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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汪麟这个电话还未打出去,郑书言的电话便响了。来电显示没有备注,只是一串来自Q市的电话号码。
但这个电话是他的私人电话,少有人知晓,除了家人和亲近的朋友知道,便是她了。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是她。”
他甚至连多等一分钟走去外面接都不愿意,而是直接按了接听键,汪麟看似乎已无事,便也放下了话筒。
“喂,请问是…”他先开口问着,语气间微有些不可及的颤。
“你猜。”
甜甜软软的声音一出,他那颗悬着的心便放下了:还好,还好,是她,是她。
“南麓。不要开玩笑了。”随后而来的便是担心,他语气间有了几分严厉。
“好,不开玩笑了,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我昨天掉水里了,所以才没能接你的电话。不要担心啊。”她撒谎了并且隐去了生病这件事。
既然只是小病小痛,她也不想让他担心,那就不如他不知道,更好。
可郑书言并不好糊弄,虽然她强装元气,声音依然听得有些虚浮无力,何况他是下午联系不到她的,难道一下午都来不及买一个,补一张卡吗?她家人又说她去封闭学习了。
到底哪为真?哪为假?
于是他故意告诉她:“那我把这个号码存入电话簿,把之前那个删掉。”
“啊,为什么?”
“你坏了,号码这不是也换了,那我自然要存你的新号码啊,以后我就给这个号码打电话了。”
“不是。”她有些焦急地解释,甚至急得抿了抿唇:“你不能给这个号码打电话。”
“嗯,为什么?”他眉头紧皱,愁绪满怀。
“我今天刚去买了,卡还没补呢。”情急之下,她找了这样一个烂借口:“额,这是同事的电话。”
“是吗?囡囡。”他语气已不再严厉,而是带了一丝恳求:“你跟我说实话,行吗?我很担心你,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其实,有时候,不知道是远比知道还焦急,还难过的。他昨天夜里无数次地责怪自身,为什么没在发现她不太舒服时就坚持让她去医院呢?
说来说去,还是他没做好。
他语气中的恳求,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告诉他。
“那我跟你说,你不要急,更不要请假,听到没有。”
“好。”他乖乖答应了。
“其实就是一点儿过敏,然后可能前段时间也有点劳累了,就晕了一下,然后住了一晚上院,刚我问护士了,观察两天,没问题就可以走了,所以…”
她将昏倒急救哮喘这些事一笔带过,这些事由她这么一说倒像是举重若轻的小事一样了。
并且再次强调:“所以你真的不要担心,就是一点点小毛病。”
可男人并不好糊弄,他是做什么的呀,一把抓住重点,急急发问:“什么病症的过敏。”
“额,小过敏。”
那边沉默着,显然是为她的隐瞒不高兴了,是啊,小过敏怎么可能半天都没法发条消息呢。
她说实话了:“哮喘,我吃了一点儿过敏性的食物,所以才来打针了,不要紧,现在都稳定了。”
可他的心没法稳定,叹了口气,很认真很无奈地:“为什么会误吃这样的食物,南麓,你知不知道,没有药剂随身,这曹可能要了你的命。这并不是玩笑,你现在还要紧吗?”
“没事了啊,现在都没事了,我就吃了一点点,你别担心了。”
不同于她刻意轻松的语气,他心情沉重很多,也没法想象她是怎么倒下的,但也不想给她压力,便宽和地安慰。
“好,我现在不再这么问你,但我们以后不要再吃了,你先好好休息。你先请一个护工,我马上…”
本来听着他们谈情说爱一脸姨妈笑的汪麟坐不住了,大嗓门地呵斥他:“你马上怎么着!你给老子安安分分地去参会,你听到没有!”
声音之响亮,连那一头的南麓也听得极清楚,甚至如惊雷般的暴怒声音还属实吓了她一跳。
但她也确实同意这个说法:“对啊,那位是你领导吗?其实我也觉得你没必要过来,一来这个病过去了就不厉害了,再输两天液,吃点药就没什么了。二来我朋友都在这,马上也能过来照顾我。”
“三来你马上不是也要来Q市,那就不要急这两天了,你看你今天就是坐飞机回来,来也得第二天了吧,那说不定我都出院了,是不是?”
她语气轻柔,好似受了委屈的不是她自己,还去哄人。
他并不甘愿将她交与旁人照顾,总是放心不下,正想沉吟措辞劝她同意呢。
汪麟“啪”把他自个儿的烂茶叶缸子一放,抢过了男人的,开始“吵吵”地与南麓对话:
“那个小郑的家属啊,你作为军嫂,真是非常深明大义啊,不似他一般太莽撞了啊。”
“啊。哈,哈。”她尴尬地笑了下,这就成“军嫂”了,是不有点快啊,再就是没想到有生之年深明大义还能跟她挂钩,
“其实啊,他们今天下午就要出发去长沙,后天就能到Q市,你放心,到了Q市,忙完会议,一定让他放天假。”汪麟郑重地承诺
“好,谢谢领导啊。”
“那个你要是有什么困难,一定跟组织上说,我们可以联系Q市解放军医院让他们帮忙照顾你一下,是需要转院和住院都可以帮忙啊。
“不用了,不用了,我马上就可以出院了,一点小病而已。”南麓忙解释道。
“好,那你跟书言你们再说两句。”
男人无奈地接过电话,还是不放心:“你真的有朋友去照顾吗?不然还是地址给我,我给你请个护工。”
“真的不用了,嗯,你高高兴兴地去出发,这一路再平平安安的,我就很知足了。”她反倒嘱咐起他来,温温柔柔地说着。
“嗯。你不用为我烦心,照顾好自己。”他叹了口气,心里涌起些心疼和内疚。
“嘿嘿。”她争分夺秒地想与他再多少两句,逗逗他:“你去长沙,是不是能喝到那家很有名的茶色啊。”
“是奶茶店吗?”他猜测的。
“对啊,它家超有名的,嘿嘿…你能不能?”
“不能。”他果断的拒绝:“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喝这些。”
“好吧。那你替我多喝两杯。”她本也是随口一问,所以即便被拒绝也不难过。
只是转头看向了窗外,满是爬墙虎的外墙上绿意盎然,连里头也能瞧见些茂密的树稍,再跟明媚的阳光融合在一起,真是极好的景色啊。
“囡囡。”
“嗯?”
“昨天摔下去的是不是很疼?怕不怕啊?”
只一瞬间,她眼眶里便凝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