富婆了,吃顿大餐还不至于肉疼。”
她身上揣着一千五百多两银子,总不至于舍不得花几两吃顿饭。
“嘿嘿,说的也是,那咱们赶紧去吃,我觉得马车也不用放在别处,听说大酒楼中可以免费放马车。”
“噗~没事,找个地方放着吧,咱们吃完饭在这主街转转,你看前面人那么多,赶着马车还不如走着快呢。”
金子扬起脑袋往前看,确实像盛浅予说的那样,前面人非常多。
牛亮听盛浅予的话,找了一处存放马车的地方,四人就这么溜达着往前走。
几人一边走一边逛,还买了几幅春联和好看的灯笼。
“姑娘,我好饿,那个什么兴毫酒楼什么时候到啊?”金子揉了揉肚子,往前看了半天都没看到那个酒楼。
“应该快了,胡大夫说在塔楼附近,你看,前面就是塔楼了。”
“真的,那咱们快走。”金子抱着怀里的包袱加快速度。
盛浅予和牛亮看着,跟在后面。
“嘘嘘,嘘嘘......”廷煊哼唧着抓盛浅予的衣领。
“哦,好的,嘘嘘啊,娘亲知道了。”盛浅予赶紧环顾四周,看到两个楼之间有一个胡同,那边还有一棵树,便抱着廷煊朝胡同里走。
“下次还真不能带你逛太长时间,娘光顾着买东西都忘了你还要上厕所。”
说着话,盛浅予把廷煊放到地上,给他脱掉外面的棉裤,让廷煊赶紧嘘嘘。
那边牛亮和金子也跟了过来,站在不远处等着。
也就半分钟,廷煊上完,盛浅予给他整理好衣服。
“啧啧,真没礼貌,本皇子在这喝茶,你却让孩子在这撒尿!”
听到说话声,正打算抱起廷煊的盛浅予仰头看向二楼的一个窗户。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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