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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高家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外来了一位行脚僧,他说要看看哭娃娃。
高家下人看他手拿破扇,身穿旧衣,样子邋遢可憎,怎肯让他入内。管家得知此事,忙告知高泰祥。
俗话说病急乱投医,高泰祥一听僧人要看看哭娃娃,马上迎到门口。僧人见到高泰祥,双手合拢,口宣佛号。
高泰祥见他虽衣着褴褛,神情却非常笃诚,马上把他迎入后堂,命人抱来已哭得奄奄一息的婴儿。
行脚僧接过婴儿,双目凝视着婴儿那因哭得过久而暗呈紫灰的小脸,右手手指轻轻拍着婴儿后背,似在帮她缓解心中闷气。
婴儿在行脚僧怀里先是闭着眼睛在哭,声音嘶哑,表情痛苦。
行脚僧脸上现出柔和的笑容,嘴里喃喃而语,像是母亲在安慰惊吓过度的孩子,温柔,慈祥。婴儿慢慢止住哭泣,一直处于高度惊吓状态的情绪得以缓解,发紫的小脸蛋上现出红润之色。高泰祥激动不已,伸手就想抱女儿入怀。
谁知他的手刚碰到襁褓,婴儿复大声啼哭起来。
“施主莫急,莫急。”行脚僧呵呵笑语,“待贫僧做完法事再抱不迟。”
“有劳大师。”高泰祥满脸虔诚。女儿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只要能让女儿好好的,哪怕是萤火虫儿身上发出的一丝幽光,他也要把握住不让之溜走。
行脚僧手抱婴儿,盘腿而坐,嘴里默默诵经。
时间在这一刻游离,一会儿回到远古开天辟地之时,一会儿又在未来时空穿梭。初时婴儿的脸呈忽悲忽喜状。悲时凄凄可怜,让人心疼;喜时娇柔可爱,给人滋生出无限的爱。
行脚僧停止诵经,人进入无我境界。婴儿慢慢从悲喜中平息下来,和行脚僧成了一体,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行脚僧缓缓睁开布满皱纹的双眼。婴儿随之醒来,黑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怀抱她的人。这是她出生到现在看到的第一个人。
婴儿小小的嘴角上漾起一个深深的小酒窝。行脚僧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土灰色的小布袋,轻轻放到婴儿心口上。哭了三天三夜的婴儿脸上绽放出甜甜的笑容。
高泰祥从行脚僧手中抱过女儿,把脸紧紧贴在女儿的小脸蛋上,眼里泪花闪闪。
见此情景,行脚僧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忧虑。
“管家,快给大师备上上好斋饭!”情绪平缓后的高泰祥忙吩咐道,“一定要让大师吃好酌。”
行脚僧连连摆手:“施主且勿劳心,贫僧怎敢在此叨扰,这就告辞。”
“大师,您是高家恩人,怎能让您如此而去。”行脚僧要走,高泰祥心急,对着行脚僧一躬到地,诚心诚意挽留。
行脚僧双手合十道:“施主,贫僧乃一世外之人,早不涉足红尖,只因与令爱有此佛缘,特来安抚于她,现已无碍,再留无益。”
高泰祥见他去意已决,命管家奉出金银作酬。
行脚僧不肯接纳,告辞而去。临走时似有话要说,看一眼盘中黄白之物,终没开口。高泰祥何等样人,行脚僧这一欲言又止的样子怎逃得脱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但他止住问的念头。
因为行脚僧眼角中夹杂着的小觑之意也尽入他眼球了,这让他心中颇为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