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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打开手机侧面的应急手电,拿上火柴,把院子中央青石板上的焰火排成一排。
比想像中多,什么样式都有,挑这些花了夏逸飞很多心思。
乌云似乎被下面的气氛感动了,为月亮让出道路,月光斑斑驳驳洒在青石板上,波光粼粼与飞升的焰火相辅相成。
他和默默躺在草地上,头倚靠着石阶,望着焰花在天空上划出道道霓虹。
默默巴掌大的小脸在莹光里白皙透明,微笑唇边,映染白雪,睫毛卷翘垂在眼睑。
心中某一处轰然塌陷下去,原来她也有温婉恬静的时候,和平时野蛮霸道相比,他两个都喜欢。
“陈默默!”
“啊?”她第一次听夏逸飞直呼自己全名,初见面时叫她默默姐,慢慢发展叫默默,现在胆子大了,敢叫陈默默。
默默这几天连续失眠,心情放松困倦也跟着袭来,打个哈欠,“什么事?”
憋在嘴里的后半句话说不出来,他懊恼极了,气氛环境都适合,就差一点勇气。
情急之下夏逸飞指着天空,“看,有流星!”
默默左看右看,“哪里,哪里有?”
“我……骗你的!”
“切!”
她手放在头后枕着,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焰花在眼中越来越模糊,最后,上眼皮打败下眼皮,她认命闭上眼睛。
“看……有飞碟!”夏逸飞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带着嗡鸣。
默默微睁双眼,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看……有外星人!”夏逸飞故计重施。
“嗯……”默默迷迷糊糊。
焰花在天空炸出一个又一个红心,他用力掐自己大腿加油打气。
“有我喜欢你……”终于说出口,他长吁口气,低头等默默回答。
两秒,三秒,每一秒都那么漫长。
安静,还是安静,焰花绽放最后一个五彩缤纷的美丽瞬间,消失在星空。
他缓缓转过头……
默默双眼紧闭,睡得香沉,淡淡的呼吸声充斥在周围,有香甜的气息。
始终没有等到“嗯……”,哪怕是轻轻的也好。
她——睡着了。
慢慢靠近,被她怪异的睡相吸引,上嘴唇翘着,下嘴唇贴不上,半合不合,半张不张,就像他欲言又止的表情。
睫毛好长好长,皮肤好白,细细的眉头纠成一团,梦到了什么?
薄薄的T恤贴在皮肤上,风吹来时会轻轻抖动,她就瑟缩身体,像只慵懒的猫咪。
呼吸忽然停止了,空气里一下子静得出奇。
他眼珠乌黑,眼底有潮湿的雾气,凝视着她,屏息着。
“有我喜欢你……”他低低的说,正因为她听不到,才敢肆意出言。
“喜欢那个一直想帮我的默默……嘴上叫我西瓜头却不肯别人骂我一句的默默……”
“或许我不如林凡优秀……不如林凡聪明……但对于喜欢你的感觉……我一点都没有输给他……比他更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