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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柏葳站在几步之外,转头道:“何事?”
庄芝兰轻声道:“有一件事,我……”她为难的咬了咬唇,神情楚楚可怜:“我可能做的莽撞了……”
一边说着,她眼圈儿一红,用帕子娇娇掩面,轻声抽泣起来,几番开口都似乎哽咽难言,娇怯怯的样子我见犹怜。
炎柏葳沉稳的嗯了一声,正好老管家经过,他叫住他:“庄老何在?”
下人道:“在醒园与归老下棋。”
炎柏葳指了指庄芝兰:“带庄小娘过去,她有话要说。”
老管家响亮的答道:“是!”
他就道:“庄小娘请!炎某还有事,失陪了!”
庄芝兰有一瞬间,没能掩饰住自己震惊的表情。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是这么个反应,看他就直接大步走了,头也不回,一时间羞忿难当,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死死的攥着帕子,跟着管家去了。
老管家特意把人送了进去,施礼道:“庄小娘要找庄老,急的不得了,拦着炎少哭的说不成话,炎少命老仆赶紧把人送过来。”
庄裕的脸色十分精彩,强撑着道了谢。
唐总迷弟·老管家从院里出来,傲骄的哼了一声。
还想截我们五娘的胡,休想!
真当我是凑巧路过的?!我盯着你的!
他叫人把元宝叫了过来。
元宝长的比一般的狗高大的多,简直像一头小马,极通人性,是家中的团宠,老管家抱着元宝叮嘱了一番,主要是让它没事多去客院门口转转,庄小娘什么的,能不出来就不要出来了……
然后晚上唐时锦回家,老管家还凑过去,如此这般一说。
唐时锦简直笑的不行。
虽然二八年华才是最好看的时候,但她骄傲的觉得庄芝兰没她好看。
她五官确实很美,但脸很方,皮肤略黑,妆不好的时候满脸油,就像一块东坡肉……
是的,她就是这么狭隘的一个人,喜欢你就怎么看怎么好看,不喜欢你一定能一眼挖出你的黑点。
她偷偷跟戚曜灵吐槽了一回,戚曜灵当场笑喷,然后他就越想越好笑,再见到庄芝兰的时候,一想起来,都忍不住嘴角一弯。
庄芝兰简直受宠若惊。
其实戚曜灵长的很好看,同样符合这个年代的审美,只是气质凛冽锋锐,一看就不好惹……可忽尔展颜一笑,真如春风化雨一般。
她还没来的及做出反应,他已经越过她走了。
琴儿轻轻啐道:“这江湖人好没礼数……三娘这样的人物,也是他能肖想的?”
琴儿那晚并没跟着出去,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庄芝兰神色有些复杂,犹豫了一下,还是什么也没说。
但不管怎么样,如此一来,她的胆子倒是大了些。
如今外头主街已经建成,虽然远处还在施工,但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尘土漫天,风景雅致,独有韵味,处处都有文人来来回回,所以她也时常出来走走。
她在江南时也时常出来,戴着帷帽,偶尔看到乞丐,还会叫丫环给些铜钱,也会顺手带一些糖块,分给路过的顽童,所以声誉颇好。
而这边初建时还挺清静的,结果今天出门不远,就遇上了一个乞丐,琴儿驻足给了他三文钱,看到那乞丐的样子,不由一愣。
她跟她道:“三娘,那个乞丐好面熟,像是在哪儿见过……像是在咱们府门口见过。”
庄芝兰失笑:“哪可能千里迢迢到这儿来!”
一边也回了一下头,那乞丐正直直的看着她,眼中是狂热的仰慕,直白毫不掩饰,庄芝兰倒是一愣,不想这么个玩意儿也敢仰慕她,不由得浅浅一笑,随即转回头去。
那乞丐还想跟上,结果没几步就叫一人拦住了:“哪来的?乞讨也得分地方的不知道?这是楔爷的地盘,赶紧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别在这儿晃悠。”
那乞丐低头道:“是。是。”
那人其实是花晟林手下的一个小兄弟,如今当着一处的监工,又道:“是不是没路费回去?可以在这儿做工,到处都缺人手,你看哪个你会做,都有工钱的。不许在这儿乱转,知不知道?”
那乞丐又道:“是。是。”
那人随手给他几枚铜钱,指了一个地方让他去买几个包子吃,然后就急匆匆走了。
乞丐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中露出了屈辱之色,将他给的几枚铜钱狠狠的扔在地上,还踩了几脚,又把庄芝兰主仆给的三枚,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往庄芝兰走的方向看了一眼,一个犹豫,还是转身反方向走了。
那边庄芝兰主仆,仍旧在慢慢闲逛。
却远远听到有人在哭喊着什么,庄芝兰侧耳听了听,带着琴儿,往那边走了过去。
那边已经围了不少人,也不乏文人,愈是走近,愈听那哭声凄凉,一声声的哭道:“嫂子,让我见见孩子!我只想见孩子一面……求求你,我只想见孩子一面!”
两人站在一家兔肉铺子门前,被她拉着的妇人气的脸色发白:“不成!”
“嫂子!求求你!怎么说也曾是妯娌,我纵是得罪了你,如今已经被休了,这惩罚也够了吧!我就想看孩子一眼!我实实想孩子想的厉害,我日日吃不下睡不着,你就叫我看他们一眼!”
声音凄厉、泪流满面,简直闻者流泪,见者伤怀。
旁人已经忍不住出言相劝:“你就让她见一见。”
“就是啊,你体谅体谅当娘的心!”
宁氏气道:“不成"子这么小,好不容易才忘了她,若叫他们见了,知晓实情!岂不伤心!”
“哎哟,那也不能不认娘吧?”
“就是啊,妯娌有啥仇啊,不让人家母子见面!”
庄芝兰沉吟了一下。
看了看不远处的一干读书人。
她整理衣裳,慢慢的走了过去,神情悲悯:“母子天性也,母子为三纲之首,慈孝乃百行之原。这位大婶,纵有天大的仇,你也不该叫人家母子生离……甚至教导的孩子不认亲娘,这岂不有违人伦?”
她说的文绉绉的,宁氏又不识字,一时听的发怔,不知道要怎么回。
赵氏哭着向她磕头:“女菩萨,求求你帮帮我!我只想见见孩子!”
庄芝兰弯腰扶她:“快别这样。”
一边又向宁氏道:“大婶,您怎么忍心?她是孩子的阿娘,难道连看一眼孩子都不成?”
她容貌美好,神情又温柔,旁边的少年书生们也不由得被她打动,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