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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蓝天白云,阳光正好。
周围飘散着浓浓的消毒水味道,进进出出戴着口罩,身着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的人……
"等等,我这是在医院?床上躺着和我一模一样的人是谁??"
都还没有好好疑惑……
"欧阳教授,请节哀!"
身着白大褂的人向床边站立着满头银发的女士说,女士微笑着向身着白大褂的一群人轻轻的点点头,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谢谢你们尽了全力,我送七七最后一程!"
她依然优雅,就连我死在她面前……
向来不喜爱她,即使她是人人敬仰的欧阳教授;我也从没唤她一声外婆!
她那双干枯却依然雪白的手正缓缓的拉着白布盖上"我"。
对!就是我!任七七!
"我死了!"
床头检测仪上是波澜不惊的"嘀……
“小七,你走慢一点,外婆会来陪你的。”
“不!死能逃离你,我情愿死!让我一个人死,地久天长您一个人请活好!”
她听不见我说话,潜意识指示我要反驳!
对外,她是优秀博学的化学教授;人人敬爱。
对内,她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LOSE!
对外她越是成功,她的失败就越被放大;如影随形!
我便是她失败的产物!
讨厌她把所有的愧疚感都弥补给我!这种讨厌几度升级成恨!
工作中的她总是一丝不苟,废寝忘食的!她为了工作牺牲了和家人相聚的所有时间!
所以她成就了辉煌的事业,也造福了国家和人民。
对于家人和感情她是失败的,却也是勇敢的。她是典型的晚婚晚育,在她四十岁的时候才结婚生了我妈妈;且在我妈妈一岁半的时候她和外公因为聚少离多让本就没有感情的婚姻生活走到了尽头。
离婚后妈妈跟着外公生活,而外婆更是全身心的投入了她的研究没有一点点关心关爱给到我的妈妈,任笑已!以至于我妈妈早恋早孕生下了我。
妈妈怕被外公知道,偷偷的在外面租了房子,并在出租房里生了我。
她生我时难产,爸爸通知外公外婆到来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了;在她弥留之际外婆悔恨不已,她认为是她造成了这一切,所以她把欠妈妈的爱,包括溺爱都给了我。
在我爸妈的那个时代真的还存在殉情,我妈去世的那天我爸给我妈殉情了;他们两就倒在我脚边,我向着生哇哇大哭着;她向着死在面前的一对年轻的生命也是是泪流满面!
那时候我还不会说话,却已经有记忆。
对!我从生来到世界那一刻起就有记忆!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到流泪,也是最后一次!
呐!就在此时此刻,看着没有一丝气息的我,她也没掉眼泪呢!
那一年我妈妈十五岁,我爸爸十六岁。
因为伤心,外公便远走他乡与她断了所有联系以及关系。
抚养我长大的任务就落在了她身上。
我不知道我爸妈是怎么样的人,就单从隔代遗传学上说来,她真的是了不起的人!
我完全继承了她的聪明智慧,却也叛逆到了骨子里。
叛逆这一点我可能是继承了我爸妈了,毕竟生我的时候他们正是叛逆期了。
不知道死了的我会怎么样,毕竟是第一次死!
她给我盖上白布后,医护人员就将病床推里了病房;我伸手想要拉住,却发现所有一切都从我身体里穿过,而我触碰不到他们。
我追出病房,看他们把我推进了手术室。
“我还能再抢救一会儿吗?”
回头看向她,她正在医护单上签字。
“欧阳教授,您的爱心将拯救两个家庭。”
身着白大褂的人毕恭毕敬的在和她说话。
“人生来就是赎罪的,算是七七做的一件善事吧!”
说罢,她放下写字的笔;拿起放一边的拐走,开始蹒跚的朝病房外走去。
“器官捐赠书!”
她签的是将我的视网膜无偿捐赠的同意书,她捐赠的东西很多;没想到最后还有我的视网膜!
我更恨她了!
虽然她给到我的是富裕优渥的生活,我却不感激她,我处处和她反着来;她越要我变的多优秀,我就越变得多失败,毕竟以我一百八的智商,想做坏事是分分钟的事情了!
十三岁的时候,我就黑进了隔壁银行系统,将两千万转到了我们语文老师的账户上;我不缺钱,只觉得好玩,还能整蛊一下讨厌的老师,一举两得!
没有隐藏我的IP,十个小时负责的阿si
就找上了我。
这倒是比我预计的十二个小时要快!
没让我失望,我觉得这一次会让优秀的欧阳教授蒙羞了,却不然!她的威望实在是太高了,我非但没有进少管所,还因此被复诚破格招收,作为特殊人才培养着。
要知道复诚可是全国乃至全世界数一数二的大学院校,很多人削尖了脑袋都无法挤进来的;我却是不媳的。
那种封闭式的少年培训班,找到机会我还是逃了出来;我就是不想如了她和大多数人的意。
我想做的事情都能做到,我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失败二字!
但是我怎么会死呢?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我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这个问题或许只有她知道,转身追上她,她正在走进医护人员的专用电梯;电梯门关上那一刻我认为她是看到我了,因为她的眼神里还有我不媳的慈祥!
伸手触碰不到按钮,转身从楼梯上跑下去;追上她的时候她正经过玻璃门就要离开医院了。
“教授,说清楚啊!”
对着她的背影大喊,以为能引起她的注意。
她确实回头了,还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渗得慌。
她转身走出了大门,走进了阳光,消失在了人海里。
眼睛紧紧的刺痛,像是被人生生从眼眶里挖走了眼球一般!
刺痛过后眼前就是一片漆黑,谁说的死了就能一了百了,死了就不会痛的!
这疼痛的程度够我再死一回!
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空荡荡的冷色调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