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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平凡的一天,太阳化作红色的面纱,改变了天空原本的颜色。
丝丝的云彩似乎吸收了所有光亮,促使天空变得灰暗,大地也随之陷入沉静。周围没有点风迹,平静得像是一副彩色油画,翠绿的青草地,远处袅袅的炊烟,还有那座过分安静的西中镇。
看似平静,却暗藏汹涌,悲伤与恐惧夹杂,如同时间一般悄无声息地蔓延着。晚上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整个西中镇陷入地狱,如同丢弃的战场,到处充斥的哭号和呼救。人们在慌乱中垂死挣扎,竭尽全力去越过死神的界限。
荆棘在后,溪流在前,在这个不和谐的画面里,出现一支提亲的队伍。他们没有敲锣打鼓,只带着沉甸甸的聘礼;他们四处张望,对这古怪的天气有所忌惮。可是他们不能不来,要知道刘副官的臭脾气,比这鬼天气还要可怕。
过了小溪不久,视野里出现一间木屋,阿牛显然有些兴奋,迫不及待地推开门。
那时指柔手里攥着针线,她将阿牛的名字绣在手帕上,还有心里时刻的惦念。当阿牛推开门的一刹那,指柔激动了扎破了手,差一点就扑到阿牛的怀里。
几名官兵随后闯了进来,指柔连忙把阿牛拽到身旁,弱小的身子挡在了他的前面,可最容易受到伤害的是她而不是阿牛。指柔并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不希望阿牛因为自己受伤。
但是她万万没有料到,阿牛和他们居然是一伙的。
那时她的心如同掉在绞肉机里面,痛得已经忘记眼泪是什么。
阿牛仅仅凭着几面之缘,便对刘副官做出错误的评价。
在他眼里刘副官有财有势,和蔼可亲,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只因为刘副官说的几句好话,给的几块赏钱。所以他做出了相当愚蠢的行为,就是到指柔面前做起说课。
当着指柔的面他没少说刘副官好话,尤其是那句年龄不是问题,彻彻底底伤害到那颗柔弱的心灵。当指柔泪水堆满眼底,嘴唇不断颤抖时,阿牛居然还问她这是怎么了。
从小生活在道观里,读不懂女孩的柔情不怪他。但指柔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单凭他没有搞清楚事实,盲目地将恩人推向火坑,就是一件大错特错的事情。
指柔推门跑开了。
不远处的湖水仍旧清澈,瀑布的声音还是那样清脆,但指柔的脸上不再有喜悦,而是一种很复杂很复杂的情绪。
指柔爷爷快要气炸了,“我真是看错人了,早知当初就不该救你,还让我孙女为你…”他话到这里便停下了,朝着孙女离去的方向追去。
阿牛心中百味交杂,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会让他们如此难过。
西周墓葬群上空突然电闪交加,乌云密布。
厚重的乌云在上空翻滚,四面而来的狂风并没有将它们吹散,像是有所预示,让人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天空没有下雨,与阿牛一同而来的官兵放下聘礼,如同避雨一般,相继离开了木屋。阿牛心里清楚他们避的不是雨,而是西周墓葬群未知的危险。
最近镇子上死得人越来越多,大部分都是参与盗墓的探警。所以人们传言说是西周墓葬群的咒诅,西中镇一定会遭到因果报应。恰巧今日风云变幻,天象异常,尤其是煞星居于南位,因此外出的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再也没有什么,比指柔还要伤痛。失望汇集成泪,奔涌如河,一点一滴恍如昨日,阿牛仿佛还趴在瀑布下的顽石上。指柔完全沉浸在哭泣中,没有注意到远处雷鸣,当然也察觉不到潜在的危险。
天不不知为何黑得如此迅速,眨眼之际,清澈的湖水掺进了夜的浑浊,风云翻滚,电闪雷鸣,却没有一点声响,在沉闷中惊醒一地的荒诞。
指柔爷爷把她带回木屋,那时阿牛并没有在屋内,指柔显然有点失落,就算阿牛做了令她伤心的事情,却还是忍不住想要见面。
外面和屋内一样平静,指柔想和爷爷诉苦,却不知如何表达,她也搞不懂自己的想法。爷爷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于是问她是不是喜欢上了阿牛。指柔没有回答,因为她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喜欢,只知道自己很心酸,很心累。
木屋外面,沙沙作响,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动静。
指柔爷爷手持猎枪,轻轻地推开窗子,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他刚刚放松警惕,突然一个身着紫色官袍的僵尸,出现在院子里,从这边跳到那边,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当他停在院子中间时,身体随着端平的手臂,慢慢地向窗口转来,似乎发现了什么。
指柔爷爷紧忙关闭窗子,回到指柔身边,将手指竖到嘴边,示意她不要出声。
僵尸在窗前扭动着身子,像是窥探,又如同嗅着什么味道。
指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种未知的危险令她喘不过气,尤其是看到爷爷满脸的惊恐,让她在刹那间失去了安全感。
指柔轻声地问:“爷爷,那是什么?”
“估计没错的话,应该是僵尸!”
指柔倒抽了一口凉气,“我们该怎么办?”
“放慢呼吸,不要让他们察觉到!”指柔爷爷提着枪,轻轻地拉动枪栓,“躲在屋子里,鸡叫之后我们就离开!”
“离开这里?爷爷柔儿不想走!”指柔舍不得阿牛。
“听话,这事就这么定了!”
“可是……”
“没什么好犹豫的,别在想着阿牛那个混小子,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不然他也不会那样对你!”他对阿牛的误解越来越深,指柔对阿牛的不舍也随之加重。
此时此刻,阿牛正蹲伏在木屋外的水缸里。他只露出半个脑袋,视野里的紫袍僵尸面色铁青,口吐怨气,指甲修长而锋利,眼睛泛白而空洞,在木屋前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阿牛最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木屋内的爷孙俩。可他没有任何的把握赶走僵尸,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做诱饵,引走所有的僵尸。
僵尸闻到木屋内的气味,丧心病狂地撞击木门。指柔爷爷朝着门口连开数十枪,根本没有击退僵尸,反倒使它们更加疯狂。他将指柔藏进柜子中,用薄纱缠住指柔的嘴巴,轻声吩咐道:“躲在柜子里不要出来,呼吸一定要轻!”
“爷爷……”指柔很担心爷爷的安危。
“嘘!”这是爷爷说的最后一个字,两扇柜门遮住了所有光亮。
不光是木门,就是木屋的墙壁都被僵尸撞碎。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有枪声响起,它被声音所吸引,便顺着声音寻去。
指柔爷爷还未来得及松懈之时,紫袍僵尸居然又返了回来,朝他一步两步地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