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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滴血落在头骨上,整个玉白的骨头散发出一层红光。
擦!搞得居然玄幻起来了。
这是什么邪恶祭祀法?
南山月伸手进去把头骨拿起来。
又在玉匣子里捞了捞,摸出一个杯子来。
然后她一手提着头骨,一手捏着杯子,轻飘飘从那头骨眼眶里倒了一杯液体出来。
送到秦妩面前。
“喝了它。”
那东西散发着寒气,总体是白色的,却带着点幽幽的绿。
疯了吧!
秦妩从头发丝到脚尖都在抗拒。
“我不要我不行我不喝!”
这是什么违背科学的存在?感觉是放了几百年的陈年老毒药,又经过了几百年岁月的发酵,喝了会当场暴保
南山月拽着她的手臂。
“乖,这可是好东西。你不喝了它,如何能改善体质,豢养蛊虫呢?”
着,抓起秦妩,不由分灌了下去。
我不喝!我不——
然而没有了亲爹在身边的乖乖崽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如何能挣脱怪力姐姐的控制?
眼看着一杯液体灌了下去。
秦妩没被控制住的右手在半空中胡乱挥舞,只听得吧嗒一声脆响。
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被她从祭坛上拂落,掉到地上摔碎了。
南山月捏着空杯子往地上随意瞟了瞟。
然后,自打进了圣地就一直都很懒散很随意就跟回了自己老家一样的红衣姐姐突然间就僵住了。
秦妩呸呸呸的擦着嘴,什么鬼东西?呕!
一股子……凉凉的触感,不出什么味道。
感觉像是活物似的,一咽进喉咙瞬间融到身体里,吐都吐不出来。
等她擦完了嘴,南山月还僵在原地。
秦妩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
什么玩意儿?
一只落着灰尘的寒玉盒子,已经摔碎了。丝丝缕缕的白色寒气从残片中溢出,也不知道之前里面装了啥。
红衣姐姐南山月,不对,现在应该叫师父了。
师父她抚了抚心脉,缓缓吸了口气。
从地上捡起一片碎玉,仔细打量片刻,确认之后,满脸抓狂。
“——这么重要的东西,是谁胡乱丢在桌子上的!!!”
秦妩懵懵的:“怎么了?”
南山月:“你站好别动!”她看上去快喘不过气了。
秦妩并没发现,就在她右手的衣袖上,此时此刻正趴着一只的白虫子。
只有拇指的一根指节那么长,肉嘟嘟的,椅着脑袋,看上去刚从睡梦中被吵醒。
整只虫都有点懵懵的。
…
南山月吐息数次,平定情绪,问秦妩:“你刚才挣扎什么?”
秦妩:“换你你不挣扎?那可是从头骨里倒出来的东西。”
南山月:“什么头骨?它其实是块蘑菇。”
秦妩斜眼看着她,你以为我是傻的?
“这东西是你师祖三次下万丈云渊才采回来的宝物玉髓神仙丝。世上只此一块,有多少人一辈子都想喝一滴玉髓,却不能如愿。给你喝了你还嫌弃?”
“可它明明是块头骨!”
南山月面无表情:“你师祖故意把它养成这样子的。每个新拜入师门的人都要喝一杯。”
当初他们几个也是这么被吓大的。这已经成了他们的师门传统了。
秦妩:“……”什么沙雕门派,师祖居然有这样的恶趣味?
所以,她惊吓过度,入门评分不及格?
。
南山月盯着秦妩看了片刻,实在按捺不住暴走的脾气,转过身去对着石壁开始咒骂。
她骂得应该是少数民族的土语,偶尔夹杂着几句官话。
什么金一缕那头猪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
什么老娘刚收了个徒弟不会就这么挂了吧?
秦妩:……感觉好像出了大事哎。
几分钟之后,南山月平复下来。
转身看着秦妩,脸色还带着些未消散下去的狰狞神态。
她僵硬地笑了笑,“咱们枝枝崽的运气可实在太好啦!”
秦妩默然看着她。
南山月点零秦妩的衣袖。
秦妩这才发现,她袖子上不知何时爬上去了一只白虫。
的,通体玉白,散发着寒气。
长得像蚕宝宝,但是要更好看,周身覆盖着一层绒绒的白毛,脑袋上还顶着两只角,看上去很是可爱。
只是这虫子像是刚睡醒,还带着起床气。
仰着胖乎乎的身体,满脸都是不高兴。
南山月拍了拍手,“也是命中注定。师父本想给你从神母树上选一只灵蛊,哪曾想,祖师送了这只蛊王给你,意如此。”
秦妩:“是么?”
南山月干巴巴笑道:“当然啦!这可是师祖当年花了很大功夫,从极北雪域找到的寒霜蛊,世上只此一只,称得上是万蛊之王!”
就是脾气不太好而已。
……好吧,是非常不好。
要不然也不至于那么多年过去了,还一只虫孤零零待在圣地里,连个主人都没樱
南山月重新在禁地里选了只寒冰盒递给秦妩。
两人离得近了,她身上的红色蝎蛊墨儿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挥舞着鳌钳,满身杀气。
对那只白虫满满忌惮。
倒是秦妩身上的白虫,安安静静趴着,看也没看它一眼,的确有几分蛊王风采。
秦妩觉得还好。
这虫子长得还挺可爱的,符合她的审美。就是看着脾气不大好。
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南山月也无心再做什么。
一路带着秦妩回去,蔫哒哒的,时不时瞟秦妩一眼,欲言又止。
出了湖底圣地之后,她眉眼凶狠地丢下一句话。
“该死的金一缕,在师祖圣地乱丢东西,我这次去北燕一定要卸掉他的两条腿!”
。
秦七一直等在湖岸边。
眼看着舟从湖心划过来,上岸的却只有一个人。
“枝枝呢?”秦七探着头往后看。
南山月勉强笑了笑,“她出来太久,从另一条路先回去了。是明日再见你。”
“是么?”秦七将信将疑。
跟着南山月一起往岸上走,“拜师顺利么?”
南山月扬着嘴角,“顺利,非常顺利。枝枝崽她选中了一只非常厉害的蛊王。”
“真哒?”秦七一瞬间眼睛都亮了。
“那以后是不是再没人敢欺负枝枝了?”
南山月:“还在彼此熟悉,要等过两日,签了命契才可以。”
秦七顿时激动起来,他一激动就开始喋喋不休。
把枝枝时候的趣事一件件往外抖。
南山月默不作声听着。
走了一段路,她突然抬起头,拽着秦七的衣袖一脸严肃地问道。
“七郎,若是枝枝死了,我再生一个女儿赔给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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