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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天宝没有办法,还是和小元宵一起,吃那清淡的鱼汤。
柳遇安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不大高兴了,他觉得这个女人对杨絮一家就是满满的恶意。
但是柳遇安没有说什么,还是和往常一样吃饭,一声不吭。
"夫君喜欢孩子?我刚刚瞧着夫君和喜欢小元宵呢!"珍娘笑着问道。
柳遇安却皱起了眉头,他听到这开头,就知道张珍娘要说什么了。
"我喜欢孩子,但是我自己不会要孩子。"柳遇安直说道。
珍娘的笑容一下就僵掉了,她还没有说出口,为什么他就直接拒绝了自己!
"为什么?你喜欢孩子,我也想要一个和夫君的孩子,周围人已经有说闲话的了,我嫁过来半年,都没有消息……"珍娘哭泣道。
柳遇安却丝毫不为所动,她使了手段嫁过来,就应该想到会有如此下场。
"我不想和你有什么关系,自然不愿意给你一个孩子,至于周围人的说法,你这么聪明,肯定也能找到理由,你自己解决。"柳遇安无情的说道。
看到珍娘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柳遇安却只觉得好笑,并且确实也笑了出来。
"你是如何嫁过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所以你自己没有数吗?你该知道会过什么样的日子。"柳遇安笑着说道。
他难得对珍娘笑,可是珍娘却只觉得这笑容可怕,可怕的让她心里发寒。
柳遇安出去了,珍娘愣在原地,她的主意打不通了,柳遇安压根就没有一点要接受她的意思。
可是她又想到她娘说的孩子的事情,也想到周围人的看法,更多的是想到刚刚她看见的那一幕,柳遇安对着那个女人和那个女人的孩子,笑的那么温柔。
她不能放弃,哪怕再让柳遇安恨她一回,她也要一个孩子,反正已经这么恨了,还能如何呢?
从柳遇安这边,她已经做不到了,那只有一个办法了,再次给他下药,然后给自己赢得一个机会。
她咬着牙,这次是不是还得去求锦儿?可是那药不好得,她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帮她一次。
珍娘偷偷摸摸的去见锦儿,结果锦儿压根不见她!
"你去通报了吗?我叫张珍娘,锦儿姐姐知道了肯定会见我的。"珍娘再三确认道。
"夫人还是走吧,我已经问过了,也说过了您的名字,锦儿姑娘不愿意见的。"那小丫鬟说道。
珍娘就算再厚脸皮,也不可能赖着不走,可是她想不明白,锦儿就她一个好朋友,对她很好的,怎么如今却连见也不愿意见她了?
珍娘回到家门口,突然就不太想进去了,她不知道这日子怎么过下去,她好像一点盼头也没有了。
她踌躇不前的时候就正好看见了杨絮回来,杨絮穿着漂亮的衣服,打扮的就不像一个有孩子的模样,从马车上面下来,那一瞬间真的很像一个仙子一般。
杨絮比珍娘大了四岁,可是脸蛋看起来和珍娘一样显小,甚至珍娘嫁到柳家以后,她心里常常忧愁又愤恨,让她的脸看起来有些刻薄。
珍娘就是一瞬间涌起的恨意,凭什么她在泥里面活着,痛苦不堪,那个女人却活得这么好,夫婿疼爱,弟弟有出息,甚至连她生的孩子也聪明的很。
珍娘现在也不指望柳遇安能爱她了,因为那个人心里只有这个女人,无论她怎么做,他都不会喜欢自己的,那还求什么呢?她如今只想要一个孩子罢了,这样她的日子也不至于过不下去。
"我要一个孩子。"珍娘看着柳遇安说道。
"你知道,这不可能。"柳遇安头也没有抬。
"若是你不愿意,我便把你的秘密告诉杨絮,她肯定不知道吧?那她若是知道了……"珍娘的脸上满是疯狂。
"你敢!"柳遇安愤怒的看着珍娘。
"哈哈哈哈,果然,只有提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你才会看我一眼,我也没有想到,你一个先生,受人尊敬,却喜欢一个有夫之妇,真是可笑至极。我想杨絮要是知道,她会是什么表情?"珍娘鬼魅的说道。
柳遇安气的眼睛都红了,一把掐住了珍娘的脖子,他很少这么生气,但是这次却起了杀心。
"你想杀了我?你居然想杀人灭口,哈哈哈哈……"珍娘一点也不怕,只是疯狂的笑着。
"柳遇安,你知道吧?我做了后手的,要是我有什么意外,你这种恶心的心思就会被周围人知道,你自己无所谓,你猜那个女人会怎么样?我想想啊,被人骂狐狸精?被夫婿冷落?还是……"
张珍娘每说一句,柳遇安的手便紧了一分,他不能否认,这个女人说的没有错,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害的不是天,而是杨絮。
他如此不堪的心思,他愿意为此付出代价,但是杨絮是无辜的,他不能连累她被骂。
"你想要什么?"
