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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聆然一直呆呆的看着她,忽然小声道:“一眸春水照人寒,千斛明珠觉未多……多少诗作都述不尽她眼中星辰,怎么就能这么亮这么美呢?我纵是梦中,也从未见过这么美,又这么潇洒,有大智慧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只消瞧上一眼,只怕就一辈子也忘不掉,也难怪炎世子会追随到此,衣带渐宽终不悔。”
许韶光看了他一眼:“聆然,我有一句话想说。”
许聆然一怔:“请讲?”
他道:“诺大的五绝山庄和财神城,不下三四百人……其实真没几人与锦姑娘说过话。你可知我为何能与她相熟?”
许聆然道:“为何?”
许韶光道:“因为我对她无分毫觊觎之心。”
许聆然愣住,他续道:“锦姑娘看似疏狂,实则心如明镜,看似不羁,实则秉节持重。”
众少年不由得再次沉默下来,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上头。
雨一直在下,不时的炸雷轰响,渐渐的,连天都黑沉沉的,屋里陆续点上了烛,唐时锦玩笑道:“这才叫天留客,我不想招待大家晚饭都不成。”
旁边人也打趣道:“财神之财,本就无穷无尽,我们既来了,不占够了财运也是不会走的。”
一边说笑着,又是一声炸雷,天猛的一黑,窗子陡然被风吹开,呼的一声,吹灭了一大片蜡烛。
等到天再亮起来时,大家正张罗着关窗点烛,忽有人惊呼出声,瞠目结舌的指着唐时锦的身后,说不出话来。
其它人闻声抬头,也是齐齐惊呼出声。
就见唐时锦身后的窗子开着,漫天雨丝飘垂,一大束金黄色的枝叶,便如同巨大龙首,探入了窗中,正正的对着唐时锦方才坐的位置!!
大家惊呼着,纷纷扑到窗边,往外看去。
就见后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巨大的,高过锦楼的石头,石头熠熠闪光,似乎嵌了无数星辰,上头缠绕着黄色的,不知名的花卉,便如一条金龙,一圈圈盘绕而过。
有人惊声叫了出来:“金龙绕青蚨!!金龙绕青蚨啊!!”
被他这么一叫,大家才发现,这块巨石,居然真的是外圆内方,形似铜钱……真的是青蚨!!
一时间大家连大雨也顾不上了,纷纷跑出去看。
锦楼后头本来是一条长街,一声炸雷响后,这块石头就这么突兀的落到了这街上,连后头的房屋都压倒了半片。
站在下头看不清石头的形状,只有站在锦楼上,尤其站在唐时锦之前站的那个位置,才能清楚的看到,巨石外圆内方,青龙绕其三圈,龙尾垂挂于地,龙首高高探出,直指窗前,双晴虬须,栩栩如生!!。
妙的是,这石头落下不一会儿,就渐渐的云散雨收,才不过是下午,天色渐亮,这“金龙绕青蚨”便看的更是分明。
连老王爷都惊呆了,不顾形迹的跑出来看了看。
这情形太过于玄异,登时就是一传十,十传百,大概整个钱塘的人都过来了,唐时锦没打算站那儿叫人围观,便扶着老王爷先退了回去。
是的,这是她弄出来的。
石头是从空间里移出来的。
空间里要雕出一个形状,以及想要植物长成什么样子,都比较容易,多花些精神的事儿。
秦始皇一统天下,被称为祖龙,秦朝统一货币秦半两,就是外圆内方的,跟现在的铜钱类似。
所以她选了这么一个形状。
她倒也没想到,围观群众这么给力,一张口就嚷嚷出了一个“金龙绕青蚨”的名头。
青蚨是一种虫,传说中,青蚨生子,母和子分离之后,一定会聚回一处。
所以,如果用青蚨的母子之血,各涂在钱上,涂母血的钱,或者涂子血的钱用出去之后,必定会飞回,所以才有“青蚨还钱”之说,也所以,青蚨二字,其实是指钱财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意思。
简直太符合了好么?!
棒呆了好么?!
天助我也好么!!
其实这场戏,她本来是想等过年的时候再唱的。
因为过年这个特殊时期的福瑞,更容易让上位者想及自身,会更生好感。
但是,难得今天她生日,又是重要的及笄之时,老天爷送了一场喜雨过来,又有这么多现成的证人,尤其连当地官员都在,如此绝佳的机会,她不趁机造势,那才是傻子。
基于幻想性错觉,也就是说,当人看到某一些事物时,会不自觉的通过增加细节、或者减少细节,来演绎和改变事实,俗称脑补……总之,之前那些个陨石有多拉风,这个只会更更更拉风,很快就会上达天听。
陈胜吴广起义的时候,整了一个鱼肚藏书“大楚兴,陈胜王”,这种低等造势都有人信,更何况是她这个?
自她进了江南,计划全都是环环相扣的,今日,就是她计划中的重要一步,但,并不是决定性的一步。
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
这一幕奇景,就让众人去慢慢围观,让事态慢慢发酵吧!
她抽身而走,整个钱塘,却为之疯狂。
炎柏葳之前婉拒了旁人为他庆生,又不许影卫打扰,但这事儿实在太大了,仁一还是没忍住,冲进去跟他说了。
他赶过来的时候,犹细雨蒙蒙。
青石板上,无数人跪拜祈求,绵延何止三五里。
炎柏葳不得不借着屋檐遮掩,上了锦楼。
锦楼之中,犹有数人聚集,炎柏葳看到了许韶光,随手把他提到一边:“怎么回事?”
许韶光也顾不上划清界限了,他语无伦次的把事情说了。
要知道,当时他们一干人等,正偷偷的盯着她,这一幕真的看的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甚至他还清楚的看到了那金黄龙首,猛然探入窗,探向她肩头的那一幕!!
原来她真的是神仙!
许韶光的手都在发抖。
炎柏葳紧紧的盯着那龙首,亦是惊愕之极。
她,到底要做什么?
当日晚,丑初(1点)刚过,有一粒石子打到了窗上。
炎柏葳本就没睡着,只是闭目思忖,猛的张开了眼,外头仁一喝问:“什么人?”
那人静静的道:“炎世子,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