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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当然是轻车熟路,红光包裹在蓝心身上,很快她就醒了过来。
毕竟是已经服用过红果子的人呀!
蓝心试了试元力,恢复了一大半了,不禁感叹道:不错,我的命可真好。
出生在这样一个顶级世家里,受了那么重的伤,这一晚上就恢复了!
美滋滋地转过头,发现齐元愎在床边等待着。蓝心望着他柔和的面部线条,哑着嗓子说道:“父君,我渴了。”
齐元恪连忙答应了声:“好,父君去给你倒水。”
蓝心突然想起昏迷前对他说过的话,急忙问道:“父君,我昨天晚上给你说,八哥哥受伤了。你有没有记得叫男医师给他看看呢?”
齐元恪把水端过来,吹了吹气,才递给了蓝心,见她慢慢地喝着水,才回答说道:“心儿,慢慢喝,水是烫的。你不能喝茶水,父君特意让人煮的糖水。”
“父君已经去给随风看过了,他没事了,你放心了。”
蓝心润了润喉咙,舌头慢慢地舔着那糖水,只觉得甜滋滋的,好喝极了。
“那就好。诶,父君,既然八哥哥醒了,怎么不见他呢?”蓝心喝完糖水,探着脑袋就往门外头看。
齐元恪接过水杯,才走过来点了点蓝心不安分的黑脑袋,对她说道:“别看了,随风他们去参加表演赛了,你好好休息,父君还有事。”
蓝心“哦”了一声,才慢慢地躺下。可是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只是偶尔才能感受到身体里心脏处的疼痛,根本不影响行动。
哪里躺的住?
“父君,你知道那个白衣女子是谁吗?”蓝心盖好被子,没事干,又睡不着,突然问道。
“知道。”齐元恪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
“父君,她说她要找什么宝玉,我说没见过,她还不信,好像用什么秘法搜查了我的记忆!”蓝心生气地说道。
“好孩子,你受苦了!”齐元恪心疼的说道,又摸了摸蓝心的额头,似乎看她有没有发烫。
“父君,你见过那个人说的那块宝玉吗?”
“见过,那块玉是我母族族长专属的宝玉,我曾见过我母亲佩戴过。只不过母亲当年带兵出征大草原,为国捐躯后,那玉便失踪了。”
齐元恪脸上浮现出忧伤的情绪,这让蓝心的心里也酸酸的。
“所以那个白衣女子是坏人吧?只是她长得太面善了,我都被她给骗了。”蓝心愤愤不平地说道。
“她是长得面善,当年所有人都被她骗了。而且是我们的仇人,你下次见到她,一定要有多远跑多远。”齐元恪望着蓝心还充满稚气的脸,心里愈加苦涩。
“她是不是先天境的?母王打得过她吗?”蓝心也有些后怕,小心的问道。
“她叫森然,是影族族长,是先天后期大圆满。实力深不可测,唉!”齐元恪脸上难得露出愁苦之色,却淡然地说道。
“父君,不要难过,等我长大了,一定会杀了她。”蓝心举着手,发誓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脑海里想到了很多事。
那个在王府中一见森扬的诡异身法,便以为是影族之人,从而疯狂进攻的儒雅女孩。
那些在文学院御宝阁密室里不见天日的盲眼长老们,提起影族便脸色阴沉。
那些她听说过的影族背叛之事……
还有昨天那白衣女子明明看着德高望重的,还利用贤者身份让许朵退下。
可是她的人品呢?
随意搜查她人记忆,控制店里的中年公子和自己,还要杀了自己。
那样刻骨铭心的仇恨,她怎么能忘记?
比起风无月,她更可恨。
比起徐蕙,她更凶狠。
比起魔化生物,她更懂得美化自己。
这样的大敌,偏偏实力还那样高,想想都让人哭的可怕。
或许是昨天的残酷记忆,蓝心突然觉得那白衣女子会是自己今生大敌,而且还会再遇到她。
这时候,蓝心也有了紧迫感,不管怎么样,也要努力修炼。争取下次再见面,能全身而退吧?
“父君,我们店里那个掌柜的没事吧?我见他一直在那擦瓶子,眼神有些呆,好像也被那人控制了。”蓝心握紧拳头,突然问道。
“他,被控制了,又险些伤了你,受了刺激,我已经让人送他回去静养了。”
齐元恪本来还担心女儿年纪小,虽然伤愈合了,怕精神上有所打击。
如今见她斗志昂扬,还主动关心别人。看着意志并未消沉,这才松了口气。
“心儿,你先休息,父君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齐元恪起身,整理了下衣服。
“父君,我想去看表演赛。”蓝心见齐元恪又让她休息,连忙拉住他的衣服一角,撒娇说道。
“你伤还没好,需要休息。”齐元恪见她毫无形象的露出了大半个身子,又光着脚,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有心想责骂她,又怜惜她昨夜才遭遇了那样的事。回想起昨夜看到女儿倒在血泊里的场景,他的心怎么也硬不起来。
“乖孩子,好好休息。”齐元恪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责怪的话,反而替她盖好了被子。
“父君,那你让随平来和我玩!”蓝心不高兴地说道。
齐元恪微微张了张嘴,说了句:“心儿,随平去看表演赛了。”
果然这话一出,蓝心就卷着被子,在里面发出痛苦的大叫,哇的要哭了。
齐元恪心疼她,连忙答应:“那好,心儿不哭了,父君答应让你去看看表演赛。”
突然,被子飞了起来,蓝心从里面一下子跳了下床,连忙就穿衣服,好像很怕齐元恪反悔了。
脚边,一只小白猫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惊醒,喵喵喵的叫起来。
蓝心穿好靴子,直接就跑过来抱住了齐元恪,快乐地说道:“多谢父君,父君最好了!”
紧接着边套衣服,边冲门外面喊道:“许朵,陪本少去表演赛。”
“是。”门外虚弱但沉稳的女声应声答道。
蓝心快快乐乐地穿好衣服,正要出去。见齐元恪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连忙又返回镜子前,仔仔细细的整理衣服,腰间佩戴好玉佩。
齐元恪走过去帮她梳好头发,又变插上玉簪子,又细心地整理了后背上衣服的褶皱,才说道:“可以了。”蓝心行礼说道:“那父君去忙吧,女儿走了。”
“嗯!”
“小白,走了。”蓝心迈着轻快的脚步踏出了屋子,欢乐的笑声感染了齐元恪。
屋子里,齐元恪看了看床边已经套好剑鞘的悯生剑,悠悠地说道:“心儿,父君本不希望你用蕴含着极寒之力的绛雪剑。”
“但如今,比起绛雪剑,父君更不希望你用悯生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