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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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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汐完全忽略掉了宣清和内心隐藏的那一部分。依旧带着笑脸,道:“你来青国吗,带你去看十里桂花,荷花、桃花,总之很多种啦。露珠的事情要是顺利结局的话,正好一起来做客啊。我猜你们没来过吧。桂花糕可好吃啦,还有桂花蜜,能甜到你心坎里去。”元汐一边说着一边用食指轻轻刮了刮露珠的鼻尖,“你到时一定要来。”露珠点头,道:“等我的事情过去,我也就自由了,我定要像元姐姐你一样这般出游。”

宣清和一言不发就那样静坐听着元汐描述她的故乡,山清水秀,万物有灵。元汐说那里多雨,雨水打落在绿叶上,有脆脆的声响,雨后还会出现那虹,斑斓的七色,虽然短暂,只在那么刹那绽放光华,幸运瞧见了定会心生愉悦的。

“我来你们靖国就是为了见识那些的不一样的风景的。”元汐又生出向往来。

宣清和很羡慕元汐的随性。他知道两人终将是要分离的,他接着走他的路,她也有她的归宿。

“明日,是得去看看那个人了。”元汐一下将幻想拉回到现实中来。那些流民之事,也不知安定下来了吗,宣清和当时应付过去,成效如何也还没个结论。

“露珠,我明日去看看那位刘先生。清和该是去安顿那些流民,露珠你一个人还好吗?”元汐很抱歉每次都这样把露珠孤独地留在原地。“只是与我两这样抛头露面,难免有人注意到你。”

露珠自是心知肚明,要是自己去了也是有害无益,能安全将这些事情解决了才是大事。“元姐姐,不必担心我。”露珠垂下眼眸,温顺地交叠这手端端坐在那里。说不害怕是假的,一个人在屋里担心受怕,门外稍有些动静露珠心里都会咯噔一下。想到此处,露珠那两叶烟眉儿就微微蹙起来。

元汐亦知此事不妥,可若是在这靖国要地大摇大摆,被座上那位知晓,千刀万剐是一定的。

“你明日多照看些露珠吧。”元汐只得将她托付给宣清和。“你武功高些,露珠待着我也安心许多。我去问问看那教书先生。”

宣清和没答应,他是不放心元汐一个人行事。可是这流民安置位置又和这药馆南辕北辙,不得不分头行事了。

“我明日去瞧过那男子后,若是无恙,赶过去与你们会合即可。”那药馆的事应该不费多大功夫,主要还是为的去探探这长平县的消息,天大地大,情报最大。有了有利条件,行事也能稳妥些。元汐拿定主意,觉得前路光明不少。

宣清和还没找出一个拒绝的理由,不过在巧舌如簧的元汐跟前,宣清和又赢了哪次呢?

一切安定下来。

次日天明,三人收拾妥当。宣清和跟露珠那边路程稍远些,便提前出发了。临走之际,宣清和只留下一句别逞强。露珠装扮更加朴素,为了以防万一,元汐还起个大早在露珠脸上涂涂抹抹,将露珠容貌毁去了十成十有之,元汐竟然觉得自己手艺不错,又可以自学易容之术的天赋。

胜在露珠是个好脾气的姑娘,换做别人此时元汐怕是要躺上个十天半个月。起初元汐不是没想过将魔爪伸向宣清和的,不过那厮闪躲的太快,元汐只恨自己学艺不精。两人都已出门,元汐久违地感受到了冷清,原先与那冰渣子在一起竟然比此时要暖和吗,奇怪,真是奇怪。

元汐很快将这份冷清抛之脑后,她给自己也锦上添花了一番。不,应该说是整治,元汐挥洒着黛粉,两条青绿色的虫子由此诞生,元汐又抓起胭脂,将原本莹白的面颊变换成了大红脸,与关公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花钿之类元汐暂时还用不着,最后一步,元汐抹了些艳丽的口脂。这样一来,再不用担心那些登徒浪子兴风作浪了。元汐满意极了。

这样的元汐,就算是元启北也是认不出来的。不过很有可能被当做疯子抓去。不出所料,元汐还是吸引了大部分路人的目光,那里面夹杂着疑惑、嘲讽、鄙视、不满与种种元汐看不明白的复杂眼神,元汐不甘示弱,理直气壮道:“怎么,丑还不能上街了吗!”买菜的老大娘老大爷兜着菜筐子匆匆走开了,仿佛追赶他们的是一场恶劣的瘟疫。剩下一群小鬼头与元汐大眼瞪小眼。元汐整张脸皮好似附身在这层脂粉上,此刻将蛮横发挥得淋漓尽致,元汐想着反正也没人认出她来,任性一些又有何不可呢。

就这样元汐一路大摇大摆到了那药房。里面的学徒伙计正忙着整理东西,掌柜的在一旁愁眉苦脸地核算着账目。元汐尽量保持着得体的样子,免得这幅容貌会让掌柜叫两个杂役扔她出去。那掌柜的可没这些心思,还以为眼前这姑娘是来买美容药的。幸亏元汐口齿伶俐,掌柜也不是以貌取人之人,仔细核实过身份后,掌柜大致说了些昨日安顿来的那个瘦削的中年男子的情况。

“掌柜,那我可以进去瞧瞧他吗?”

那掌柜没阻拦,只是交待那人情绪不太稳定,要元汐注意些。掌柜能保持着这样温和的语气实属不易,他今早起来连着的几桩事已经让他焦头烂额,昨夜柜台不知被哪个毛贼翻得天翻地覆。丢了不少东西,今晨起来才一一核算。逮到那些兔崽子可要给他们好看,这救人命用的药就这样给糟蹋了,掌柜不心疼才怪。连带着今天整个药房气氛都蔫蔫的。

元汐被一个酗计带到后院住房去,这里面环境倒很清幽。伙计指了指其中一间灰白色砖瓦铺设的,示意那间就是了。元汐点头致谢,酗计面无表情就离开了。

元汐忘记了昨天见此人可不是现下这般模样,所以在推门进去时,刘康明显呆愣住了,他实在不知来者何人。也想着没有什么人会找上门来,记忆重合又重合,终于将眼前此人与昨日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子联系在了一起,不得不说这是一次大胆的尝试。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小剧场☆——

宣清和:就让我这么走了???

月某:不然你想要多么华丽的排场。

宣清和:我罢演了!

神秘人: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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