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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女人什么事?”轮椅上的易苏苏反倒很淡定,她嘲讽的看向路灯下,唇角苦涩的勾起,冷哼道,“所有的插足,都是男人自身的问题!”
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如果天下男人个个意志力坚定,不拖泥带水,告别优柔寡断,就没有那么多心机小三趁虚而入。
女人简单的一句话,似是透着多年的小怨念:从易凡到江一啸,他永远都对洪晓玲果断不起来,这让易苏苏无奈又怨恨……
陆凤尾自是听了出来,便无奈叹口气,轻声问道:
“要不要过去质问一二?”
“呵,你我有啥资格质问?”易苏苏脸上的苦笑更浓了,眸光呆滞的抬起,看向陆凤尾,“一个是男人的保姆?一个是他的……”
“老婆!正宫老婆!”陆凤尾坚定接话,“你俩不是领证了么?”
“So?这能代表啥?”
一纸空文而已!
劫后重逢的婚姻,她要的绝不是形势。如果男人不能给、或不想给她真正的美好,这个婚,她不会结!
但,她可以等……
打定主意后,易苏苏毅然转动轮椅转身,悄然离开。
陆凤尾诧异的跟了上来,感叹道:“我去,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大度?”
这可不是从前的易苏苏,要知道在学校时,她可是出了名的“爱情小心眼”。易凡跟女生说句话,都能让她吃醋。
“大度不好么?”易苏苏加快轮椅离去的步伐,压抑着苦涩,故作淡然道,“你也别送我了,赶紧回去陪我儿子。现在看来,那货就是不靠谱,把孩子一个人丢家里。”
“臭小子不会一个人在家里的,你忘了还有张航么?”陆凤尾笑笑安慰,推起她的轮椅,一起进了电梯。
易苏苏默了默,突然叮嘱道:“刚才看到的事,回去后别跟江一啸提。”
陆凤尾顿了顿:“……嗯。”
心想:不提才怪!这一幕哪儿不好发生?偏要在你家小区门口上演?说他江一啸不是故意,哼,打死老娘都不信!
——
夜深人静,空荡荡的公寓里只剩易苏苏一个人,独酌寂寞。身心俱疲,短短几天她仿佛失去了所有人。
儿子有了陆凤尾,不再需要她;失而复得的初恋,看似是劫后重逢了,可她知道,他丢了初心;至于鹿泽,那天鉴定中心一闹后,就再也没音讯……
易苏苏知道,是自己把他们从身边“赶走”的,不怨任何人。
躺在床上孤枕难眠,这时手机收到陆凤尾发来的微信,将今晚路灯下的那一幕澄清:
“他今晚是要来你家的,打算向你求婚,被洪晓玲拦住了。我们看到的那一幕,他正在跟洪晓玲说清楚,你别想多了。”
看完后,易苏苏心里一个咯噔,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妄自菲薄……
儿子为毛要给陆凤尾打电话撒娇,缠着她回去相陪?原来是不想让“老婆”做电灯泡,干扰爹地精心准备的求婚啊!
易苏苏心里抹过一丝甜蜜,可转念一想,既然事实是这样,为毛男人不自己打电话来跟她解释?
让陆凤尾传话,算怎么回事!
而且,他既是来求婚的,摆平洪晓玲后怎么没见人上来?你江一啸的心若坚定如昔,没有什么能挡住求婚的步伐……
不知不觉中,易苏苏的多疑和妄自菲薄又开始勃发,以致于她强烈怀疑事实并非如此,陆凤尾是在做老好人。
这时,手机又响了!
顾海川发来微信,不是为顾氏,也并非关心她的伤情:
“你对鹿泽,终是过分了点。”
易苏苏心里又一个咯噔,继而勾唇,嗤声冷笑……
鉴定中心那天,我过分了么?他鹿泽有什么资格不让江一啸知道血缘真相?别以为打着爱情的幌子,就可以为所欲为!
所以,易苏苏对顾海川这句良言嗤之以鼻,不屑的将手机往枕头边一扔。可紧接着,男人又发来一条:
“那天在医院,是鹿泽找来的名医,救了你的腿。而朝你和孩子开枪的,却是实实在在的江家人!”
易苏苏:……
心,被千斤重的石头压着,骤然下沉。
也许在纷繁复杂的恩怨中,做到果断决绝,真的很难。即便易苏苏自认为有干脆利落的性格,可此番感同身受后,她才发现没资格要求江一啸什么……
因为她自己也很难果决,对鹿泽!
——
第二天是小小凡要去美国的日子,下午四点多,即便没有女人的回复,江一啸也准时来接她了。
车还没驶进地下车库,就见易苏苏一身盛装的坐在轮椅上,等候在小区门口。江一啸先是心咯噔了下,继而深深松口气,眉间舒展。
缓缓将车停在她面前,他神采奕奕的下车,走过来欲将她抱起,被易苏苏平静的推开。
“不用了,你帮我开车门,我自己能行。”她微笑拒绝,那笑意似乎带着阳光般的明媚,却生生给他浇了一大桶凉水。
如果是从前,他指定霸气无视她的“矫情”。可自那天亲子鉴定中心一闹后,仿佛有块无形的隔板挡在他俩中间,让江一啸没了勇气。
呆呆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无可奈何的看着她艰难上车,他的手时不时本能的伸过去想扶她一把,却愣是几次都失手……
也许,他还不是那么坚定;但也许是,她在刻意躲开。
终于,劳斯莱斯缓缓前行,可车里两人只有凝重的沉默。于是,他开始没话找话,竟笨拙的说道:
“你今天很漂亮。”
“谢谢。”她也只是回以礼貌性的颔首微笑。
这种感觉,比他俩的重逢之初,还要生疏。江一啸搞不懂怎就和她走到了“近乎陌路人”的处境,所以,他不甘心的继续没话找话:
“我定了西餐厅,孩子说他想吃牛排,如果你没意见……”
“没意见!”
易苏苏打断,虽并无冷冷的语气,嘴角仍挂着明媚的嫣笑。可江一啸就是觉得车里的气氛,比外面深秋的风还要冰冷。
他深深地吸了口凉气,也知有些事迟早要当面说开,便道:
“内个,昨晚和晓玲,其实是……”
“凤尾都告诉我了,不用解释!”
女人又特么打断,嘴角的嫣笑不再明媚,更似那种苦涩的强颜欢笑。男人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眼,到嘴边的话,生生被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