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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大的吓人,把大家都给吓了一跳。
她浑然不觉,继续道:“你为什么坐的离我这么远啊?”
炎柏葳转头一看,立刻就站了起来,把甜宝交给孔非孔,飞快的下了御座,伸手去拉她:“她偷喝酒了?”
许天禄茫然:“没啊,这会儿咋能喝酒?”
唐时锦拉着他的袖子,仰着小脸儿,不依不饶的嘟囔:“你快说,你为什么坐的离我这么远!!我都够不着你了!”
炎柏葳就低声哄她:“我错了,我这会儿不是过来了?”
她双颊火红,唇若涂脂,漂亮的大眼晴笼着一层水雾,整个人摇椅晃的,一看就是喝醉了。
许天禄也懵了,然后他一拍脑门儿:“我想起来了,刚才那个老鸭汤,有可能是米酒老鸭汤!我说怎么味儿不对呢……”
炎柏葳无奈的道:“就这酒量!一滴酒就这样!”
他向外道:“诸卿且安坐,朕先带她……”
唐时锦一把捏住他下巴:“你别晃呀!你老晃,晃的我头都要晕了!”
炎柏葳索性也不说了,直接弯腰把她合抱了起来,将她按在怀里,一手托着她屁.股,一手搂着她脑袋,龙袍宽大的袖子,把她娇艳的模样遮的严严实实。
然后他低声道:“我没晃,是地不平,我带你去找个平一点儿的地方,你乖一点……”
他直接抱着人走了,孔非孔赶紧抱着甜宝跟上。
留下殿中百官面面相觑。
大家就一个念头。
遭不住遭不住,这也太美了吧!?
唐时锦容色极盛,又才过双十,正是最美的时候,真正的花开八分,色浓极致,见惯了她平时镇定从容的样子,乍然一见这般艳色,那冲击力简直了。
本来不少人觉得娶个神仙好是好,就只怕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欠缺些……如今再一看,呵呵哒,人家外能赚钱丰国库,内能妩媚撩圣君,进可戎装飒爽,退可钗环妖娆。
不行了,越说越酸!
没别的,就一个羡慕嫉妒恨!要不人家是皇上呢,这福气!没人比的了!
这事儿还有一个后续。
今儿是小型的宫宴,其实炎柏葳主要想请的就是拿养廉银子的大员。
但是为了目的不那么明显,显得皇上从你兜里抢钱,所以也是请了几个其它官员的。
其中就有一个年轻的官员,也不知道是出于啥心理,事后参唐时锦君前无状。
炎柏葳只回了一句少操闲心,虽然话没这么说,但意思就这个意思,偏偏这人还挺拗,参起来没完。
然后几个大员都看不下去了,一授意,几个人把他拖出去喝酒,直接喝断篇儿了。
第二天,几个人就轮番把他醉后发疯的样子,学给他看,表示人家怎么无状了,人家误喝了米酒老鸭汤才这样的,你喝了酒闹的不比人家还疯?
然后这位终于消停了。
但老狐狸们就一句话,娶个老婆吧!
娶个老婆就什么都懂了,不然童子.鸡一个,啥也不懂,这种事情还梗着脖子讲道理,谁跟你说道理呦?
但这会儿,皇上把财神爷抱走了,桃相便站了起来,笑道:“那本相便与诸位共饮一杯。”
大家立刻纷纷举杯响应,又少聚了会儿,便各自散了。
里头皇帝陛下还在费力的安抚小娇妻。
唐时锦属于典型的,醉了还觉得自己特清醒的那一种,她跟他讲道理:“我都没有喝酒!怎么会醉!你讲不讲理!你这是,这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说完她还点点头,显然觉得自己牛掰坏了,这成语用的,杠杠滴!
“我知道,”炎柏葳被媳妇儿萌的不行,笑道:“我喝醉了,想叫锦儿陪我。”
唐时锦沉默了一下,努力的想了想:“倒,倒也行……那,那……”
她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但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妥,嘟嘟囔囔的道:“那什么来着?一孕傻三年,我脑子都变笨了!”
炎柏葳憋着笑安慰:“没事没事,客人是吧?有义父招待呢!”
他接过下头递上来的毛巾,哄孝儿一样,帮她抹了一把脸,又抹了抹手,便摆手让人退下,帮她宽了衣服,吹了灯,黑暗中,她还在叨叨:“我本来就笨,下次轮到你生了……”
“好,我生。”
“你别捏我,你别吃……”
“别动,”他含混的应声,“我不吃,怕儿子吃醉了……”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都巳时了,唐时锦神清气爽,什么都不记得了。
等吃完饭,玩了会儿大小娃儿,看平儿几个人表情都不对,她问了问,才问清楚是咋回事。
唐时锦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跑去找炎柏葳。
这会儿养心殿还在收拾,炎柏葳还没搬过去。正在书房批奏折。
唐时锦一过去,他就噗的一笑。
唐时锦无语的抓着他:“你怎么不阻止我啊!!我的一世英名!!”
她扯着他肩上的衣服,晃呀晃的:“我的一世英名啊!!”
炎柏葳笑的不行,被她一扯,笔顿时在纸上画出来一个“z”。
炎柏葳放下笔笑道:“无事无事,英雄都是不拘小节的,不会损了你的一世英名!”
唐时锦松了手,看了他一会儿,幽幽的道:“你是故意的!你肯定是故意的!你故意让我去,故意让厨房做米酒老鸭汤,故意放我们桌上,还暗中叫禄儿给我盛,拼命的劝我喝……你处心积虑,就是为了让我出糗,好分散你跟他们要钱的抠门儿印象!”
逻辑简直通通通好么!!
她大声道:“对!就是这样的!你这个机关算尽的大坏蛋!”
炎柏葳失笑道:“你说的对!庆王爷料事如神!一猜就中!”
唐时锦:“……”
反正,就吵不起来。
看他蘸了墨,在那个“z”旁边,写下“此乃……”
他看了看她,唐时锦给了他一个“敢写我就打死你”的眼神儿。
炎柏葳就忍笑写下“此乃太子与朕嬉闹时不小心划下的,爱卿不必多想”。
唐时锦皱了下眉,虽然让儿子背锅很合适,但是怎么看怎么有种欲盖弥彰的味儿啊?
她再次暴走:“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写后头这句的!”
“对,”炎柏葳连连失笑:“我这一回,还真就是故意的。”