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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爸爸都会用温柔的语气问自己,“我相信我的默默是好孩子,你没有做那件事,对吗?”
有多久没回家?她已经忘记了。
好想扑到爸爸怀里痛哭一场。
默默拼命摇头,雾气化成水蔓延出来。
“没有,我没有做……”
夏胜龙走过去,一只手把她揽在怀里,“我相信,真的相信……”
站在餐厅门口的夏逸寒看到这一幕,心刀割似的疼。
他也很想说,我相信,可是,她还会相信吗?
爸爸说过,心情不好的时候要去洗澡,靠热气把委屈蒸发掉。
默默照做,心情确实好了很多。
夏胜龙短短几个字的安慰,让她信心急速增长,把老师学生的议论纷纷抛在脑后。
无论发生什么,是的,无论发生什么,哪怕是天塌下来,她也只允许自己伤心一天,晚上睡过一觉,第二天又是崭新的陈默默。
夏逸寒路过默默房间,门半掩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又忘记关门。
浴室里传出欢快的啦啦歌,伴随淙淙流水声,夏逸寒握在门把上的手停顿住。
他是好心,只是想帮忙而已。
算了,只听一下,确定她没事就好。
走近几步,声音更加清楚,听得出她心情恢复超速。
算了,再听一下,确定她开心就好。
又走近几步,贴着门板,声音回荡在耳边,某女赤果果的身体呈现在他脑海中。
想着想着,色狼两个字迸出来阻拦。
算了,还是走吧,虽然很想看美人出浴图,但他更害怕看到的是泼妇出浴图。
脖子上旧的牙庸没好,他可不想再添新伤。
这么想着,脚步已经迈开,只是故意放慢,盼望着多走两步,多听一会儿。
这时,浴室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
那叫声精力旺盛,那叫声尖尖细细,那叫声来的真是时候。
夏逸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门前用力敲,声音大到一楼所有人都听得到。
只是,因为管家的一个眼色,下人们都不敢动。
流水声不绝于耳,默默却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任他怎么喊怎么敲都不回答。
他急了,退后两步,一脚踢烂门锁(是有多不结实?有钱人家,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浴室里的水气喷涌而出,夏逸寒用手扇散,一眼就看到默默。
她直挺挺躺在浴缸旁边,身上一丝不挂,好在有雾气遮挡,他看不完全。
可是,这样子更诱人诶!
传说中的欲遮还羞,欲擒故纵,欲罢不能,欲盖弥彰说的就是现在的情况吧。
进去?不进去?
夏逸寒左右为难,距离太远,看不到默默的伤势,大声叫她似乎也听不到。
难道摔晕了?那就真的危险了。
不敢耽搁,他顶着水气冲进去,地板湿滑,每走一步都万分小心。
把默默抱出浴室,平放在床上,拍拍她的脸,毫无直觉。
该死!眼睛不听使唤,不自觉就移到她……
都什么时候了,正经点!
坏了,又移过去了……
别看,别看,快把被子拉上。
他背过脸去,在衣柜中随便拿了两件衣服为她换上。
大手摸遍她全身每一寸肌肤,他死死咬住舌头掌控理智。
她身材其实很好,皮肤很光滑,谁说她前不凸后不凹来者?他明明就摸到了……
可恶,为什么要他做这种事,这分明就不是享受,是难受。
理智能忍住,生理反应忍不住总可以吧……其实现在正是结婚的好时候……好想把她搂在怀里……别多想,是睡觉啦!这样就不孤单啦。
换好衣服,叫管家找来私人医生,经过简单的检查,医生直接说没什么大碍,只是摔到了颈骨,需要打石膏。
折腾了大半夜,管家把医生送回去。
夏逸寒守在默默房间,直到她睁开眼睛。
他倒想听听,这人是怎么笨到洗澡都会摔断颈骨。
脖子不能动,默默就像电影里半身僵硬的植物人,光是坐着都让人发笑。
可能是低不下头的关系,她并没有发现衣服被系错了扣子,更忘了是谁抱自己出来。
闭上眼睛回想,她终于记起来,“我正在洗澡,香皂掉在地上,我弯腰去捡,结果……”
“结果踩在香皂上滑倒了!”作为一个检查官,他有一定的推理能力。
默默眼神飘忽,盯着天花板回忆,“然后我就晕倒了,迷迷糊糊看到一个人影……”
默默猛地低下头,终于后知后觉进入状况,扯着身上折折皱皱扣错三颗扣子的衬衫,问,“谁帮我换的?”
“是下人!”夏逸寒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怕狗,真的很怕狗(因为狗咬人)。
但是,他忘记了一件事,默默和读者都知道的事。
“哪个佣人?”
