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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士兵穷追不舍,在一番角逐之后,阿卡丽最先赶到了祠堂,进入内部。
就像上次躲避卡恩卡莎那样,她顺着墙壁翻上了横梁,再通过头顶的破洞跳到了屋顶,趴在上面不出声。
祠堂的屋顶还算宽大,只要她不站起来,地面的人就看不见屋顶上的她。
同时她还小心的注意到了自己的动作,避免把屋顶上的雪蹬下去,留下线索。
那几个士兵追到祠堂外失了线索,脚印在祠堂门前消失了。
“那小妞人呢?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仔细找找,会不会有机关地窖什么的。”
他们在祠堂里里外外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阿卡丽的踪迹,也没有发现任何机关地窖。。
“脚印是在这里消失的,并且没有向外延伸的脚印,这说明那小妞肯定还在这祠堂里。”一个爱动脑筋的士兵绕了一圈,来到屋里对其他人说。
阿卡丽听到之后感觉一阵懊悔,她还是太嫩了点,应该趁着这个士兵一个人绕到祠堂背面的时候跳下去将他暗杀了的,而不是一味躲藏,这样他就不会说出这番话了。
可机会失不再来,她只能等待他们再一次落单。
“可能在屋顶上。”
果然,在提示之下,终于有人注意到了头顶。
虽然那看起来很安静,不似有人,但那是唯一还未检查过的死角了。
阿卡丽的心脏激烈的跳动,如果真被发现了怎么办,她不一定打得过这群诺克萨斯大兵。纵使她身手不凡,但对方一个个训练有素、披坚执锐,跟铁桶一样也不好下手。
“谁能爬上去?”一个士兵问。
其余士兵皆摇头,他们全都穿着厚重的铠甲,爬上去的第一时间就会压碎破旧的横梁。
“那就这样吧。”
阿卡丽听到这里,眉头皱得更深了。
那就怎么样?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她内心很急躁,自己的位置已经被猜到了,只是对方还没办法确认而已。她可以清楚的听见对方走动时,铁鞋和地砖撞击的脚步声。他们没有离开,不知道在干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忽然间,一缕异样的气味钻进鼻子,这是她在艾欧尼亚很少闻过的一种味道,但只要闻过一次就永远也不会忘。
——硫磺。
火星飞溅,明亮的光芒在屋檐下跳动,阿卡丽发现这群诺克萨斯人居然点燃了祠堂!
“该死!”阿卡丽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她翻身来到另一边,看见纵火的士兵背对着自己,立刻朝他丢出了两枚手里剑。
叮叮——
连续两声金属撞击的脆响,苦无打在铠甲上留下两个小圆坑然后被弹开了。
“她就在屋顶上!别让她跑了!”被袭击的士兵猛然转过头来,举起弩箭瞄准了房顶。
阿卡丽把身体缩了回来,这次失手让她惋惜不已。
诺式铠甲的风格就是用优质的钢材武装到了牙齿,士兵们穿着严密的铠甲,全身上下只露出双眼,还有抬头时才会暴露出来的脖颈。
这种严密坚固的铠甲的棱角锋利到可以磕破头盖骨,唯一的缺点就是沉。
阿卡丽从布袋里摸出了烟雾弹,手里剑刺不穿铠甲,她就只能接着烟雾来到这些士兵身边,用手中的忍镰抹掉对方的脖子才行。
她也想过另一种办法,那就是趁着烟雾的掩护逃离祠堂,可是那会留下脚印,烟雾散去之后这些士兵又会追上来。
阿卡丽朝着那群士兵丢下了一枚烟雾弹,将他们全部笼罩在浓烟之中,然后自己跳了下去。
“这浓烟是怎么回事?”
“小心身边的敌人!”
现在他们全都互相看不见对方,虽说雪地会减弱脚步声,但不能完全静音,阿卡丽听到一个人步伐杂乱无章的向自己这边靠近,握紧了忍镰悄悄靠了过去。
当两人在浓烟中靠得足够近,阿卡丽看见对方在烟雾中显出轮廓。
对方身材高大,她略微屈膝,像猎豹一样扑到对方的背上,忍镰从后方绕到脖颈上,淬着魔法的锋刃轻易抹掉了对方的喉咙。
然后她立刻踮着脚尖落地,在沉重的尸体砸在地面上及时扶住,没有让他发出碰撞的声响。
顺利解决一个敌人,阿卡丽找回了一点从容。
“点名!我要确认你们的死活。”
诺克萨斯士兵的忽然呼唤起了彼此的名字,几句话就确认了有人已经命丧在刀下了。
“弗格森没回应。”
“他已经死了,在这儿,被割了喉咙。”
“靠近点,别再落单了,杀手很狡猾!”
阿卡丽听着那些脚步拥簇在一起,感觉到一阵无从下手。
符纸,她身上仅有的几张符纸都是功能性的,没法用来对付这群士兵。
只能逃了。
阿卡丽朝着祠山顶跑去,但是经过祠堂后方的守生木时,她顿了一下。
一个疯狂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浮现。
她伸手摘下树枝上的坚果,然后躲在守生木繁茂的树根后面,故意露出黑色的冲天辫,那些诺克萨斯士兵很快就发现了她。
“她在那儿,别让她跑了!”
几只弩箭射来,阿卡丽缩头躲过。
看着守生木因为箭伤流下了蓝绿色的荧光树枝,她紧张的祈祷这波钓鱼执法能取得成效,否则她就真成罪人了。
躲过弩箭,她起身丢出几枚苦无,虽然知道没有用,但她需要这样做把对方引到守生木这边来。
苦无打在一个手握斧枪的士兵的头盔上,后者勃然大怒,高高跳起劈砍而下。
阿卡丽闪开了,斧刃劈在了树根上,木屑飞溅。
忍镰划出一抹寒光,阿卡丽能杀掉对方,但是她并没有这样做。
谁砍了守生木,谁就要偿命,她需要一个代罪羔羊来替她做这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因为阿卡丽放水了,那人才能在喉咙被割开前退开一个身位。
他不敢再小瞧这个女孩,凭借着斧枪的长度优势与阿卡丽周旋起来。
但生长在两人之间的守生木却多次阻碍他的攻击,他一怒之下将斧刃劈向守生木。
守生木的根系发达,枝干却很幼小,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直接劈断。
没了阻碍,斧刃大兵顿时感觉顺畅了许多。
忽然,他听见阿卡丽用瓦—诺克萨斯语说道。
“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