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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街头那些卖粉条的小摊贩,张家凭着在陵城的地位与狠辣的手段,将这些人给赶走。
从先前热闹的街市,到现在少了的行人就可以看得了来,张家在陵城的强势。
没有人敢阻拦,连王济都不行。
至于陵城商会么,没了杨家和高家的牵制,张家一门独大,根本不将孙琰放在眼中。
张家的势力越来越大的时候,陵城里也忽然传出一些不好的消息,那就是张家为了得到制粉的方子,杀了好几个庄户,又逼迫了几个庄户,才将这门手艺落到手上。
所以张家背负着人命一说在街坊嘴中传开了。
再加上先前有几位庄户被地痞恐吓过,现在再联想到张家的作坊来,便立即明白,那些所谓的地痞,指不定是张家派出去的人。
于是这些庄户暗中说上几句坐实的传言,这些消息就越传越开,即使张府利用各种手段想要堵住悠悠众口,却仍旧无济于事。
好在这些地方官员无人敢对他下手,王济有把柄在他手上,凭他左右,至于陆玄林么。
张守东没将陆玄林放在眼中。
正好这会儿管事从外头匆匆进来,正是得知一桩事,那就是陵城知县陆玄林在暗中新自调查高家夫妻案,还有以及高家的财产问题。
通过高家的财产,很快就发现了两人,高家的田地是落到了李三福的手中,而高家的酒楼铺面庄子却落到了张守东的手中。
做为官员,要查这个还是能查出来的,而且这一次瞧着这陆玄林是动真格的了。
先前张家派去的几人当街刺死李三福家的牛,原本以假乱真,将人换了出来,没想这些人胆子大,竟然没有听话离开陵城,却是在花街柳巷待着,被陆玄林抓到了。
先前的吴主薄被罢免,眼下典史去了职,陆玄林正发着脾气,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张守东入公堂对质。
眼下虽说被带走的那些人,一口否认与张家有关系,可是也拖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发现背后的主人是张守东,到那个时候,张守东惹上了案子,必定在陵城传开。
商会会长孙琰又是白氏的义兄,知道是他们派去的人当场刺死了牛,也铁定会被孙琰落井下石。
张守东得到这个消息后,有些不高兴了,要是陆玄林敢传他入公堂对质,他非弄死陆玄林不可,他的把柄可是在自己的手中呢。
桃花村里,任侃和李三福三兄弟从果木园回到竹屋,今个儿的午饭,吃的却是牛肉粉。
任侃在八仙桌前坐下进,看到碗中的牛肉粉,脸色微变,曾有律令规定,市场上不可以随意售卖牛肉,如非是耕种的老牛。
显然眼前的牛肉,不像老牛的肉,那他们又是从何处得到的肉。
李三福看着碗中的牛肉,也有些意外,毕竟上一次被人刺死的牛,肉做成了牛肉干,还有的挂在那儿,自家媳妇说暂时不要吃。
为何今天却又吃了起来。
许久不曾吃过牛肉,李家三兄弟立即拿起了筷子。
白锦的眼神意味不明的朝任侃看去一眼,见他正看着李三福大口的吃肉,便问道:“三福兄弟,这牛肉从何处得来?”
李三福停下筷子,朝任侃看来一眼,叹了口气说道:“实不相瞒,这牛肉正是我先前赶车的牛,现在这头牛是新买的。”
任侃听了,却是皱眉,他是知道,这一对年轻夫妻,很会做生意,地里种的,都是一车车往外拉的。
但是有钱归有钱,律令是律令,牛肉不是随意可吃的,除非是从街头正规的买来,那杀牛和卖牛肉的都是经过牙侩给了证明的。
“你们怎么舍得的,毕竟是拿来用的牛。”
任侃试探的开口。
李三福只好将当日街头发生的事说了出来,这头牛是经过陆知县同意的,可是带回去自己吃,而且这是一个意外,那些人也伏了法。
任侃听了,想起来了,这桩案子,他还知道呢,就是没有想到这牛肉上来,闹了这么一个大乌龙。
任侃感觉到惭愧,笑了笑说道:“那这牛肉便是吃得,只是……”
任侃想起陆玄林审的案子,那些人其名伏了法,会却逍遥在外,瞧着这一对夫妻显然还不知道实情呢。
这会儿白锦开了口:“我这一次入城,听到不少消息,听说张家办了制粉坊,做出来的粉条在酒楼里售卖,生意不错。”
“但这酒楼铺面原本是高家的,这高家夫妻,一死一失踪,如此离奇,连着财产也很快没了,真是邪门。”
“说起来,在高夫人逝世之前,我们家还与他们夫妻见过面,我家三福还曾在对方手上买到那些地,那些他可不曾说要卖的。”
白锦话落,任侃朝她看来,沉默了许久说道:“这案子自是要查的,到时候查到你们那些地来的时候,你们怎么说?”
“如实说,我们有当初高夫人立下的文书为证,地契可是她亲手交过来的。”
白锦面色坦然,李三福在一旁却有些心虚,但一想到他们巴不得得到他们的方子那些手段,这些真不算什么。
而且这些方子,媳妇说了,是正确的,又没有讹人,只是这些人技术不够,做不出来,能怪谁。
任侃点了点头,说道:“到了那一日,我与你们走一趟吧。”
白锦应了一声好,有监察御史在,他们就不必担心了。
饭后,白锦将三福叫到了房中,将一封信交给三福,说道:“给王夫人的,你交给她,她就知道怎么做了。”
李三福总感觉自家媳妇与王夫人在酝酿着什么,可是看到媳妇一脸神秘的样子,他在媳妇脸上一吻,什么也没有问,就拿着信入了城。
韦氏收到白锦的信后,点了点头,叫三福回去告诉他家媳妇,必会办到的。
莫小看了这一对庄户夫妻,韦氏再一次庆幸自己与她交好,处处受益,可是他们王家的贵人。
这一日,县衙门前,忽然有人敲起了冤鼓,来的是一对兄弟,他们自报家门,是高家的族兄弟,这一次来县衙敲冤鼓,是为族兄高志申冤来了。
随着冤鼓的声音,也引来了街邻,他们过来看热闹,就见这两人穿着棉布衣裳,没有往日高家的富贵模样,反而落泊的像个普通的庄户。
两人被里头的差吏带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