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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干嘛?”李烟摩挲着他滚烫的脸,笑靥如花:“放心吧,我会负责的。”
陆白瞳孔骤缩,那粉红泡泡瞬间破碎,心底的骚·动归于平静。
“你是在同情我吗?”
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脆弱。
李烟拍了一下他的额头,轻哼一声,“你觉得我会泛滥同情心,从而搭上我的后半辈子吗?”
陆白垂下眼眸,哑声地道:“我现在受伤了,大夫都说了,我这辈子不一定能站起来,整一个废物了,嫁给我,你会受苦受累的。”
“我会赚银子养你的,放心。”难得遇到这么一个合她胃口的男人,她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陆白没说话,眼眶却有点发热,他的小姑娘啊……
“我要回去了,这水囊里的水你记得喝。”李烟把一个水囊放在他的手边。
她走到门边,突然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我不会让你嫁给一个废物的。”
李烟脚步一顿,眸色深沉翻涌,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头也不回潇洒地离开了。
良久。
柴房里传来鼠虫爬行的声音,在这黑暗中显得异常渗人。
陆白已经习惯这种恶劣的环境了。
不过~
他的小姑娘啊,不应该待在这恶劣的柴房和他做伴。
他不舍得啊...
突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柴房里。
“主子,阿大送到县里了,欧阳老先生说了,他的腿废不了。”
陆白眸子微闪,他轻嗯一声,随即说:“记得把身后的小尾巴清理干净,一个不留。”
最后的一句话,嗜血而幽寒,充满了无尽的煞气。
“清除了。”
“京都那边怎么样了?”
黑影回答:“已经以其人之身还以其人之道,那个人的双腿,绝无恢复的可能。”
陆白嘴角微勾,“做得好。”
想要那个位置?
他倒要看看,瘸了的那个人,又怎么肖想那个位置。
夜色越来越深……
陆白躺在木板上,一夜未眠,脑海里全是李烟的身影,眸底下意识地闪过一抹宠溺。
……
李烟没有去镇上,因为她被王春花拉着练女红,就算她拒绝也没用,王春花会用那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你,盯着你妥协。
最后,她就乖乖地坐在王春花的旁边,有一下没一下没地戳着手帕,思绪却有些游离。
今天如意楼重新开业的日子,宋老板一个人都不知道能不能忙得过来。
不过,他当了这么多年的酒楼老板,应该可以hold得住大场面的,不过呢,她就怕会有人闹事。
特别是春风楼的掌柜。
他安静这么久,李烟总觉得他暗戳戳地憋着大招。
坐在前院里,耳边隐隐传来李贵郎朗的背诵声,这几天他都在家里,听说他夫子出事了,就让他待在家休息几天,免得被其他八卦的人问东问西,影响他温习。
而李老太出去晒谷惩人八卦了,大房的人窝在房间,不知在干什么。
林甜从厨房出来,挎着的小布包涨鼓鼓的,经过她们时,轻哼一声,随即又别开了脸,继续往前走。
李老三从外面进来,见到林甜时,碘着笑脸上前,想要拿过她的小布包帮她拎着,可是林甜直接躲开了,对于李老三的讨好,无动于衷。
那天,李老三为了活命,任由林甜被刘哥拖走了,林甜心底就埋怨上李老三了。
那恨意烧红了她的眼,那股恨意无处发泄,她唯有冷着李老三。
男人不可靠,唯有儿子和娘家才是她最大的依靠和底气。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王春花放下纳了一半的鞋底,轻叹一声:“你三婶这是怨上你三叔了。”
此刻的王春花心里有点堵,海哥到了现在都念叨着李老太的好,而她和一双儿女,都没能在他的心里占据一点点的位置。
李烟笑了笑,她当然知道林甜和李老三离心了,昨晚她见到林甜在李老三看不到的角度,眼里萦绕着浓浓的恨意。
“唉——”王春花蓦地叹了一声,“老李家的男人,都不靠谱啊。”
李烟讶异,娘和渣爹的感情一直很好,这回能令她发出这声感叹,定是渣爹最近的行为伤了她的心。
“娘…”李烟试探地道:“爹现在变得这么糊涂,你…有没有考虑过和他和离?”
“和离?”王春花失声惊叫,“小烟,你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一看她的态度,李烟就知道娘不可能和渣爹离婚的,她随口敷衍一句:“没什么,我就问问而已。”
王春花看着闺女,认真地道:“小烟,你爹虽然把婆婆放在第一位,苦了我们,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爹和离,我和你爹相伴走过十几年了,不说其他的,就他现在受伤了,我也不可能弃他而去。”
“嗯。”
“小烟…”王春花有点犹豫,“你爹那里…”
“放心,他死不了的。”最多,受点罪而已。
王春花虽然有点不忍心,但还是听闺女的。
李烟把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心思倏地一转,看样子又要刺激一下渣爹了。
与此同时。
被李烟惦记上的李老二,蓦地打了一个喷嚏,他揉揉鼻子,有气无力地瘫在床上,“娘…我饿…”
他直勾勾地盯着房门口,无比希望李老太能端着白饭进来给他吃。
可是他盼了这么多天,娘都没有出现。
娘,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乖儿子吗?饭会管够的。
娘,你骗人——
突然,他的鼻子拱动起来,好香啊…
肯定是娘心疼他饿着了,所以带着白饭来给他吃。
可随着闺女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时,李老二失望了,耸拉着眼皮,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这几天里,他深刻地体会到闺女的铁石心肠,愣是不给他一口吃的,还策反娘子和儿子都叛变地站在她这一边,无论他怎么哀求,都不肯给他端饭。
他在家里势单力弱,真的好可怜,呜呜呜……
“爹,怎么样了?”李烟拿着一只鸡腿,悠哉悠哉地进来,鼻子插在两团草纸,因为这房间里着实太臭了,熏得人作呕,“饿不饿?”
“饿…”李老二可怜兮兮地看着闺女,就盼着闺女施舍他一口吃的。
“奶奶在房间里藏有一只鸡腿,说是给他的乖儿吃…”
“娘真好。”李老二双眼迸射出亮光,挣扎着起来。
他要去吃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