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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被人杀害了,朔寅又不知去向,菩堤女整个人一下消沉下去,如同得了重病,没一点生机。
初时高家上下想着法逗她开心,后蒙古军进犯,高泰祥上了战场,段氏惦记丈夫安危,还要照料家事,也就无暇关照女儿。菩堤女整天呆在房里,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这天夜里,她突然来了精神,换上夜行装,带上师父给的冰清玉女剑出门,准备出城到过去常和朔寅习武的城西悬崖前练剑。菩堤女出门后,不走大路,抄小道几个纵跃就到城西。
这里是人烟最稀少的地方,以前她和朔寅常会在夜间悄悄来此,一起看星星,看月亮,说些老掉牙的话。可是现在,自己孤单一人到此,再看天空,星星月亮也暗淡无光。菩堤女黯然神伤,出城去的想法消去,她蹲在城角默默流泪。
“啪”的一声,有什么落在墙头的声音。这声音菩堤女听到了。她虽伤心,但女孩子天生的敏感使她有了足够的警惕,她随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人影赫然站在城墙上。
怪了,会有什么人来此呢?会不会是小偷?
城上人影似乎没有看到墙角的菩堤女,他轻轻一跃往下跳。
敢从这么高的地方往下跳,必是能手。
经武游夜闯高家一事后,菩堤女心细了许多。她没等那人落地就拔剑出手,打算一招制住对方。下落之人发现有敌时已然回不了身,但他没把截击之人看在眼里,手中长剑下击,想凭内力弹飞上刺长剑。“啪”的一声,火花四溅。
铛——金属落地的声音,下落人影借力后纵,他手中剑已被销断。
冰清玉女剑乃是一把千年宝剑,削铁如泥,菩堤女凭此剑削了对方剑,虎口却被对方内力震得发麻,好在宝剑削断对手武器,力道外泄很多,否则她必被震伤。
即便如此,菩堤女还是后退了三步。稳住身子后菩堤女一声娇喝:“何方毛贼,偷偷摸摸,意欲何为?”
对方不答话。菩堤女挥剑上,对方手拿半截残剑还击,两人斗在一起。十招后,菩堤女奇怪不已,自己每出一招,对方都能算准自己下式,半路截住,而他每一式,自己也能看清要害进行反击。
斗着斗着,宛然回到和朔寅练剑时一般,进招退招,路数都那么熟悉,难道这人是朔寅?可又不像,朔寅和自己练剑时只是喂招,并不使力,而现在的对手,则着着包含内力,手下丝毫不留情面。不是朔寅,会是谁这么熟悉自己的招式呢?菩堤女手舞宝剑,猝然使出杀着。
对方忌惮宝剑,不敢硬接,菩堤女紧逼过去,一团剑花直向对方要害。黑影见来势快捷,不敢大意,内力灌注剑上,使出时却似有顾虑,晚了半拍,要害避过,肩膀却中了菩堤女的剑。
菩堤女出此招后见对方应对,确定他就是朔寅,心喜之下欢呼:“朔寅哥哥!”
黑影就是要袭击大理城的朔寅,他没想到刚下城墙就会被发现。
现中了对方一剑,虽无大碍,知计划暴露,不想再和她相缠,打算脱身,突听狙击之人喊自己名字,心感奇怪,却不敢多想,她手中宝剑可不吃素,还不到大打出手的时候,以免打草惊蛇,他提一口气,飞身上墙而去。菩堤女跟上墙头时,他已不见踪影。
一声声叫唤随风飘来,留不住朔寅疾驰的脚步。菩堤女转回家去。她知道那人定是朔寅,明天她将去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