柳遇安的手松开了,哑着声音问珍娘。
"夫君果真还是明白之人,我刚刚说过了,我不要别的,我就想要一个孩子。"珍娘看着柳遇安说道。
"你可真的无耻至极。"柳遇安冷着脸说道。
他从来没有骂过别人,更何况是一个女人,可是他长了这么大,也经历了许多事情,这个女人是他最厌恶的人,从来没有人能把他逼到如此地步。
珍娘被柳遇安骂了,她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还看着柳遇安,等着他同意。
"我成全你。"
柳遇安没有搬回去,他觉得恶心,但是却每天晚上去珍娘屋子待一会儿,然后结束了再回来。
他回来必定是要洗澡,他觉得自己从里面开始就已经腐烂了,恶臭至极。
柳遇安肉眼可见的消瘦,就连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周围人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变化。
"先生,先生等等我!"天宝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柳遇安停住了脚步,等到天宝赶了上来。
"为何先生这段时间都不与我一起走了?"天宝问道。
"家里有事情,而且你也要做自己的事情,不是快要考试了?多和师兄们讨论讨论,他们考过了,多少知道些。"柳遇安交代道。
以前他们两个都是一起的,无论是上学堂还是下学堂,家里住的近,就一起走做个伴。可是最近天宝就发现柳先生不和他走一起了,一开始还找些理由,现在就直接插肩而过了。
天宝还以为是自己得罪了先生,但是他一直对先生尊敬有加,不可能有什么冒犯之处的。而且先生虽然不和他一起走了,但是对他还是一样好。
"我知道的,可是还是想和先生一起走,先生学识也是极好的,我也想问问先生。"天宝笑着说道。
"好。"
柳遇安没有办法拒绝,他之所以不愿意和天宝走在一起了,一来是因为心里自责,他那样龌龊的心思,就是对着天宝姐姐的,若是天宝知道了,也会觉得他这个先生不知廉耻吧!
二来,他如今自己都厌恶自己,总觉得都能从自己身上闻到腐烂的味道,恶心至极,他就不想和这个孩子一起走了,他觉得会玷污了他。
可是天宝要考试了,有些问题要问,他为人先生,不可能不教的。
天宝很高兴,先生又愿意和他一起走了,他确实也有许多问题要问的。
快要到家的时候,天宝看着柳遇安欲言又止,他发觉了,先生最近情况更严重了,好像更加不高兴,连气质都变了,变得很颓靡。
"先生自己也教导我们,要保持乐观的心态,没有什么事情是能打败自己的,若是真的解决不了,另寻出路就是了,没有什么是比自己内心世界更重要的,先生还记得吗?"天宝突然说道。
柳遇安却是一惊,这话确实是他说的,他只是教育他们,因为里面好些孩子都是要科考的,但是这步路并不好走,失败是常事,有些人就是因为接受不了失败,从此内心世界就奔溃了,然后一蹶不振,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可是他如今不就是如此吗?因为一个女人的折磨,就把自己弄成了这样,以前为官之时,那么多的事情也没有压倒他,可是现在却只是家门小事而已。
"我知道了,谢谢天宝提醒,我最近确实遇到了一些事情,险些把自己弄迷失了,多谢天宝提醒。"柳遇安笑着道谢。
他很久没有露出这样的笑容来了,突然这样笑起来,那个以前温润如玉的柳先生又回来了。
"先生回来就好。"天宝笑道。
柳遇安再次道谢,然后才回家去,他得仔细想想了,他这段时间这样实在不行,都差点没了人样。
珍娘这些日子过得也不好,她说不好到底是哪里不好,明明她已经得偿所愿了,也正在准备着孩子的到来,可是她如今过的还不如前段时间高兴。
家里死气沉沉的,就连,就连他也是一样,明明两个人做的最亲密的事情,却宛如仇人一般,他是半点没有怜惜她的。
珍娘瘦了许多,连张婶儿看到了都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了,怎么好端端的两个人都瘦了这么多。
还是珍娘解释,说是最近只是有点食欲不振,吃不下去饭而已,没有什么问题,家里也好好的。
张婶儿再三嘱咐,得多吃些,不然年纪轻轻的把身体弄坏了可不行。
珍娘就发现今日柳遇安回来的时候不一样了,可能是因为她实在太爱他了,竟然真的能看出来他的喜怒哀乐,甚至一点气质的变化,她也能发现。
已经太久了,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是因为他不准她与他说话,久而久之,她每次想要说什么,就有些害怕,不知道是不是不能说。
就像如今,她想问今日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情,可是也就一句话的事情,她却犹豫了许久。
"夫君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珍娘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什么不错。"柳遇安冷漠的回答道。
珍娘就不敢讲话了,只把饭菜端上来,两个人只吃着饭,一点声音也没有。
这样的日子过了这么多日,珍娘险些被逼疯了,她待在家里,家里明明有人,可是却一点交流没有,真的很逼人发疯。
柳遇安只是调整了心态,就觉得自己好一些了嘛,最起码没有再老是觉得自己身上有腐烂的味道了。
他晚上回来的晚,因为这次考试,学堂里面还有还几个人要参加,这虽然只是县试,但是这对他们来说,这也是一次大考了。
柳遇安当初也是考了两次的,第一次去试水,虽然榜上有名,但是名次靠后,那时候他年纪还小,便由着先生做主,第二年又考了一次,得了第二名的成绩。
所以他只给他们补补课,回答一些他们还有疑问的问题,然后再安慰他们不要紧张,考试可以紧张,但是千万不能太过于紧张了,不然也是发挥不好的。
这几人中,有一个去年考了一次的青年,他在这几人里面算是最好的了,柳遇安猜测他这次当是能考个好名次的。
再有就是天宝了,柳遇安之前就夸奖过,天宝这孩子稳当,他算是这里面年纪最小的了,但是文章做的一点不差,甚至已经很好了,只是因为阅历不够的缘故,文章有些稚嫩了。
柳遇安也猜测,天宝肯定会中榜的,可能名次不靠前,但是也肯定能中。
只是他没有和天宝说,免得这孩子骄傲,但是也不会骄傲,这孩子向来沉稳。
除了要教几个人之外,柳遇安就是单纯的不想回家了,他再怎么做心里建设,还是不想看见那个女人,看见她就止不住厌恶。
柳遇安回去之后还是先回自己屋子,把事情处理好了,才会进了那个屋子,一番云雨之后,柳遇安从来不会停留,直接去洗澡,洗很久之后,才会回到自己的床上。
那个女人自己求的,他也不会怜惜,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