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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时锦道:“怎么这时候来了?叫进来吧!”
两人就进来了,施了礼。
路知遥的长相,属于典型的“一双眼拯救了一张脸”。
他五官也就平平,却生了一双非常非常漂亮的大眼睛,又大又黑又亮,睫毛巨长,双眼皮的褶儿清晰又漂亮,笑起来还有卧蚕,加上皮肤白,整个人乖帅乖帅的。
而且他是做道士打扮的,青簪散发,唐时锦在这个时代极少见散发男子,倒是跟后世的电视剧很相似,特别有美男子的感觉。
见了唐时锦,行了礼,他便道:“师祖!你认识我吗?”
唐时锦有点奇怪:“我应该认识你吗?”
结果,旁边皇帝陛下接话道:“拂衣散人路知遥,文才不错。”
路知遥咳了一声,有点讪讪的施礼:“多谢皇上夸奖,草民不敢当。”
曾独秀也咳了一声,显然也听过这个名字。
唐时锦挑了挑眉:“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是,是!”路知遥道:“就是出自这句诗的,师祖可真是博览群书!!”
唐时锦:“……”
还真是闭眼夸。
她还真不知道这啥拂衣散人,不过看炎柏葳的表情,估计是当年给她写过诗的人?
唐时锦问:“知遥你是道士吗?”
路知遥道:“我不是,但我父母都是天师道的道士,所以我从小就做道士打扮的。”
唐时锦问他:“你做道士打扮,做生意不会不方便吗?”
“这要看卖什么了,”路知遥道:“例如师祖若叫我去卖朱砂,必定更加可信!”
唐时锦不由得笑了一声。
这位典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可能会做生意,但肯定不是喜欢做生意的人,估计还真像许天禄说的,就是为了她来的。
倒不是说觊觎她,而是,咋说呢……追星少年?就是听说了某种传奇,十分向往而追随的那种粉丝心理。
唐时锦跟他聊了一会儿,路知遥还拿了几枚花钱出来,跟她道:“师祖,我做这种花钱,可赚了,大家都叫它财神钱,给你瞧瞧我们做的好不好?”
唐时锦接过来瞧了瞧。
花钱也叫厌胜钱、画钱,古已有之,例如最有名的“山鬼钱”就是一种花钱,是民间一种自娱自乐的玩钱。
讲究的人家,什么祝寿、吉庆、卜卦、赏赐、上梁、镇水、殉葬等等事由,全都会铸钱,种类繁多,拿来辟邪祈福,赏玩佩戴的,并不正式流通,但是做的好的也会流通起来。
其中宫里宫制钱最多,有专门负责做这个的地方,每年腊月都会送一批到宫里,作宫灯的钱坠。
而民间则是“吉语钱”最多最普遍,什么“福德长寿”、“加官进禄”全都有。
她这个“财神钱”也是圆形方孔,比普通的铜钱要大两圈,大概有当百的铜钱那么大。
正面是九宫八卦的图案,中间内圈,转圈是古篆的“财神降临盛世万年”,字是凸起的,像瘦金体,背面是一些神兽日月的图案。
整个花钱做的极为光亮精致,比一般的花钱要精致的多,明明是铜制的,却连神兽的鳞片都能看清,而且有好几头神兽,却又能看清每一只,布局疏密有致,很是漂亮。
唐时锦给炎柏葳瞧了瞧,炎柏葳道:“做的好。”
大家传着看了看,唐时锦莫名想起了一句流行语“我又不是人民币,做不到人人都喜欢”,现在可好了,她就是人民币了,看谁不喜欢!
她就跟路知遥道:“你回头再拿几枚过来,我叫人串起来挂一挂。”
路知遥眼睛一亮,道:“我还有金制的,等回头就拿一些进来!”
唐时锦笑着谢了一声。
几个人一直待到下午,用过饭才走的。
炎柏葳跟她道:“你没事多召他们进宫来玩,我看有人说话,你就能多吃几口。”
唐时锦哦了一声,他跟她道:“我想封张居正做太子少师,江必安做太子少保,你说怎么样?”
唐时锦道:“你觉得可以就可以呗,我又不敢有什么意见。”
炎柏葳都被她逗乐了,站起来点了她一下,就出去召人了。
不到半个时辰,江必安就来了,两人挺久没见了,施了礼,江必安道:“你找我干什么?”
唐时锦道:“我没找你啊,是炎柏葳找你。”
江必安点了点头,就走了。
于是当天就下了旨,封了这两人。
炎柏葳回来还吐槽:“他会不知道是我召的?不过是找由头过来一趟!”
唐时锦道:“如果是,那你还封他?”
炎柏葳道:“他其实很合适管教甜宝,天生冷脸,敢管也敢训,而且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会上心护着甜宝的。对甜宝来说是好事。”
行吧,又见政客思维。
唐时锦也没管他,把玩那财神钱。
炎柏葳看见了,随手把她搂在怀里,又道:“倒是提醒我了,等明年年头,我叫官厂也铸财神钱,正面做锦临通宝,背面做财神降世,就用你的字,边缘可以做兽纹之类的。”
他这是嫌这财神钱上没他的事儿。
唐时锦笑道:“何必费那劲儿,”她把财神钱下头四个,上头一个,叠摆成了五个,就像后世串五帝钱那样,笑道:“等知遥拿来了,我叫人这样绑一个挂件儿,下头缀你的锦临通宝不就行了?”
“可以,”炎柏葳笑道:“但官铸也要铸,以后所有的制钱全都这么铸,铸在一起,多铸一些,铸的大些好些,将来流传后世,也是一段佳话。我明儿就下旨叫他们准备。”
唐时锦道:“多铸了后世就不值钱了,知道不?”
“值不值钱不要紧,”炎柏葳笑道:“关键是‘佳话’,明白不?”
唐时锦啧了一声。
炎柏葳一边说话,一边摸着她肚子,觉着有什么顶了一下他手心,炎柏葳笑着摸了摸,隔了会儿,又一处也一顶,炎柏葳赶紧又摸摸那边,从来不厚此薄彼。
一边玩着,他看了看惜时钟:“今儿太医怎么还没来?”
说话之间,太医也就来了,来的是太医院院正,也是神医谷出身,按辈份是奚渊穆的师伯。
他例行请过脉,就道:“皇上,臣差不多能把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