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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离开曹军大营的第二天,李杨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他自认为还不错的计策!
当日,李杨领骑兵三千,步兵五千出城,张辽与典韦从旁随扈,黄忠等人则被李杨留在了城中,以备不时之需!
李杨率军直奔曹军大营而来,而曹仁在得到斥候的禀报之后,却下令道:“紧闭营门,无令不得擅自出营!”
李杨率军行至距曹军大营一里左右才停下前进的步伐!
望着一眼看不到边的曹军大营,李杨心生感慨:“未曾想,我竟也有与曹操一较高下的时候!造化弄人啊!”感慨过后,李杨命人上前代其喊话,道:“贤侄远道而来,杨,身为长辈却不曾与之一叙,还望贤侄多加见谅,今日正好得空,特来与贤侄一叙,不知贤侄可愿出营与我一叙?”
在辕门前站岗放哨的一众曹军士兵闻言却是一头雾水,众人不禁面面相觑,然后向李杨问出了一个他们十分好奇的问题:“敢问您的贤侄是哪位?”
李杨一脸尴尬的摇头苦笑,道:“曹丕,曹子桓!我与孟德相交莫逆,曹丕身为孟德之子,自然也是我的好贤侄了!”
李杨还欲继续胡说八道,便被身旁的典韦一把捂住了嘴巴,李杨见状,却是十分逗逼的做出了一个举双手投降的动作!
典韦一脸苦笑着松开了手,虽然不明白李杨此举是什么意思,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李杨此举是在向自己示意服软!
见李杨正一脸问号的望着自己,典韦无奈叹息一声,道:“末将一时情急,做出非分之举,还请主公海涵。但是,末将心中有一言,不吐不快,还请主公听我一言,主公不好于两军阵前这般胡说八道,如此轻佻之语,实在有失体统!”
典韦刻意提了一句两军阵前,说白了就是在告诉李杨,平时在家里,您喜欢胡说八道也就罢了,但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多少得注意些影响!
李杨故作恍然大悟状,模样甚是逗比,道:“幸得将军从旁提醒,否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若是被人当成了笑柄,可就不好了!”
典韦一脸尴尬的讪笑两声,不再搭茬!
自打攻克冀州以来,李杨的性格亦随之发生了不小的改变,从前的李杨,待人彬彬有礼,做事有礼有节,行事谨小慎微,常思父亲创业艰难,不可轻易断送幽州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
李满死后,李杨承继父业,他时常提醒自己,遇事时,当持如履薄冰之心!
然而,自打攻克冀州之后,李杨的性格亦发生了极大的改变,现在的李杨,常有天下尽在我手之感,在他看来,一统天下,只是时间的问题,因而,他骨子里的真实性情亦随之渐渐的展露了出来,时而逗比,时而任性,时而嚣张,时而霸道,这才是李杨的真性情!
近年来,李杨经常在臣属面前表露出真性情的一面,起初幽州文武对此还很不适应,但时间久了,众人也就习惯了!
沮授曾与田丰发出一句感慨,道:“主公拥有天纵之资,雄才大略,起兵勘定天下之乱,天下将归,主公确有任性的资本!”
田丰闻言,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人生得意须径,理当如此!”
一名负责看守曹营辕门的年轻士兵闻言,一脸不可思议的道:“既已相交莫逆,何苦征战不休啊?”
年轻士兵话音刚落,便吃了职守将领的一记暴栗,将领喝骂道:“就你废话多,还不快去通传一声!”
“哦!”年轻士揉了揉生疼的脑袋,翻身上马,入营传话去了!
良久之后!
年轻士兵去而复返,只对李杨说了两个字:“不见!”
李杨一脸不可置信的嘿了一声,好似撒泼似的怒骂道:“曹子桓,你他娘的可别给脸不要脸,老子来见你那是给足了你面子,你一手下败将,也配在这儿跟老子拿大?你的面皮还要不要了?”
李杨话音落后,站在李杨身后的数千士兵好像之前便已经商量好似的,齐声将李杨的话重复了一遍!
几千人同时替李杨传话,声势比之前大了何止百倍,声音随着微风一个劲儿的向营内飘去,很快便传进了曹仁与曹丕等人的耳中!
曹仁一脸疑惑的看向曹丕,道:“你是李杨的手下败将?你俩何时比试过?”
曹丕将头摇的好似拨浪鼓一般,一脸懵比道:“未曾比试过,我与他素未蒙面,又何来比试一说?”
“嗯!”曹仁点了点头,他相信曹丕之言。
曹仁可以肯定的是,李杨在胡说八道,在他看来,李杨指不定又在憋什么坏主意呢!
曹仁责令众人道:“无论敌军如何挑衅,我等不予理睬便是,待公达到来之后,咱们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众人虽多有无奈,却也深知将令不可违的道理,众人起身,一脸无奈的应了一声诺,便纷纷离开了帅帐!
负责看守辕门的曹军将领倒也是个明白人,他一脸不屑的说道:“贼子休要胡说八道,我家公子何时与你有过比试?你怕不是在说梦话吧?”
曹军将领的话,引得辕门前的众人放声大笑了起来!
李杨闻言,竟也随之放声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李杨伸手直指曹营,朗声道:“数年前,曹军曾败于幽州之手,是为战败一方,而子桓乃是孟德长子,他父亲败在了本侯的手中,本侯说子桓是我的手下败将,又有何不可?”
一些不知所谓的曹军士兵闻言正欲出言反驳,然而曹军将领却抬手拦下了他们,因为他从李杨的言语中听出了许多不同寻常的东西!
李杨还有几句话没说,旁人没能理解他的意图,但这名将领却十分的精明,他立刻便猜出了李杨的想法,李杨那句没说出口的话是:曹丕是不是曹操的继承人?若他是曹操的继承人,那这个锅他就得背,如若他不是,那他可以出言反驳我的话,子承父业,父债子偿。
父亲战败的锅,自然也得由长子来背!
此乃诛心之言,亦有挑拨之嫌,这也是由于曹操尚未确立世子的缘故,否则,即便李杨想挑拨,他也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