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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春雪的身子依然很虚弱,可比起昨日是好了许多,一整晚,德容承宣一宿不敢轻易的睡着,时不时的起身,检查她会不会因为伤口发炎而发高烧,这样的他,她都看在眼里,也深深的记在了自己的心里。
看着一早醒来气色比昨日好了许多的白春雪,德容承宣也安心的把她托付给了龙展天夫妇,早早就去彰玉城、白慈城、玉巽城三城视察去了,毕竟这仗打完了,也不能忘了安抚城中的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将那蛮夷留下的烂摊子解决好了才可安心的回京城不是吗?所以,他还会在这待上一阵子。
“春儿,其实王爷真的很疼你,看的我这老太婆都开始羡慕起你来。”翠娘一边笑着将手中的药碗递给靠坐在床上的白春雪,一边笑着说道:“王爷长的如此的俊朗,性子又仗义,你真是好福气啊。”
白春雪淡笑不语,微笑着接过翠娘手中的药碗,安静的喝着。
是啊,福气吗?他是她的夫婿,这是她此生终是无法磨灭的事实,可是她~~~~~她的心却还是如此的不坚定,那日红月的话,是真是假,她分不清楚,可那一字一句就如那眼中的刺让她难受的不知道要如何将其狠心的拔除,她怕,她怕一旦拔除,最后伤害最深的还是她自己。
白春雪一边喝着那药碗中苦涩的药汁,一边犹如浅尝自己内心的苦水般,一口一口的将其吞入自己的腹中。
“春儿,王爷还要过一段时日才会回去,你会和他一块回去吗?”翠娘一边接过白春雪递回给她的空碗,一边问着,说实在的,她真的舍不得这个闺女走,这孩子,她是打心眼里喜欢着,她早已将她视为自己亲生,这真走了,自己那心啊空落落的,可人家毕竟的当今的靖王妃,不随自己的夫婿走,难道还留下陪她这老婆子不成?
白春雪闻言,淡然一笑,拉起翠娘的手说道:“干娘想要春儿离开吗?”
“我,”翠娘一听,眼角立刻湿润了一片,她深吸一口气,长叹一声说道:“我怎么可能舍得你走,你走了我这心里啊着实的空落落的,可你是靖王妃,你不随王爷回去怎么可能?”
白春雪轻轻的拍了拍翠娘的手,安慰的说道:“干娘,我留下可好?”
“什么?春儿,你要留下,留在云龙镇?”翠娘吃惊的看着白春雪,她没有听错吧,思索片刻后,继续说道:“你不要安慰我这老太婆,王爷是你夫婿,你不随他走是不可能的。”
“不,我不和他回去。”白春雪笑着说道,那眼神中清晰的告诉翠娘自己的决定。
翠娘看着那坚定的水眸,心里一阵担忧,她犹豫片刻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春儿,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和王爷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她记得在那香榧林中,看到相拥的两人,她感觉的到,两人一定有事情。
“没有,干娘不要多心。”白春雪笑着否认道。
“不,一定有事情,你告诉干娘,要是王爷欺负你,我替你出气,我不怕他。”
“干娘,我真的没事情,我有些累了,想睡回。”白春雪直觉不想谈以前的事情,感觉那好像要将她在大太阳底下活剥了一样的痛苦。
看着果真有些倦意的白春雪,翠娘慌忙将她身子扶躺下,盖好被褥说道:“好吧,那你休息我不吵你,可春儿,别嫌干娘啰嗦,我不知道你和王爷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可干娘虽然人老了,这眼睛还是雪亮的,这几日里,我看的出王爷的心里有你,他是真心的对你好,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吧,这夫妻啊,那个不是床头吵床尾和的,闭一只眼睁一只眼,忍忍也就过了,这女人真要找着了对自己真心的就不要放手,放了你会后悔的。”说完,便转身轻轻的走了出去。
待隔间内恢复平静后,白春雪睁开一双水眸,痴痴的看着那尖尖的帐顶,脑子中不断盘旋着翠娘离开时说的话:过去了也就过去了,闭一只眼睁一只眼,忍忍也就过了。
真的能过的了吗?随他回去,势必要看见那个女人,她如何倘然的面对她,如红月说的,当年她那腹中的孩子是德容承宣的,难道自己真的能做到视若无睹?还~~~~~~~两行清泪默默的悄无声息的滑下她的脸颊,她要怎么办?早就告诉自己不要爱上他,说过不再见的,可是今生的孽缘终是躲不过,躲不过,湿润的水眸疲惫的闭上,娇艳的红唇也因心中那抹灼热般的痛苦而紧咬着,何时她才可以倘然的面对自己的幸福,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幸福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德容承宣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一进军营,他就飞身下马,迫不及待的向营帐内飞奔而去,大步的走进隔间,发现早已经醒来斜靠在软枕上看书的白春雪,立刻兴奋的走上前,把她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紧张的问道:“怎么样?今天有没有哪不舒服?要不要龙掌柜再帮你检查一下?”
看着如此紧张自己的德容承宣,白春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起绣帕擦着他额头上因为奔跑而冒出的汗水,笑着说道:“你啊,不要大惊小怪的,我好多了,干爹的医术很高明的。”
“你还说,若不是他突然射你,你怎么会。”德容承宣只要一回想当时的情况,一颗心就害怕的刺痛不已,后怕的不得了。
“干爹他也是没办法才那样做的,那时候也是形势所逼,没有办法,要不是他想出故意射偏这一招,你我可还能如此坐着说话?”
德容承宣一把拉下白春雪为自己擦汗的手,如孩子般负气的说道:“那也不能那样,万一失手了呢?”
“你啊,难道你想为了我真的放了那些蛮夷?”白春雪一双水眸,直视着那双早已经温柔如水的鹰眸,心里莫名的升起一缕期待。
“是,我会。”看着那水眸中的期待,德容承宣没有片刻的犹豫,坚定的说出自己的答案。
水眸如水,清澈的水珠再次滑下,德容承宣一见,立刻慌了神,紧张的拿起白春雪的绣帕温柔的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激动的问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怎么又哭了?”
白春雪摇了摇头,将那温柔的大手拉下,放在自己的两手间紧紧的握着,含泪而笑的说道:“谢谢你。”
德容承宣闻言,立刻变的有些许的不适应,轻咳一声说道:“傻丫头,谢什么。”说着,突然脸露一抹邪魅的笑容说道:“要谢我,不如这样。”说着,两只大手温柔的捧起那泪湿的小脸,霸道的吻上那因为哭泣而略有些颤抖的双唇。
一切都这样的静默着,男人温柔的吻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动作不再似过往的霸道,而是温柔的浅啄,一如女人是自己今生的至宝挚爱,女人紧拽住男人的衣襟不再选择以往的抵抗,她要他,要现在的他,她要好好珍惜最后仅剩下的美好时光,将它们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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