“是……”夏逸寒指着门口吱唔好一会儿,低头道歉,“是我!”
他心里这个恨啊,夏家为什么不肯收女佣人!
他又突然想到,小说里那些口口声声污蔑佣人帮女主换衣服的男主,都是骗纸。
说完“是我”两个字,他条件反射退出三米远,再快点就能飞回房间了。
可是他不敢,那么做不是明显做贼心虚么,难保默默不会追到房间咬他。
“你过来”默默朝他招手。
夏逸寒双手护在胸前,“你想怎么样?”
骨子里,他还是有夏逸飞的潜质,只不过没到关健时刻,没有显露出来。
“过来嘛——”默默拉长声,酥媚入骨,温柔缠绵,自己都起了鸡皮疙瘩。
难道她改好了?
古代女子被男子看遍了身体,不是都要以身相许的么,这样的好事也发生在他身上?
迟疑着,向前迈了一步。
默默在微笑。
又迈了一步,她还在微笑。
这才对嘛,女生就要温柔。
两大步窜到她面前,她笑容像花儿一样。
夏逸寒心都软化了。
眨眼间却见那张脸瞬间狰狞,像画皮中的女鬼揭开面具,露出本来面目。
眼急腿快,在女鬼抓住自己之前,他一溜烟跑到门口。
呼呼~~这个距离应该没问题了吧?
还是不放心,又退后几步,扒着门框探头向里看,一个枕头丢出来。
“陈默默,有种你别丢枕头!”
脖子上还打着石膏,量她也不会追出来。
心中哼着歌:看到默默,他不怕不怕啦,不怕不怕啦,不怕不怕不怕啦。
“夏逸寒,有种你给我进来!”门内怒吼。
“我有种,就是不进!”他不甘示弱的喊回去,心里却在说,嚣张吧,夏逸寒,等她身体好了,你就完了。
总是要完的,不如现在痛快一下。
“陈默默,我看了,我全都看到了,你身材真的很瞎,很瞎——”
“我抱了亲了摸了碰了,有种你让我负责,然后我回答你,概不负责!”
潜在的孩子气挥洒的淋漓尽致,他玩兴大起,何不趁机报仇?
“陈默默,你是全天下最笨最笨的女人,洗澡都会摔断脖子!”
“陈默默,你是全天下最凶最凶的泼妇,每天对我非打即骂!我不会罢休的!”
“陈……”
眼前人影一晃,默默两个字没等出口,领子已经被人揪住。
当晚,夏家的佣人都听到这样的声音,
“啊——哦——啊——哦——”
“轻点——你轻点——”
“不要——不要——”
很容易让人误解的对话,男佣们听得面红耳赤,脑中浮想联篇。
做了一个小时体力劳动,默默挺直脖子爬上床。
可能是太兴奋了,也可能是剧烈运动的后遗症,翻来覆去睡不着,肚子饿了。
口中诅咒着夏逸寒,挪到厨房去找吃的。
另一边,夏逸寒揉着淤青的眼眶,准备去冰箱拿些冰块敷上。
陈默默,下手也太狠了点,也不怕打残自己未来老公,毁掉下半生幸福。
什么未来,现在就是好不好,可是,他怎么这么倒霉,做为合法老公,却不能碰自己的妻子,好心帮她换衣服,还招来一顿毒打,早知道就不管她,让医生看遍她全身!
算了,他还是舍不得。
忍气吞生的活下去吧!谁让他喜欢她呢!
冤家路窄这个成语再次在两人身上得到验证,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厨房。
“你来干嘛!”
“你来干嘛?”夏逸寒急忙用手护住前胸,不对,应该护脖了,也不对,应该护眼眶。
唉,护不过来了。
她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默默没好气瞪他一眼,“我来找吃的!”
夏逸寒这才想起晚餐她只吃了几口沙拉,不禁有些内疚。
“你饿了喔”。
“废话,不饿找吃的干嘛!”以他的智商是怎么考进检察院的?
默默打开冰箱门找了找,都是些冷藏食品,她拿出两片土司一杯冰酸奶。
夏逸寒抢过来放回冰箱,回头对她说,“你胃不好,别吃这些凉的东西”。
默默哦了一声,疑惑的望着他,“你怎么知道我胃不好?”
貌似没有对他说过,记不清了。
“我……我猜的!”夏逸寒含糊搪塞,看到厨柜上的意大利面,灵机一动,“我帮你煮面吧!”
默默嫌弃的上下打量,“就你?”
淡定鱼的惨痛充斥在记忆里,无论如何都抹不掉。
夏逸寒最怕被激,挺起胸膛,“就我,等着吧,让你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