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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国。
南历十九年,农历十月二十六,显宗皇帝高峻天驾崩于泰和殿。
十月二十八,太子殿下高荣登基,号永宗,南面称尊,登基为皇,问鼎天下。
改年号为承献,在前朝大殿敬安殿,接受文武百官朝及诸将朝贺,建立南平政权,大赦天下,举国欢腾。
永宗帝刚毅果断,亲政后勤于政事,躬自处置,励精图治,赏罚严明,慎择官员,进廉退贪。
承献元年,冬月初六,永宗皇帝御书房议定诏书,翌日于前朝大殿敬安殿下诏。
新皇张榜,悬赏五百万两黄金,散布民间,搜寻网罗芳蕊公主下落,上报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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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宫,独坐黄昏谁是伴,紫薇花对紫薇郎。
若采痴痴呆呆地看了紫薇花好几个月了,但满院的淡紫、鲜红、粉红、白色的长藤紫薇花,有的还没有完全谢去。
刚进冬月,就漫天雪花飞舞,洋洋洒洒于半空中。
北方的冬天真是来得特别早,自然梅花也开得比江南早些。
这不,窗外各种各样,红、白、黄、紫、绿五颜六色的梅花竞相绽放,轻吐芬芳。
远远看去,尤其那雪白的雪花覆盖在纯白的梅花花蕊上,二者相映成趣,争芳斗艳。
真是,“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若采站在窗前,呆呆地盯住那梅花很久,冷风呼啸,寒气浸入,完全没有感觉到。
这时,耳边又传来了那响了几个月,百响不停的的曲子,中间夹杂着笑声,此时又随着寒风断续而来。
心中烦闷,刚打开窗子,准备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它就飘了过来,真是适时得很。
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若采突然想到了那个“金屋藏娇”的陈阿娇,陈阿娇原为汉武帝刘彻之表姐,后来册封为皇后,她与汉武帝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泻武帝对其曾许下“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的诺言。
但是后来自从汉武帝另结新欢,喜欢上新妃子卫子夫后,将陈阿娇陈皇后打入了冷宫长门宫,将从小那个“金屋藏娇”那件事,早抛诸耳根后。
从此陈皇后日日夜夜,以泪洗面,越来越憔悴,但是汉武帝天天和新妃子,歌舞升平,谈笑风声。
司马相如见了,同情陈皇后,作来《长门赋》希望汉武帝能回心转意,后陈阿娇寥落悲郁,天天在长门宫悲唱,《长门怨》:
从分别后,每日双泪流。泪水流不尽,流出许多愁;
愁在春日里,好景不常有;愁在秋日里,落花逐水流;
当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愁;
朝闻机杼声,暮见西山后;惟怨方寸地,哪得竞自由;
青丝已成灰,泪作汪洋流;愿得千杯饮,一枕黄梁游;
可怜桃花面,日日见消瘦;玉肤不禁衣,冰籍风透;
粉腮贴黄旧,蛾眉苦常皱;芳心哭欲碎,肝肠断如朽。
犹记月下盟,不见红舞袖;未闻楚歌声,何忍长泪流;
心常含君王,龙体安康否;夜宴莫常开,豪饮当热酒;
婀娜有时尽,甘泉锁新秀;素颜亦径,君王带笑看;
三千怯风流,明朝怨白首;回眸百媚休,独上长门楼;
轮回应有时,恨叫无情咒;妾身汉武帝,君为女儿羞;
彼时再藏娇,长门不复留;六宫粉黛弃,三生望情楼。
是啊,自已现在和那陈阿娇有什么区别。
紫薇宫昔日热闹非凡,现在冷冷清清,连冬日里最基本的炭火和衣服,内务府也给“从简”了。
看着大家冻得嘴唇发乌,若采很是心酸,自己倒也无所谓,可苦了跟着自己的奴才宫女。
“娘娘,把窗子关上吧。”香草见若采着在窗前发呆,走过去准备关上窗子。
明着是怕寒风吹进,其实是怕若采听见那些曲子和笑声,心里难受。
“关上吧。”若采转过身来,轻叹一口说道。
“香草,皇上有好几月没来了吧?”若采搓了搓冻得发紫的手,随口问道。
“回娘娘,三个多月了。”香草关好窗子,走到若采的面前低着头回答道。
“哎!”若采不禁又轻叹一口气,双眸雾气浮出。
“娘娘……”香草心痛地看着若采,迟疑地,“奴婢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但说无妨。”若采看了她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
事到如今,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
紫薇宫现在是个被遗弃的角落,仿佛与世隔绝了,自己也是个有名无实的主,在奴才宫女面前,也已经没有什么可忌讳的。
“是,娘娘。”香草直视若采,真诚地说道,“在这斗争纷纭,充满血腥的后宫,皇上的宠爱才是最好的保护伞!没有了皇上的宠爱,也就意味着一无所有!”
“所以,娘娘,要想保护自己及身边的人,也要学会争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